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家伙怎么摔下去了。”
“是啊,估计是昨天晚上操劳过度吧。”
“那是自然,太常寺少卿王大人,八个花不留丢的小妾呢,轮流下来,啧啧。”
“放屁,昨天晚上在杀猪巷尾的春香楼,我亲眼看见王大人的马车”
“咦,你去那儿干啥?”
“我,我,我灌了几杯猫尿,叫老婆赶出来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斑俅也跟着嘿嘿不已,见蔡京脸上有点挂不住,高俅高声呵斥:“一群混帐东西,给老子坐地上安生看球,王大人分管宗庙祭祀,年老风流,老而弥坚,是你们议论得么?”
下面众人唯唯诺诺,口中应道“是,是”却一个个感激万分,不顾朝廷威仪的席地而坐了。
蔡京一张干瘦的脸上罩上了一层青霜,嘴里恨恨一句“一群兵痞,有辱斯文”就不说话了,边上的文官们最顾脸面,自然也没有席地而坐的,都苦着个脸,就好像接连死了十二房姨太太。
球员们顶不住,腿抬不起来了,转身不灵活了,跳不高了,跑步快了,两个球头,现在只是能勉强的把球踢过球门,其余的,什么花样动作,都顾不上了。
林冲比他们要好得多。
林冲不傻,这么长的时间,要是一个劲的去踢,自然受不了,可林冲除了皮球飞过来,才伸出脚踢上那么一两下,其余的时间都在休息。球场上怎么休息?林冲后世曾经有走路睡觉掉进阴沟的经历,球场上闭目休息一下,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对方球头最后一脚皮球射出,见皮球穿过球门,那球头即浑身脱力轰然倒地,他这边的球头,一个姓李的教头,也支持不住,根本无心救球,就要倒下。
林冲暗呼糟糕。
比赛的规矩,只有球头才能射门,其余的球员只能救球,这边球头一倒,几乎就没有胜的可能了,凉棚里传来高俅重重的一声大骂:“李教头你这个日货!”
李教头浑身一颤,勉强振起精神,踉跄着去扑那个皮球,却是来不及了。
林冲跑过去,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跺,蹿出三丈多远,就在皮球要落地的瞬间,一脚踢中皮球,眼看着那皮球急速飞起,碰到李教头的肩膀,改变路线直飞上去,接着穿过球门,砸到了对方倒地球头的脸上!
斑俅一方险胜。
此时灯球火把早已点燃,亮子油松照得整个场地一片通明,高俅一拍手边的椅子肘,哈哈大笑,台上席地而坐的一干武将们也轰然叫好,爬将起来,一个个兴奋的手舞足蹈,也不知道是因为大获全胜而**澎湃,还是因为可以回家休息了而彻底放松。只是奇怪的是,一直在高俅身边陪着小心伺候着的高衙内此刻却哭丧着脸,好像死了老娘一般。
反观太师蔡京一方,众文官们脸上一副悲惨绝伦的表情,都不吭声,等蔡京气鼓鼓的大骂了一句“饭桶”率亲随离开之后,才纷纷松了一口气,互相间看看,揉揉发胀到已经麻木的双腿,一步步磨蹭着搀扶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