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也就是说,咱这号称十万禁军的东京城,实际上没有十万?”林冲叹着气问吴玠。
吴玠见这个指挥使可真真与众不同,除了问一大堆的问题,还饶有兴致的关心起城防来了,闲的没事干么?
“回大人的话,据小人估计,咱这东京城十万禁军,连上大内龙卫军的那两万侍卫军,其他的么,加起来也就那么九万人不到。”
林冲听了郁闷不已,奶奶的,这干武官们胆子也恁大了点,天子脚下也敢如此?
“恩,日常的练兵事宜,现在是谁在掌管?”
吴玠听这位林兵马指挥使问起练兵的事儿,更纳闷了,难不成?这位林兵马指挥使还要去练兵么“回大人的话,小人自从西夏回来,在这值班军营里一呆就是一年多,未到换防的时间,也不曾见过有人练兵带兵,咱这值班军营因直属京畿,比寻常的军营还多了不少人手,只是自大人兵马指挥使以下的各指挥使、统制等,小人还真没见过多少,实在是每个职位安排的人太多了。”
“恩,既然无人练兵,那我问你,寻常你们这些军汉都干些什么?”林冲是存心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回大人的话,小人原本从西夏回来,只是一个闲散都头,小人属下的一百军士实际只有八十六个,平日里无事,我们也就出去喝个酒,或者受人所托打个架什么的,并无实际差事。”吴玠见林冲问得清楚,不敢隐瞒林冲。
“打架?你们也经常打架么?”林冲眼里开始放光了。
吴玠理所当然:“大人明鉴,咱们当兵吃饷,要么想为国杀敌,要么只是找个差事糊口养家,咱大宋边关战事不断,但整体还算安宁,特别是在这东京城里,根本无敌可杀,咱们不打架挣外快,还能干些什么。”
日,林冲总算知道这兵痞俩字怎么来的了。
“恩,打架还能挣到外快,那打一次架什么价码?”
吴玠听到“价码”二字,眼里也开始放光,敢情这位爷是来找打手的“回大人话,这打架么,别的军营不知道,但咱们军营里头,一般分为文打和武打两个价码,另外依据每次打架的难易程度也略有不同,不过一般来说,只要能拿外快,没落的皇亲国戚咱们也敢动!”
果然是兵痞,听到有架可打,吴玠原本弓着腰顿时直了不少,看样子急不可待,有些磨拳擦掌的势头。
“什么是文打,什么又是武打?”
“文打么,小的们纠集一帮要好的都头朋友,各自带着属下的军士去助威,文打是打不起来的,只是那些贵胄们充门面斗气用,偶尔帮忙骂战,增加些许气势而已。武打则不同,都是贵胄们已经撕破脸,俺们拿着棍棒上去助拳,只要不弄出人命,后面的善后事宜咱都不管,只把对方打趴下才算。文打一次五十两,武打一百两不含伤葯费用。”
长见识了。
林冲暗自踹度,也不知道上次打了蔡家那一顿,蔡绦花了多少医葯费,想来也不会有多少,那些军士明显都是蔡府直属的亲兵,自己的狗被咬伤,胡乱赏几个钱也就是了。
“我如果想找你帮忙打架,你愿意么?”林冲有点儿气短,奶奶的,这倒霉催的兵马指挥使花架子,指挥个属下打架还要自己掏银子,这都什么事啊。
“大人如果想找人打架,一切交给小的来办,不要钱。”吴玠笑眯眯的,这些天都没活动筋骨了,挺手痒痒的。
“你说你是都头,现在你做了我的随从,还能带兵么?”林冲自己都糊涂了。
“大人明鉴,小人说是做大人的随从,其实也不完全是。小人日常带兵,自然要听大人的号令,咱这军营里,八个兵马指挥使都有各自的属下统制都头,每个指挥使也都按月拿出点银子犒劳大家,就为的打架时候有贴己的帮手,小的以前脾气不好,孤魂野鬼没人愿意带,这下大人来了”
林冲心下大骂,日他娘,我说这吴玠这么上赶着来找我,半天是为了混我的银子使啊,敢情这家伙以前没人要,来敲我的竹杠来了,日,我能叫别人白白的敲竹杠?
林冲从兜里掏出一百两银票扔给吴玠,大手一挥“叫上百十个人,咱们打架去。”
吴玠见这位林兵马指挥使出手大方,不是抠门的主,敬谢不敏,银票怀里揣了,一低头:“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