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说天承朝有南下经略荆湖之意,请我大光明教从旁协助。此事关系重大,钟相不敢擅自做主,便摔教中诸位长老北上与夏王面洽。刚走到汴梁,关先生的使者又来了,请我等过来协助曹将军拿下真定。”
“原来是关群那鸟人!”曹成摸了摸额头,也只能苦笑了。袭杀李成,拿下真定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关群的计划。可怜他还以为是木公公的计策呢。想来也正常,这么大一个计划,自然不是小小一个木一,甚至古松的军统司能够做主地,杨华也应该同意了。真正的主使还就得关群那厮。
曹成:“关群那家伙现在何处,他地计划什么时候开始实施?”
钟相道:“关先生和夏王的大军还在路上,最迟三日就可来真定。”
“这么快!”曹成有些紧张了。
钟相点点头:“所以,曹将军还是尽快行动吧,这几日我父子都会在这座酒楼里卖唱。将军若要动手,可到此地来寻我。”
曹成点点头,不过,他还是有些怀钟相等人是否是李成地对手“好,我下去之后看有没有动手的机会。李成那厮号称雄州刀王,武艺很是厉害,真动起手来,钟尊者可要小心。”
钟相不屑地一笑:“我大光明教这次精华尽出,皆是教中一等一地高手。李成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何惧之有。”说到这里,他放在桌面上是双手一钩,化为鹰爪,在桌面上抓出十道浅浅的痕迹。
曹成更是吃惊,这张桌由硬木制成,端的是坚硬异常,钟相这轻轻一爪,居然在上面抓出十道痕迹,手上功夫还真是不赖。再看他那双手,指头上全是厚实茧巴,也不知道在上面下了多少工夫。
不过,这手硬功夫固然骇人,可并不能说明他就是那李成的对手。李成那厮平日里贴身穿着一件软甲,钟相手上功夫再猛,也未必能扯裂人家的铠甲。再说,李成的刀法已臻化境,真到了生死相搏之时,钟相靠得近李成吗?
曹成笑道:“钟尊者武艺出众,如此我就放心了。在下军务繁忙,先告辞了。若有后话,我再来寻你父子。”说着,便扔下一串钱,起身告辞而去。
若有所思地看着曹成的背影,那个叫杨太的孩子突然对钟相说:“父亲,这个曹将军好象不信我等是那李成的对手?”
钟相收起脸上的笑容,叹息一声:“雄州刀王李成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啊,连父亲也不是他的对手?”杨太有些吃惊。
“对。”钟相慢慢拉开衣襟,露出一条长长的刀疤。那一刀从幽右锁骨直接拉到腰际,像一条红色的大蛇,看起来甚是可怖。
“难道这一刀就是李成那厮留下的?”杨太忙问。
“正是。”钟相点点头:“那一年,方教主正要起事,命我来北方传教。当时,教中钱粮匮乏,我一冲动抢了三个富户,却不想其中有一个是李成的亲戚。那一年,李成不过是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看起来也无甚出众之处。而我手下有三十个高手,那一战那一战”钟相显是沉浸在回忆之中,一脸的苍白:“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一招,一刀一条人命,一刀一条人命可怜我那么多弟兄,就如宰鸡一样被他一一杀了。”
钟相喉咙响起了低低的咆哮:“其实,他的刀法也看不出有何出众之处,就是一个字快,快得让人无法躲闪。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李成的武艺强到何等程度?这厮在河北沙场征战,刀口舔血,只怕实战经验更加丰富,是个不好对付的敌人。这一战,不知多少兄弟要坏到他手里。”
杨太先前还有些不服气,可听到自己最尊敬的父亲这么说,他也有些惶惑:“父亲,既然此战如此凶险,您怎么还答应关群?”
“这是我教的好机会呀!”钟相叹息一声,说:“建炎朝南迁之后,溃兵无数,剽掠地方。我教在荆湖有偌大利益,迟早都要同他们火并。可雄才伟略如方教,一遇到正规军队,也一败涂地。我算是明白了,无钱无粮,没有一个坚实的后盾,我教想发扬光大,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如今,难道有关群带信给我,愿拿出大量资金,采出军官帮我训练士卒,以便在洞庭湖一带起事,牵制赵构,使其无暇北上,以便河东军一意经略河北。我教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如何肯放过?”
杨台:“杨华靠得住吗?”
钟相:“这个世界没有人靠得住,有的只是利益的驱使,至少在目前,杨华还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盟友。”
他振奋起精神:“关群答应了,只要拿下真定,便给我教一千两黄金,采出一百个军官。光明即将到来,地上神国即将建立,大光明神保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