; 整个过程最多也只不过十分钟而已,但以工作人员的熟稔度来看,这个可怕的武器的试验次数,恐怕已不在少数。而且可以知道的是,虽然这项武器的性能尚不稳定,但它所爆发出的威力,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雷萨的注意力完全被萤幕所震撼,连那名男子何时止住笑声,也无所知觉。
“有意思吗?”男子微笑地按了下遥控器,萤幕闪灭,两旁的移动墙壁合拢,盖住巨型萤幕。他打开灯,拍一拍身边的位子,对着雷萨道:“坐!”
雷萨终于迎上他在灯光下的脸,但目光不由无疑众于他左边眉梢的疤痕——从额角一直到眉梢的疤痕。
他本就不英俊,再加上这道疤,理应会让所有女人退避三舍。但不知为什么,听说他的床上从不缺漂亮女人——而吸引那些女人的,绝非因为他有足以打造一座太空堡垒的财富。
“对于你的恶作剧,装傻是最好的自保方法。”雷萨不随他的意,选择另一边沙发坐下,指一指萤幕“这就是你大费周章“邀请”我的原因?”
“了解我的你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为什么?”他拿起身边的资料夹扔向两人面前的茶几“仅仅一个失败的实验晶,就让你做了不惹祸上身的选择?”
呵,但这一次他不会允许。雷萨必须帮忙!
“我似乎做了明智的选择!”雷萨瞟都未瞟资料夹一眼,依旧保持微笑。
在没决定前,他绝不碰任何与事件相关的东西。他的决定关系着“嗅觉”!
“一项合作案。他们需要钱,我需要武器!各为所求,我向来喜欢目的简单而且明确的交易!”他佣懒地开口。仿佛萤幕上威力无比,足以引发世界大战的可怕武器,在他而言只是玩具。
“我不想知道然后。”雷萨笑着摇头。
“我安排如此豪华的排场请你,你不感动?”他眯起眼笑。牵动疤痕的笑容竞有种残酷的美感。
“你需要这些能轻易炸掉一架直升机的武器?”雷萨无奈。清楚他作风的人都知道,排场不代表他对被邀请人的尊重程度,而是代表他为达目的的决心。
而以他这一回的排场看来,恐怕就算他逃去地府也是躲不开的。
他无所谓地耸肩“难道你要东南亚最具盛名的军火商,买只能喷水的玩具枪?”“你要什么?”而他找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看到了。武器研发至今,虽然威力已逐显成效,但性能仍不稳定,十次发射最多只能成功五次,即便发射成功了,有时也会如萤幕上那样自爆。这样的武器怎能拿出去赚钱?”
他从沙发里起身,倒了杯酒,回身放在雷萨面前“我已投资了大笔资金,但现在他们突然要求我追加双倍,说是要重聘新的科技研发员改进武器性能。”
“于是你开始怀疑他们的诚意?”雷萨问。
“我有钱,但不笨”他说得理所当然“要维护祖传的名誉不容易,步步为营,事事谨慎才能活得长久。”
他盯着雷萨半晌,突然又扯开一个笑容,看来很不怀好意的模样“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摆脱这些恼人的祖业,像你一样板出自已喜好的事业。”
“作梦!”雷萨想也未想,脱口而出。当他意识到自己又落人陷阱时,雷萨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改不掉的恶习。”
“彼此彼此!”他摊一摊手,表情顽劣“就这么决定。在期限内,给我答案,投资或是撤资。”他起身,表示谈话已告一段落。他相信“嗅觉”资讯的可靠度!“留下吃晚餐吧,新请的厨子手艺不错。”
“你在替我决定?”雷萨皱眉。真受不了他的独断独行。
“嗯听说“嗅觉乙成员最喜欢挑战,越是困难、危险的任务,就完成得越出色,我的案子的困难度不算低吧?
还听说“嗅觉”要价不菲,你清楚我的财力雄厚,我不是吝啬的人,除酬庸外,额外奖金也不是问题。”他拿起电话,拨内线去厨房交代,连菜单都自作主张了“基于以上两点,你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如果是这样,我更有选择的权利。”雷萨看他拉门的动作停顿下来,似又想起什么。
“是吗?如果这两项理由仍让你犹豫不决,那么我还有理由能让你打定主意。”
他又浮上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挑衅味道十足。
“喔?”雷萨谨慎地不作出反应。
“你刚才的表情泄露了你的心思。失败的实验让你不安,你害怕若哪天实验成功,武器流人市场,那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灾难,所以,你的调查结果对事情发展有决定性影响。也许它能说服我,令我撤资,那么——”
“那么,我该一枪打穿你的脑袋!”雷萨实在忍无可忍地翻了白眼。
天!什么怪论调?买卖武器的人可是他啊!
“这样也不行吗?那我只能用最后一项理由了。”他故作沉重地叹了口气“我姓雷,你也姓雷;我是你哥哥;十五年前我主动扛下父亲的事业,放你自由的那一刻,你就该感激我且愧疚于我,所以帮忙是应该的!”
