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靖康一年年初,宋金两国在两河和京畿:“t手,精锐西军纷纷从关中调出。陕西防线立即变得空虚起来。
西夏前线军官见有机可趁,不断在边境制造摩擦,同宋军在陕北打了十几仗。
西夏本就是一个部落联盟式的国家,虽然经过长期汉化,确定了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但中央对部族的控制力却不甚强。各部落的首领们见陕西空虚,都想随手来占便宜。
按说,西夏本应该趁这个机会大举入侵的。可是,西夏上次可是被童贯给打残了的,到现在国力都还没有恢复,东面又是挥眈眈的女真。哪里还有力量打一场大规模的国战。
因此,西夏上层都认为,宋金两国之战,西夏也只有当看客的命,不介入、不站队是最佳选择。
可是,上层贵族们不想打,架不住下面的部落首领们想南下占便宜。
因此,陕西的两国摩擦越来越剧烈,有进一不阔大事态的迹象。
发现这一点的西夏上层勒令底下的部落不得轻动,采出以拓拔山岳为代表的使节团来东京调停事端。
可到东京没几天,金人杀到城下了。大宋皇帝也没心思追究西夏在陕西的所做所谓,应付了几句,胡乱赐了些财物就把拓拔山岳给打发掉了。
必群很快以河东镇杨华的名义联络上了拓拔山岳,希望能够随西夏的使节团将郓王赵楷带出城去。当然,他还不至于笨蛋到直接对西夏人说要偷一个大宋皇子出城。只说,这人是大牢中的一个囚徒。
河东镇这一年来在山西威风八面,也算是西夏的一个强邻,又是西夏和女真的缓冲地带。见关群找上门来,拓拔山岳也不敢怠慢,回答说要弄人出去没问题,但要抓紧时间。现在,西夏和女真还算有正常的外交关系,同宗望说说,应该能顺利从金营穿过去。可一旦金人杀进城来,到时候兵荒马乱,可没人认得什么西夏的使团。
“日期嘛”关群有些犹豫,那个该死的赵楷大概还是在怀疑自己所说的话,一拖又是两天,怎么也不肯定下日子。大概,在他心中,这开封还是有救的。只要开封不被金人攻陷,他依旧在宫中当他的太平王爷。哪里还有去山西那种苦寒之地吃沙喝风,而且,若东京守住,将来皇帝肯定会定他罪名的。
刀不架在脖子上,这个懦弱的皇子就是不会下决心。
一想起那个已被皇帝的政治清算折磨成惊弓之鸟的赵楷关群就觉得头疼:这就不是一个干大事的人!
必群叹息一声:“也就是这两天,能不能再等等?”
拓拔山岳装出很为难的样子:“再等几日东京都要破了。不凡兄,还是抓紧吧。到时候,不但你们走不了,连我也要陷在这里了。你看这开封,乱成这样,还守得住吗?“
车外,一个浮浪子弟模样的人跳上街边的栓马柱大叫:“大家安静,我刚得到消息东城大库已经没人看守了,里面有几十万匹绸缎,大家都在抢。够胆的,想发财的就随我来。我且问你们,想不想?”
“想!”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抢他娘的!”
一声呼啸,几百人都挽起袖子,朝东面拥去。
车中的关群和拓拔山岳面面相觑,良久,二人才异口同声地说:“灭亡之兆啊!”“他奶奶的,这个该死的赵究竟在等什么啊?”关群禁不住开始咒骂起来。
“赵什么?”拓拔山岳狐疑地盯了他一眼。
必群摸摸胡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该死的赵官家,怎么不派兵弹压,究竟在等什么?”
“哦!”“什么人,出来?”外面赶车的是军统司的一个情报员,以前也是个军汉,武艺出众,目光犀利。他大概是发现了什么吧。
必群忙将脑袋伸出门帘,却见街角有条人影突然蹿出来,站在街心大喊“里面的可是不凡兄。”
不是赵明诚又是谁。
一看到他如此大张旗鼓地找来,关群心中一惊,回头对拓拔山岳说了一声:“我去去就来。”
说着话就从车上跳了下去,一把将赵明诚拉到街边,低声埋怨:“满城都是皇城司的探子,你怎么找上门来了?事行不密则泻,你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赵明诚喘着气说:“我已经说服了大王,什么时候能够出城?”
必群心中一喜:“明天一早。大王怎么答应出城了?”
赵明诚愤怒地说:“官家受方士蒙蔽,要征六千神兵开城门迎敌东京,东京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