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二娘假笑道:“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几碗了,去后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
卢俊义听了这话,寻思道:“这孙二娘已不怀好意了。不妨将计就计,让她露出原形。”
卢俊义便道:“大娘子,你家这酒好淡啊,没劲。有没有其他好些的,请我喝几碗。”
孙二娘道:“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有些浑。”
卢俊义道:“最好,越浑越好喝。”心道这浑浊的是蒙汗葯吧。
孙二娘心里暗喜,便去里面托出一碗浑色酒来。卢俊义看了道:“这酒恐怕有些凉,恐怕伤了肚,最好是热一热来喝。”
孙二娘道:“还是客官明白,我烫来你尝尝看。”孙二娘自忖道:“这厮正是该死,倒要热来吃。这蒙汗葯是越热发作得越快,这厮快要栽倒我手里了。”
烫得热了,端过来过来斟成一碗,便道:“客官,试尝这酒。”
卢俊义便道:“大娘子,我从来不吃没菜的酒。这些牛肉已经吃完,你再切些肉来。”
等到孙二娘转身入去,卢俊义却把这酒泼在僻暗处,然后假装把舌头来咂道:“好酒,还是这酒有劲!”
孙二娘哪里会去切肉了,只虚晃了一圈,便出来拍手叫道:“倒了!倒了!”
卢俊义把眼晴虚闭紧了,扑地仰倒在凳边。
孙二娘笑道:“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便叫:“小二、小三,快出来!”
只见里面跳出两个蠢笨的大汉来扛抬卢俊义。卢俊义暗运气力,一个千斤坠,这两个蠢汉那里扛得动,卢俊义直挺挺在地下,却似有千百斤重的。
孙二娘看了这两个蠢汉拖扯不动,在一边喝道:“你们这些鸟男人,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还要老娘亲自动手。这个鸟大汉,却也会戏弄老娘。这等健壮,正好剁剁当做黄牛肉卖。扛进去,开剥这厮。”
孙二娘一边说,一边脱去了草绿的披肩,解下了血红的绢裙子,赤膊着,便上前将卢俊义轻轻提将起来。卢俊义暗思,这恶婆娘好大的力气,我这番须要突袭。
说时迟那时快,卢俊义就势一把掐住孙二娘,大脚左右开弓,把这孙二娘狠狠踹翻在地,紧接着跳了过去,一脚踩在孙二娘的脑门上,踩得那孙二娘杀猪似地哀嚎起来。那两个蠢汉子急待向前,却被卢俊义大喝一声,惊的呆了。
孙二娘被踩压在地上,只叫道:“好汉饶我!”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时门前冲进来一人,望见卢俊义按倒孙二娘在地上,那人大踏步跑将进来叫道:“好汉檄!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
卢俊义脚踏住恶妇孙二娘,提着双拳,怒目相向。看到那人生得尖尖枯瘦脸儿,微有几根小胡子,年近三十三四。卢俊义心道这人定然正是孙二娘的丈夫菜园子张青,这幅贼脸长得很像传说中的变态**犯,难怪会饥不择食连孙二娘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