“呜!你定要翻出旧帐来压我吗?”雷萨无可奈何地说,目光又移上他额角的疤痕。这是道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印记,它记录着雷鸣换取他自由的过程。
“我都被压了十五年了,偶尔也该换你享受一下被约束的感觉吧?”雷鸣迎上弟弟的眸光,在他的表情中遥念往事。倏地,他笑开了。
“你好久没有回家了,在这件事了结之前就在这里住下来吧,我吩咐佣人把你的房间整理出来。”
他似乎觉得这件事已成定局,于是又开始自作主张。拉开门准备交代时,看到门外昏睡着的他最得意的助手,他开始摇头叹息。
雷萨的头似乎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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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餐厅的蛋糕味道不错,尝尝看。”叶星将碟子推到祝颖炎面前,眼光第十次瞪向邻桌盯着祝颖炎丰满胸部、口水成河的中年男人,脾气快到达爆点边缘。
她对别人的眼光无可奈何,并非表示她束手无策“颖炎,你先吃。”
叶星预备卷袖子拖**去暗巷好好修理一番。
“随他去!”祝颖炎按住她,秀眉紧锁。她现在没工夫计较这些。
“我没听错吧?丁校最火爆的美女,什么时候变成温顺小绵羊了?”
她与祝颖炎在美国读同一所大学,因为性格都属敢作敢当型的,所以走得近也就无可厚非了。
毕业后,她回到苏丹叶沙身边,而祝颖炎则遵循梦想,凭藉傲人身材,成为美国时尚界身价颇高的当红模特儿。虽然时常电话联络,却一直凑不到时问见面,难怪今天叶星会兴奋。
“帮我,星。我需要你!”祝颖炎抿着唇,眼中有隐约的雾气浮升。
叶星拧紧眉。自她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看到她表露无助。祝颖炎外表美艳,骨子里却是个强硬好胜派,否则也不可能进入她的好友名单。
“是谁?”叶星隐含怒火“告诉我!我保证让他今后见到女人会全身抽筋。”
“”祝颖炎呆怔半晌,终于明白叶星的意思,啼笑皆非地轻捶她一下“星,你想到哪里去了!难道像我这样的女人就注定要被骗上男人的床,最后落得被无情抛弃的惨澹结局吗?我不是花痴。”
“那是为什么?”
“还记得我哥哥吗?”祝颖炎笑。自从五年前的圣诞聚餐后,哥哥对叶星一见倾心,直到毕业后叶星回苏丹,哥哥仍对她念念不忘。
“当然记得!祝岱融,对不对?我对他的印象尤为深刻。”叶星大笑;
她有个非常奇怪的观念,总觉得喜欢上她的男生多多少少有些同性恋倾向。
“他怎么了?不会真颓废到找个男人做恋人吧?如果是,你千万别想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逼我救他出深渊,哈哈哈”“他被绑架了厂祝颖炎哀伤地说。
“什么?”叶星一惊,收敛笑容认真地回望她“知道被绑去哪里?”
祝颖炎痛苦地摇头:“哥哥拒绝了国家的高薪聘请,与几个朋友合开了一家研究机构,专门研发武器。可上个星期我去找他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设备全被砸坏了。在屋角的墙壁上,我发现了用血水写成的几个字。”
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叶星。叶星看着纸上的四个字,脸色变得惨白。
“香港?维奇?”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维奇他在香港?”
“你认识他?”祝颖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捉住叶星的手臂摇晃。
“不!”她只见过他一次,在苏丹、家族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上。那时维奇的身分只是卡费希的护卫,所以并末引起她多大注意,直到他成为雷萨与叶之的追捕对象
“但有一点我非常清楚,凡是在圈子里闯荡的人都会有个希望——那就是远离
这个名字!”能令叶之与雷萨头痛的名字,怎不让人心颤?
“他很可怕?”叶星的话仿佛瞬间抽去了祝颖炎的信心,她不自觉地低喃:
“那哥哥落人他的手中,岂不危险?他会杀死哥哥吗?哥哥会死,是不是?”
“在未查清楚情况前,不要太早下结论!”叶星握住她的肩膀“首先,你根本不能确定祝岱融是否被绑架;其次,即便他真的被绑架了,你也不能只靠几个血字来判断他的下落,那些字或许是别人布的陷阱也不一定。”
这是叶之的思维方式。跟哥哥闯荡,她学会了不少东西,包括理性的分析。
“那我要怎么做才好叶星,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帮我!”祝颖炎仿若抓住了救生圈“也许那个维奇真的很可怕,但你一定要帮我!”
叶星不自觉地皱眉。帮不帮已不是重点,面对维奇,连叶之及雷萨都没有把握全胜了,她又有多少能力去帮?
但祝颖炎来香港拜托她天性的好胜及霸气开始在叶星体内作祟,于是,她给了祝颖炎一抹自信笑容“祝颖炎的问题就是叶星的问题!”
“真的?”祝颖炎终于舒口气,仿佛卸下了所有压力。
她知道,只要叶星点头,她便可以完全仰仗——在学校时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