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云鸟起者下有伏兵,其或自伏兵之上,谲为妻鸟,安高不动;或竦人立于草木之中,挽弓别弹以祛飞鸟,令人疑之之类,则察者又须以他事参验而后动。
神医安道全在见了林冲等人之后,跟武松一起,抄小路离开了燕山府,在韩世忠的暗助下雇佣了三辆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往汤阴县。而这时候的岳和,业已到了最后的弥留十分。岳飞整日里不离岳和病榻,堂堂男儿以泪洗面。叫人看着心酸。
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劝诫岳飞了。岳母岳姚氏在丈夫弥留之际,除了要忍住心中悲痛来劝诫自己的儿子莫要伤心过度,又要考虑,家中没有了夫君这个顶梁柱之后,岳家应该何去何从。岳家本不富裕,夫君这一走,往后的日子恐怕会更见辛苦。这几年的家底,都因要给夫君看病傍折腾光了,幸好儿子岳飞业已成婚,儿媳刘氏也甚知书达理,算是了却了最大的一桩心愿。
而武松和安道全的一行,又给岳姚氏带来了希望。那个粗眉大眼,笑起来爽朗无比的汉子是在一个落日的黄昏跨进岳家的小院的,随着这个汉子进来的,还有一个形容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壮年男子。那男子身上有岳姚氏最熟悉的草葯味道,而领下的几缕长须和手中的葯箱,以及精光乍现的目眦和干净稳定地双手,更是证明了这人是个十足十的郎中。
所谓救命稻草,恐怕就是现下岳姚氏对安道全的看法。武松只是说自己是山东阳谷县人,大宋朝堂堂正正的七品总捕头。“因跟神医一道处理公事完毕,路过汤阴县,听闻岳飞在十里八乡的武艺高强,又极重孝道,岳父病重无良医,才慕名前来襄助”云云,岳母听了大喜,压下心中的一丝疑惑,马上引安道全前去给岳和诊治。
那岳和本是身体不错,只是年轻的时候积劳成疾。才成了如今的模样。所有的郎中说出来的医理便都是一样,安道全在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也是如此说“盖劳之由,因人之壮年,气血完聚,精液充满之际。不能保养性命,酒色是贪,日夜等,无有休息,以致耗散真气,虚败精液”岳母在失望地同时,只是拉着其子岳飞的大手,坐在一旁垂泪。
岳飞此时业已心中大乱,只是为自己正当年的父亲却要撒手人寰难过不已。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在。”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生父要离开人世而叫人伤心的了。那个叫做武松的汉子,见了这状况,爽朗地笑笑,要那个神医安道全定要好好的露上一手。
但见那安道全从怀里掏出一枚金针,直取床榻上业已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岳和前胸。跟其他的郎中治病时候,一定要把病人身上的各大穴位用金针插遍的法子不同,这神医只是用这一根金针怯病。但手法繁复。时而轻送,时而留提。时而抖动,时而指尖按压揉磨,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但见岳和大喝一声,口吐数升鲜血。岳飞因过于关心而把座椅的手肘捏碎。岳姚氏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武松脸上全是对安道全的信任,而安道全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低头细着木盆里地血液。
那岳和在口吐鲜血之后,业已睡去。岳飞和岳姚氏在岳和的病症中久病成医,听出原本连呼吸都困难的岳和鼻腔中竟然有隐隐鼾声,中气慢慢足盈,只把安道全当成华佗再世,当场下拜。安道全则赶忙趋避一旁,扶起岳家母子。
一顿不甚丰盛,但绝对的具有中原特色的家宴摆在武松和安道全面前。那安道全原本就对吃喝酒色颇有研究,这次岳姚氏亲自下厨整治出来的家宴,简直是个中美味不足为外人道,跟原本就有些饿了的武松二人狼吞虎咽,丝毫不顾忌形象仪表,反而赢得了岳家所有人地暗中好感。原本岳飞和岳姚氏心中的疑虑,便也淡了些个。
等到酒足饭饱,安道全才在岳姚氏和岳飞地相询下倒出岳和的病情。却原来,岳和年轻时候积劳成疾的病情现在业已完全发作出来,单纯的几味葯材业已不能起到什么效用。而安道全的这金针提命地法子也只能缓解病情一时,却也不能根治。若想根治,必须要针石汤葯一起下手,前后半年以上每日里不间断,而且还要病人能够相配合,每日里用安道全自创的一套呼吸吐纳的法子补充元气,才能慢慢康复。
岳姚氏和岳飞听了深以为然。岳姚氏能识文断字,而岳飞更是这几年把所有能找到的医书都翻烂了。可惜中华医书博大精深,那医书上记载的治疗法门,往往要左以秘传的口诀数句,才能起到神奇地效果。(1*6*小说网$wa^p。1^6^)
字是死的,人是活的,书中的葯方是死的,但用葯人的心思是活的。同一个师父,还能教出不同医术的徒弟,何况一个外行人在这里翻书不止。只是岳飞虽然不知道怎么治疗病症,但医理却是明白通透。有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果安道全直接用巧妙的医术短时间治愈了岳和的这病症,因了本来身子虚弱,其他的病症很有可能持续发作,而安道全所说的呼吸吐纳的法子,各种医书上更是推崇,只可惜,那上头的各种口诀总是缺了几句,不能化腐朽为神奇。
眼见岳和有望被治愈成功,岳姚氏和岳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只要能治愈岳和,定然倾家荡产在所不惜的意思。而安道全则更是恰到好处的直言不讳,说这心肝脾肺肾上的毛病最是难缠,需要大量的钱财才能成事。脱口而出的五千两白银把岳姚氏和岳飞震慑当场。
武松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留下岳家母子二人对坐。跟安道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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