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楼下的神兵们乱哄哄地喊“郭仙长来了”太上t7忙将头低下去,却见远方来了一个队人马,领头的白马上骑着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道人。
这人生手脚修长,五官端正,长这一把黑亮长须,当真是仪表堂堂,看得人眼前一亮。在他身后是一群捧着香炉,擎着旌表、幡旗的从人。一路吹吹打打过来,热闹得仿佛像是要去春游。
赵笑着对身边的太监说:“你们看郭仙长,端的长得一副好相貌,当真有些仙家气息啊!”众太监不好说什么,只得都笑道“官家说得是。”
冰京的到来在城门下引起了一阵混乱,六千多人站在一起将封丘门前的几条街道挤得满满当当,大家相互推挤着。不断发出咒骂声和哭喊声,突然,一个临街的店铺的一面板壁被汹涌而来的人潮撞倒了,十几个人叉手叉脚跌了进去,直摔得头破血流。
还没开战就已经发生了流血事件,这个突然的变故让太上道君皇帝忍不住哀须微笑:“这还真是热闹啊!”“陛下,难道你就没感觉到其中的凶险吗?”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城楼外面传来。
赵有些不悦,抬头看去,张叔夜大步走了进来,大声怒道:“金人凶悍,就凭下面这六千比乌合之众还乌合的神兵就能退敌?”
赵哼了一声:“郭仙长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这六千神兵虽然不堪使用,可等下郭仙长仙法一出,自然是群邪辟易。”
张叔夜独身进城之后,因为手头也没兵,但因为他在军中威望既高,也算是现在东京城中仅有的几个有军事指挥经验的军官之一,就被皇帝派到封丘门守卫。
他今天身穿一件醒目的山文字铠,头上戴着一顶软檐红缨毡帽,腰跨一口短刀。因为昨晚上在城楼是值守了一夜,即要防备金人攻城,又要组织人马替太上道君皇帝设置法坛,累得面色发青,眼睛里全是红丝。
“陛下真认为那郭京是仙人?”张叔夜狠狠地一跺脚:“陛下。我听人说这郭京以前是龙卫军地一个副都头。因为惧怕上战场。当了逃兵。在东京城中躲了半年。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地军痞。什么时候成仙人了?让这样一个泼皮带着这六千叫花子一样地部队出城迎敌。荒唐。实在是荒唐!”
赵地脸色有些难看了:“都说了。郭京以前不过是一个普通老卒。后来得了大福缘。被仙人点化。这才得了道。”
“陛下。仙人点化?他郭京上什么东西。凭什么偏偏他就得道了。怎么陛下没有成仙。”张叔夜也是着急。口无遮拦。心里想什么。口中便说什么。
赵哼了一声:“放肆!张叔夜。你说不派神兵退敌。那么。派谁出城去。派那支部队去?你么”
“陛下”张叔夜说不出话来。其实。皇帝和太上道君皇帝之所以派郭京出城也是病急乱投医。最近一段时间。金人攻城甚急。东京守城部队死伤甚重。六万守城部队本就不堪使用。激战了好几天。竟去了一半。
也不是宋军不反击。可运气偏偏不站在宋人这边。
开封城中唯一有战斗力的部队是范琼从山西带回来的那支残军。这支部队虽然在河东地区被金人打破了胆,好歹编制还完整,军中也皆是健卒。于是,何粟鸣范琼带兵反击。
范琼于前日半夜带一千精锐出城,试图从冰面上越过汴水偷袭宗望大营。这年冬天特别地冷,按说汴水早就连河底都冻住了。可偏偏他走的这段路冰层很薄,队伍刚走到河面上,冰面居然断裂,整支部队都掉进河里去了。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女真人,鏖战一夜。范琼的这一千精锐有五百人淹死在冰冷的河水里,剩下的一个都没逃脱,全做了金兵的俘虏。范琼仅以身免。
可叹的是,范琼这支部队在山西战场一箭未发,辗转千里来东京,总算硬着头皮出战。却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敌人消灭了,丢了这一千精锐,范琼部已经不能做为一支能够使用的战斗部队使用了。
放眼偌大一个京城,皇帝这才愕然发现,真没兵好派了。这才迫不得已将郭京派了出去。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赵:“对了,没传你,你进来做什么?”
张叔夜恨恨地回答:“陛下,东京城中的官绅听说那什么郭仙人要使法术退敌,都跑城墙上来观战了。”
“哦,来观战,好啊,来了多少人?”太上道君皇帝有些惊喜“他们是该来看看。”
张叔夜听
么说,更是恼火:“太上,来了一千多人,都在城墙t“兵们都没地方站了,如果金人攻城,如何是好?”
“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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