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俊义跟郝思文互相示意后。三人进了门分宾主坐下后。
卢俊义略含歉意道:“未知贤弟可忙。愚兄未知有否打扰到你地巡检事宜?”
必胜笑道:“兄长何出此言。我于此地巡检已有两年多。此间并无要事。自有我属下解决。我在此熟读兵法。练习武功。只等朝廷有兵事能征召我去前线杀敌。我于此间事宜并不热心。谈不上什么忙不忙。此地离大名府并不算太远。关胜早就想去大名府拜见兄长。可是这巡检司虽无大事。奈何小事繁琐颇多。一日都不可擅离。故这些年都没有机会去探望兄长。没有想到兄长竟然会亲自来探看关胜。胜真是高兴非常”
卢俊义严肃道:“真可谓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贤弟如此武艺兵法。却屈居此地一个小小地巡检之职。朝廷无用人之明啊。”
必胜苦笑道:“说起了这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情形,何止关胜一人,郝思文兄弟不也是未获朝廷青睐只能屈居副巡检之职,而兄长你多次高中武举却朝廷无人赏识重用。”
卢俊义啼笑皆非道:“这朝廷中庸人当道,嫉贤妒能,不提也罢。愚兄钦慕贤弟大刀美名多年,对令先祖更是钦慕万分,早就想过来拜访贤弟。只是这几年家中生意一蹶不振,俊义要用心打造生意,一直很少有整段时间出来游玩。最近生意整顿得力,闲了下来,就先到贤弟这里看看。如此粗陋简单之地,正是埋没了贤弟这大才。”
就这样,三人互相吹捧钦慕了好一阵子,才转到其他的话题。
卢俊义知道关胜此刻对朝廷还有一丝幻想,也不好说太多朝廷的不好,只是继续讲了一些历史和军事。关胜可是日后梁山上少数几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武将。聊起兵事乃是关胜一大爱好,卢俊义也熟读兵法,自然也不怯阵。
必胜擅长指挥骑兵,于骑兵战法颇为娴熟,但此刻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说得再好有甚用处。关胜说起来眉飞色舞,说这般迂回包抄、攻敌两翼、围城打援等等。卢俊义很不合时宜地问道:“贤弟手下可有骑兵否?”关胜和郝思文相视苦笑:“都是一些缉私步兵和水兵,整个巡检司就两头战马,我和思文的坐骑。”
说到这里,卢俊义知道自己收买人心的时机到了:“贤弟,我那里颇有些战马,不如我送你一些。一百匹够不够?”
必胜吃了一惊道:“贤兄,使不得啊,一百匹按这边地价格恐怕要上万贯了,无功不受禄,另则,我这里在黄河岸边,并无太多草料可以饲养,怕养不活那些战马。”
卢俊义想到来的一路,这边并无适当草场,便点头道:“那也罢了,日后等你麾下有一成建制的骑兵,愚兄给你战马你可不能不要。”卢俊义这话寓意深刻,并没有提到朝廷;其实他想表达的是,如果那天你给我带骑兵,我才会给你战马。
郝思文突然在旁边问道:“员外大哥,不知道你那战马是从何而来?”
卢俊义有些哑口无言,面对巡检司的两个搞缉私的统领,真是不好说自己是走私来的,只得含糊说道:“从官市上买地。”
必胜和郝思文哦地一声,遂不再问了。卢俊义看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猜得出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这些年他们也习惯了,江湖朋友想富起来,有几个不捞偏门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