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因为自己对杨华的一片中心。实际上,捧日军的当家人却是古松。
军官是古松带来的,新兵是古松训练出来的。
而杨再兴有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摆设。
不,这绝对不能容忍!
大哥,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
难道是因为我年纪小。我已经快十五岁了。我也是朝天地男子。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领军执行重大任务,我要让你看看,我,杨再兴是个成年人,我也能做大事!
身体还是很热,河水木筏地缝隙中渗进来,脊背好凉。
但我已经燃烧。
身后,四十多条筏子将整个河面都占满了,所有的士兵都光着上身。静静地坐着,侧耳倾听祈县战场的厮杀声、惨叫声和震天的呐喊。
头上,河东军士兵那一缕缕死去的雄魂在高天云上漂浮,很快,他们就将变成天上的星辰。他们是这个民族血肉里的硬骨头。
我也是。
杨华大哥说得好,一个人只有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战时,他就算是长大**了。否则,就算痴活百年,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一具。
“小杨将军。文水到了。”副将指着汾河拐弯处大叫。
杨再兴猛地站起来,大吼:“所有人---批甲!”
八百勇士同时动了起来,铠甲上的铁叶子“沙沙”做响,床子弩绞盘缓缓转动。巨大的弩箭顶端,沁透了火油地麻布被点燃了。
杨再兴大吼:“我们是--
八百勇士同时举起木奖:“光荣的捧日军!”
“我们是--”
“永不言败的勇士!”
“我们是---”
“民族的脊梁!”
“我们为--”
“胜利而战!”
二十多张床子弩同时发出怒吼,将一百多支燃烧的巨型弩箭倾泻到文水金军老营头上。
巨大的后坐力让筏子猛地一退。二十多圈涟漪荡漾开去。
一个高大的旗手升旗将旗,拖着长长的尾音:“起桨---”
八百只桨同时刺进深绿色的江水,翻起滚滚浪花。
文水老营已变成烈火地地狱。
完颜银术可收集多日的粮草、辎重已及一千守军化为一缕青烟。
看着披头散发逃回来的乌林达泰,完颜娄室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骑兵,女真光荣的骑兵在敌人面前居然不堪一击,没有骑兵的配合,单靠步兵,女真人如何是久于战阵的宋军地对手。他们玩了一辈子步兵,在他们面前。女真轻步兵不过是一群学生。
乌林达泰抽出腰刀横在自己脖子上。老泪纵横:“败了,我不想做狐狸泰。失去了荣誉,我也没活下去的理由。”
娄室楞楞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活女再次发出招牌式的尖叫:“文水老营,文水老营燃起来了
这下,乌林达泰也忘记自杀,与娄室同时转头向西。
远处,一道黑烟直冲云霄,至少有一百丈高,虽然远在六十里之外,却看得异常清楚。
“老营被失陷了,逃命吧!”
战场上到处都是女真士兵惊慌的叫喊,许多人都拔转马头溃退。
河东军的游奕骑在最后时刻加入了战场,雪亮的马刀不断增加女真士兵的伤亡数字。
已经被捧日军刺得抬不起头的金兵左翼瞬间崩溃,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兵器哭喊着朝南奔逃。
崩溃滚雪球一样扩散,须臾,整个女真大军彻底失去了指挥。
娄室喃喃地说:“我军完了,投降吧。”
乌林达泰满眼热泪:“投降,狐狸泰还有脸投降吗?”
娄室叹息一声:“是啊,不如一死了之。”
活女见二人颓废欲死,忙说:“父亲,乌林达泰将军,其实,我们也不需要死地。宗翰将军肯定会再次南下,我军损失这么大,宗望也会来。到时候就是一场柄战。父亲,我们还是逃吧,等收集起残兵,在黄河两岸呼应我金国大军,事或有可为。”
娄室眼睛一亮,但立即又变得暗淡了:“河东路是杨华地天下,京畿路宋人大军云集,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死字,我们这么多人马,没有粮草,呆不了几天的。”
活女突然仰天大笑:“我们渡过黄河去永兴军和秦凤路陕西,哈哈,西军主力已经在河东战场死干净了,现在关中可空虚得紧。我女真精锐一出,谁能抗衡?到时候,若我金国大军南下,可东出潼关呼应。若不来,我等可占据关中,徐为之图。八百里秦川,要养活我们这支大军还不容易?父亲,何去何从,尽快定夺吧。”
乌林达泰点点头:“活女这个主意好。”
娄室沉吟片刻“好,我们过黄河。妈地,我就不信杨华会弃太原不顾追到关中。那地方可不是他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