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交错,行令划拳,众人玩的不亦乐乎,喝到后来,李四几人舌头也短了,话也多了,直叫嚷着林冲鲁达比划比划,林冲鲁达酒量极宏,却也有了六七分醉意,当即笑呵呵的出了大厅,在院子里嘿嘿喝喝的打将起来。
鲁达少林长拳,大开大阖,正大光明,盆钵似的拳头挥出,往往带出一阵拳风,虽有醉意,下盘却极稳,林冲连环腿应战,往往也能凭借着不弱的腿法跟鲁达硬碰硬的来一下,二人吃痛,更觉过瘾,拳来脚往斗了半个时辰,才各自收势,互相拍打着对方肩膀哈哈大笑。
一直玩到三更梆子响,约好改日再行喝酒耍乐,众人才依依不舍的散了。
林冲转入后院,那李四的浑家早做了一碗鸡蛋清汤面伺候李师师吃了,正陪着李师师唠些家常,见林冲回来,微微的一施礼,由林冲送着出了院门。
林冲回到厢房,把二人都脱得光了,抱着脸红耳赤的李师师,抚摸着李师师的赛雪肌肤,感受着肌肤在毫无隔阂的情况下摩擦的那种舒服,说了几句轻薄话,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怕李师师闷坏了,林冲拉着精气神都大为好转的李师师上街溜达,转来转去,在背街巷尾一个私设的赌场找到了一脸油光的李四。
李四卷着袖子,很夸张的用一条腿蹬着临时搭就的赌台子,嘴里面念念有词:“庄家坐庄,买定离手,各位爷们都爽快点,还有下的没有?还有下的没有?没有下的开点儿了”
几个人各自拿出三两个铜钱扔到桌上,李四握紧手中的骰子,对着手心吹了口气:“豹子通杀”
眼看着那三粒骰子在粗糙的大海碗里滴溜溜乱转,停下之后却是个二三四点“他娘的晦气,二三四小,怎么压小的人这么多?”
李四苦着脸把钱给赢的人赔了,抬头望见林冲领着李师师来了,把手中的筛子往桌上一方,大海碗往骰子上一扣,吩咐边上一个人:“你接着来。”
“哟,爷,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林冲微微一笑,一转身边走边说:“过来看你设赌开局啊,怎么,手风不顺?”
“他娘的,别提了。今儿个不知怎么的,接连三十多把,就没掷出来一个豹子,一下子赔了一吊多钱,奶奶的,兴许是昨天晚上我浑家要了三次的缘故?”李四毫无顾忌的骂骂咧咧,倒听了李师师一个大红脸。
林冲不以为杵“我那小院缺少一名门房更夫,你能不能寻个可靠点的?还缺了一名使唤丫头,你能不能寻个顺眼点的?”
说罢从钱袋里掏出一吊铜钱“诺,拿去花吧,就当你今儿个起来晚了,没开赌,也没赔钱。”
李四通过这两天接触,知道林冲为人爽快,也不喜欢罗嗦,便伸手接过银子“爷,您就瞧好吧,我定给你找个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