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伐谋者,攻敌之心,使不能谋也。伐交者,绝敌之援,使不能合也。伐兵者,合刃于连之场,不得已而用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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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日头不错,李彦正在山神庙的门口晒太阳,便见刘唐唠唠叨叨的从远处过来,一个劲的口里抱怨“他奶奶的,这秦明不仗义,瞧他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却硬是骗的老子在这鸟地界呆了这许多天,亲去叫他也不回转,还请指挥使过来压俺,老子打仗打赢了,正在瘾头上,怎生的”
李彦听了大惊,打胜仗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李彦没什么太大的野心,知道这群丘八爷便也都不听他的,他也一向都不去计较,只要能有那天大的功劳,而自己又不用出力,何乐而不为?当下李彦走过去截住刘唐,刘唐瞪着牛眼珠子正要翻,李彦陪着小意儿说:“刘兄弟,咱们打胜仗了?”
刘唐瓮声瓮气的说:“是啊,打胜了,怎么,你还不知?”
李彦毕竟在天子近前服侍过,最善察言观色,对付刘唐这种粗线条自然轻松写意:“只不知道为何刘兄弟打胜了仗还这么生气?”
刘唐早憋坏了,当下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怨气发了出来,李彦顺着刘唐的话意儿走,一路引导着刘唐把他们如何准备,如何出击,如何接应,如何上前跟辽人拼命,如何撤退,莫敢当如何英雄,林冲如何骁勇,自己如何不怕死,大大的吹了一番,李彦时不时的插上一句嘴,恰到好处的捧起了刘唐的虚荣心,又表现出极其惊讶的模样,连呼好险,过瘾!看着李彦的眼珠都差点弹出来,刘唐大为自得
李彦的惊讶倒是真的,当然也有夸张的成分在内,这李彦听别人吹牛可是有绝活,别瞧不起听众,这玩意也需要修炼才成。就好像说相声,一个人口若悬河的大声聒噪,另一个要在一边引导,嗯,是啊,接着呢,对,说的有理,是吗,是啊某种程度上,逗哏比捧哏难度更大,毕竟挠痒痒要挠的正是时候。
李彦在得知骁骑营踹营成功之后,令身边的小太监飞马快报东京官家,好显露这天大的功劳,等林冲知道后已经过了大半天,来不及阻止了。虱之下的林冲差点拿刀去宰了李彦这厮。
罢打一仗便邀功领赏?奶奶的你不是把骁骑营往火坑里推。谁不知道辽人凶狠,童贯怎么给官家报的战果林冲不知道,但定是死扣一顶大帽子辽人凶悍依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种师道所部不听号令而致败是跑不了的。
辟家先后接到两份奏报会怎么想?先有枢密使童贯领河东河西两路宣抚使十万禁军败绩在前,后有近侍宣抚使李彦自行招募的游勇乡兵大胜在后,官家相信谁的?你一个小小的近侍太监,怎能跟得宠的童贯相比?很了不起么?恐怕是谎报军情吧?
林冲在苏庄的山神庙里把前后给李彦一分析,李彦吓得屁滚尿流,谎报军情是个什么罪?大宋朝秉承的十七禁五十四斩说的分明,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李彦当着莫敢当刘唐和秦明的面,噗通一声跪下来,差点要去抱林冲的腿,林冲一跃躲开,李彦不以为意,只是说“林大人救我,救我”
林冲鄙夷的看着李彦,心说现下还不得不依仗你手里的那份旨意,还真要救你“你速速再写一份奏报,只说辽人因惧怕我大宋军,临时纠结了不少的辽地百姓充作军士前来应战,咱们杀了不少辽人是不假,但最终知道这辽人便不是辽国铁骑,同时要申明自己思主心切才慌忙奏报,并非故意”
李彦听了自然知道林冲此计大善,当下找来笔墨纸砚,写毕也不等墨迹晾干,用了宣抚使的官印便交给剩下的那个小太监便飞马南下。尽管粗通文墨的李彦在这份奏报上错字连篇,但恳切的大白话跃然纸上,远在东京汴梁皇城内的九五至尊看了这随后而来的奏报哈哈大笑,对李彦的好感顿时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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