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到干粮之后,一众妇人都在大口咀嚼,到处的声音。 首发可一听到有人说放粮了,众人都安静下来了。
见这里还有这么多百姓,那个管制使停了下来,对众女吼了一声:“不想饿死就跟着来。”
一个女人大着胆子问:“敢问官爷,你的马快,我们只有两条腿,怎么跟上。”
那个管制使摸了摸头,朝东面指了指:“往东两里就是了。”
“来者何人,我怎么不认识你,我是高昌,城中赈济灾民一事进行得怎样?”高昌忙问。
那个管制使听高昌表明身份,慌忙跳下马,道:“禀高大人,我乃后勤司钱宁,顺州人,刚进后勤司没两天,难怪大人识不得小的。”
“哦,原来这样。”高昌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
钱宁有道:“城中各处都设了放粮点,杨大人有命,一应粮食都按人头分发。壮年每人三十斤、妇女和老人二十斤、孩童十斤。”
“恩,是这个数目。”高昌又问:“可有措施防止灾民冒领赈济粮?”
“不会。”钱宁笑道:“杨大人说了,灾民在领取赈济粮时每人还得领取一张供给证明。我军将在各街区派驻管制使,清点人口,并在这张供给证上签字画押。以后,灾民可凭这张证明在街区领取当月口粮。”
“杨大人英明。考虑得果然周全。”高昌满意地朝钱宁挥了挥手:“去忙你地吧。”
“是。”钱宁一拱手跳上去。对众妇人喝道:“还不快走?”然后打马朝远方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我是保伏桥管制使。保伏桥各家各户百姓随我来。放粮了。放粮了!”
众妇连忙叫嚷着朝东面冲了过去。“等等我。”“谁帮帮我。我跑不动了。”
“孩子。我地孩子。”“先回家拿口袋。”
听到唧唧喳喳地女人叫喊。高昌他们觉得好生头疼。
正要继续前进。却见那个抱着孩子地女人依旧站在孙重山面前。
孙重山大觉奇怪:“喂,放粮了,你怎么还不走?”
那个女人一咬牙:“小将军,刚才我答应过你,如果你给我一口吃的,我就跟你走。小女子说话算话,这就跟着将军。不管是做妾还是做婢,都不后悔。”
孙重山吓得连连摆手:“不,不要啊。”
女人:“你可是嫌我老了?”
孙重山大叫:“不是的。”
斑昌看得有趣,大笑着问:“那女子,你今年多大了?”
女人:“奴婢今年二十一岁。”
“是挺年轻地。”高昌仔细端详了她一眼,眼前这个女子大概是饿得狠了,脸有些尖,皮肤也有些脏,可五官倒也生得清秀,有点小家碧玉的味道:“呵呵,我家孙将军才十七,差距倒也不大。孙将军,你赚了,现在老婆儿子都有了。
换我,也从了。”
孙重山气得眼中含泪,他死死盯着高昌:“高昌,你满口胡柴个屁!”
那女子依旧大声说:“孙将军,你可是嫌弃我年纪大了些?”
孙重山:“你很年轻。”
“那你可是嫌弃我丑。”
“我也没长得有多好看。”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那妇人有些咄咄逼人了:“我感念将军恩义,愿以身相许。也不求明媒正娶,只愿意给将军做一奴仆。”
孙重山被她说得满面惨白,一跺脚:“懒得理你这个疯子。”说完话,发疯似地跳上马,朝前狂奔而去。
见孙重山离开,众骑士也纷纷打马追了上去。
斑昌笑着看了那妇人一眼,语带讽刺地说:“你倒好眼力,知道他是谁吗?河东军游奕骑指挥使孙重山,杨华大人一等一心腹之人。将来没准捞个节度使当当也让人意外啊!”那妇人怒道:“大人,我跟孙将军是为了报恩,他是将军也好,乞丐也好,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着一声怒叫惊醒了怀中婴儿,那小家伙大声地啼哭起来。
斑昌被她这一声震住了,心中也是佩服,讷讷道:“想不到女子中也有你这样的人。罢了,孙将军要去城东户部大仓,你若一心要跟他,自己去寻。”
见孙重山已经跑远,高昌不敢耽搁,忙给了战马一鞭,追了上去。
那女人将儿子抱到街边喂了两口奶水,便朝户部大仓走去。
斑昌本以为自己追不上孙重山,可没想到跑了不两里就看到孙重山他们被灾民堵在街上无法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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