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别急。”木公公说:“真定那边本有一支一千人的女真部队驻扎。最近,金人在淮南和京畿同时对建炎伪朝用兵,兵力已然不
靠线报,宗翰有意入晋,可真定位要冲,必须加为攻击河东的后勤基地。可是,他又从哪里抽调军队了,只能让刘豫的伪军协助了。这个时候,刘豫手头能用的军队只有三支。一支是孔彦舟的部队,一只是他自己率领地亲军,另外一支就是李成的军队了。
孔彦舟的军队现在还是东京,无法调动。刘豫的亲军要防守北京。所以,他只能调李用那只部队过去。”
说到李用,不但木一连曹成都抽了一口凉气。
木一面色沉重:“李用这人曹将军想必知道,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此人极善带兵。在带部队地时候,与士卒推衣衣之,推食食之,手下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敢战之士。是一个很不好对付地敌人。”
他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而且,这人兵法精通,用兵极稳健,如果他到时候往城里一缩,死守真定把我军拖在城下,等宗翰主力到达,事情就变得糟糕了。这次,我河东军就是要趁金人主力南下突击燕京城。如果在常山耽搁太久,如何得了?”
曹成沉吟片刻:“人才难得,而且,这人在河北素有威名,是个有名的英雄,定不甘心做刘豫的走狗,不若招降之,也算为我河东军得一人才。木公公认为可否?”
木公公连连摇头:“此事断不可行。首先,招降李成关系重大,非你我可以决定,同太原书信往来,请示汇报,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其次,李成的家眷亲属一千多口都落到刘豫手中做人质,根本没有反水的可能。若我等去当说客,反将军统司北京战暴露了,太冒险了,不值得这么做。”
“那么,木公公的意思是?”
木一沉吟片刻,满面杀气地说:“不如杀之,以绝后患。曹将军,我已经得刘豫信任,你献上地盗掘宋王室陵墓一计策很好,刘豫也有心重用你。不如我在他耳边说说,让你去加入李成军,随他去真定。在大王兵出井|的同时,你找机会杀了李成,控制真定。我军统司地人员将分潜入真定,协助将军。”
曹成一拍手,振奋起精神:“这个办法好,可惜李成也是一条好汉,居然做了汉奸,杀之大快人心。”
“呵呵。”木一笑道:“铁铸真定城,有这样的大功在手,将军自可在昔日同僚面前挺起胸膛了。”
计划好细节,木一和曹成同时放松下来,又闲聊了几句。
木公公笑道:“曹将军献上地盗墓之计甚毒,这下刘贼可是将天下人都得罪干净了,海内忠臣义士必杀之为快,我看他这个伪齐政权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曹成:“木公公客气,看公公雅量高致,谈吐风雅,定是从东京大内来的内侍。”
“不。”木一苦笑:“我是济南人,今年开春才净地身。”
“啊!”曹成心中大震,看木一的年龄起码有二十六七,这么大年纪了,为了混到刘豫身边,居然毅然自宫,这是何等的决绝和狠辣啊!军统司的人当真是另人可敬可畏。
看见曹成一脸的苍白,木一喃喃地说:“我家娘子、儿子、父母都死在北奴手中。我小肮也中了一箭,昏迷了三天才拣回了一条命。可腹部却溃烂了,若不是军统司的人出钱医治,早成了孤魂野贵,可身上那物件却坏掉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儿子死了,已然绝后。可以说生无可恋,不如用有用残躯,替古老板效力。若夏王能够直捣燕云,歼灭金人大军,死而无憾。”
木一说完话,笑了笑:“曹将军你回去之后准备一下,也许,很快就会去真定了。”
曹成应了声:“是。”然后面皮微红地说:“木公公,我有一事相求,不只能否答应。”
木一:“曹将军请说。”
曹成:“在我开拨去真定前,公公能不能将金氏送去太原?”曹成可以想象,一旦自己离开北京,军中又不能带女眷,等待金氏的不知道又是何等悲惨的命运。
曹成一向以侠义自居,想救这个弱女子出火坑。
“金氏是谁?”木公公摸了摸脑袋,这才想起她是谁。想了想,木一断然拒绝:“此事断不可行。那女子是刘豫派到你身边的,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刘豫的细作,若因她暴露了我们的计划。木一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向古老板,向夏王谢罪。”
“你!”曹成有些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