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翡,月翡。”冬雪一边喊我一边在我面前挥手。
“嗯?”我回过神来,吓了一跳。
“你今天怎么啦?总是一个人傻笑?”
“我呃,我没有啊。”我摸摸自己的脸。
“还不承认?我观察你很久了,刚才喊你半天都没反应。”冬雪瞪大眼睛说。
“嘻嘻,我知道为什么哦!”秋芹笑眯眯地走过来,眼珠一转“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只手忽然搭在我额头上,一个大脑袋凑到我鼻子跟前说:“莫非是发烧,烧糊涂了?”说完,还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我。
“姬念麟!你从哪钻出来的?”
“我爹不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吗?我回去把兄弟们都安顿好了,就过来找你呀。”他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说“没有发烧啊。”
我忽然想起来姬昱焰说过的话,他让我做他的儿媳妇。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然以后又是一桩麻烦事儿。我拍拍脑袋,计上心来。“念麟,我对你好不好?”
他想了想,头一歪:“好!”“那你想不想认我作姐姐?”
“姐姐?”
“是啊,我们结拜为异姓姐弟,以后我把你当亲弟弟看,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你说好不好?”
姬念麟两只眼睛直放光:“好,好!”耶!成功了!
我让春雨在花园帮我们摆了张供桌。我和姬念麟手执一柱香,双双跪在地上。我说:“念麟,我说一句,你就跟我说一句: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我秦芷萱与姬念麟今日结拜为异姓姐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天地为证,神明共鉴!”
“我姬念麟与秦芷萱今日结拜为异姓姐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天地为证,神明共鉴!”
我们一起磕了三个头,将香插入香炉。
“弟弟!”我紧紧拉住他的手,这下子姬昱焰不能逼我嫁给他儿子了吧。
“姐姐!”姬念麟也倍儿激动“记得给我买好吃的!”
就在我与姬念麟结拜后的第二天,姬昱焰、秦无棉和姬念麒就到了白鹤镇。我暗暗咂舌,幸亏我抢先一步。
秦无棉先来拜见我,她弯下腰,我赶紧扶住她:“秦姨,您别多礼,我可受不起。”
她顺手拉着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上次没瞧仔细,现在看来我没有选错人啊。不光样子出众,人还这么聪明!来的路上我都听说了,你为江湖立了一大功!现在提起我们逍遥派,可是人人夸赞啦。”
“秦姨,您过奖了!其实我一点都不能干,平日里教务都是护法帮我处理的。这次不过是我碰巧而已。对了,您可不要怪我把您‘骗’过来,我实在是被姬教主缠得没办法了。您已经原谅他了吗?”我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渐渐收敛起嘴角的笑容,眼神有些迷茫:“原谅他?他对我无端猜疑,他令人追杀我们母子,他逼得我躲进无忧山十多年如果原谅了他,那我又如何对得起我自己?”
我愣住了,良久才说:“秦姨,我知道您受了很多苦。但是您也知道,姬教主他当年是因为练了虚瑀神功才变成那样的。其实他是很爱您的。这些年他不了解真相,所以恨你怨你,但是也一直爱着你没有改变啊。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快就接受真相?不然他为何一直用行动来求得你的谅解?”
“求得我的原谅?二十年前的姬昱焰可不会这样。所以他这样,反而让我心存犹疑。”
“这正说明了他的决心呀。他知道自己错了,很想弥补。而且如今的他也不是冲动的毛头小伙子了,他更加懂得了珍惜的含义。秦姨,如果你不爱他了,对他只有怨恨,那么你干脆明白地告诉他让他死心。如果你心里其实还有他,你何不吃去理解宽容?我觉得幸福是能治愈伤痛的。现在只要你点头,你们一家就能团圆,我相信你们未来的幸福会让你遗忘过去的不愉快。放下好吗?一个人只有放下包袱,才能轻快地前进啊。”
秦无棉苦笑一下:“谢谢你萱儿。其实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放不下。让我再好好想想吧。”
告别秦无棉,我去找姬昱焰。我开门见山地说:“我跟秦无棉谈过了,关于你们俩的事情。”
姬昱焰急切地说:“她怎么说?我跟了她一路,她理都不理我,她还不愿意原谅我,是吗?”
“你伤她那么深,她如果就这么原谅你了,那么你让她把过去的她置于何处?那些苦就白吃了?”
“唉,那你要我怎么办?错都错了,又不能从头再来。”姬昱焰叹息一声,一向潇洒不羁的他竟然有些沧桑和懊悔。
“咳咳,那就让我教教你吧。”我背着双手得意地说。
“怎样做?”
“感动她,抱她,亲她。”
姬昱焰目瞪口呆。我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秦无棉其实是想原谅他的吧,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让自己释怀的借口,或者说一个契机。
莫言来信了,说他和孩子们从京城出发来白鹤镇接我。我很开心,计划着举办一个party,请朋友们一起聚一聚。来古代这么久了,基本上我都以适应环境为重,现在也该发挥一下我的现代特色,让大家瞧一瞧了。
莫言到达后的第三天,宴会正式开始。日暮西山之时,大门前开始车水马龙,手执请柬的朋友们相继到来。穿着统一红色镶金边制服的“门童”们为客人们将马牵到后院,四个身穿旗袍的女子一起微笑着说:“欢迎光临。”鉴于古代的风气,我给她们在旗袍里面配上了长袖纱衣,旗袍为中长,露出里面的阔腿长裤。这是旗袍在现代比较时尚的一种穿法,在古代来说也不算暴露。
客人们进门后,就由小厮们带路去后院。一路上我特地陈放了一些张恒、楚云筑和楚筱湄画的画、写的字和绣品,这些作品虽然很稚嫩,但是却充满了童趣。相信客人们边走边看,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等客人进了后院,会看到以下情景:三三两两随意摆放的木篱笆上扎着鲜花和彩色的丝带,围绕着池水摆放着一些巨伞,伞下面的圆桌可供四五个人围坐,此时太阳仍有余晖,坐在伞下可以遮阳,还有清风徐徐吹来。池塘里有锦鲤,还有两对鸳鸯在水中游曳。原本我是想放几只白鹅,可惜白鹅就是白鹅不是白天鹅,总是喜欢乱叫乱跑,没办法只能想方设法弄来这两对鸳鸯。
桌子上放着水果拼盘、糕点和茶水,客人们可以随意入座。因为每张请帖可以带四五个人,所以还来了不少我不认识的人。
天空已经变成了沉寂的幽蓝,院子四周挂起朦胧的彩灯,院子中央的上空挂起明亮的灯笼。客人差不多到齐了,柏汐云首先上台致辞。我特地给他定做了一身雪白考究的衣衫,使他比平时看上去更要俊美飘逸。这套衣服,里面是一件束腰的白色长衫,简约清爽,腰带为银灰色云锦,比泛光的丝绸要低调稳重;外面的罩衣是一件白色长袍,衣料挺括微握腰,宽袖,将他挺拔的好身材一展无余,面料上的暗纹为竹子,华丽却不张扬,衣服以银灰色丝绸滚边,更具线条感。他走到哪里,似乎就有一朵轻云飘过。我仿佛看见少女们的眼中都露出了红心。
在他的介绍下,我和三个小朋友手牵着手一起出场。之前我让莫言和我们一起露面,岂知他说:“你们四个去玩吧。”哼,这家伙,现在就会装老成。
当我们站在明灯之下,四周发出一阵阵惊叹的声音。我给张恒穿了一套黑色的燕尾服,脖子上系着一个领结,头上戴一顶礼帽;云筑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装,打着一条粉蓝色的领带。原本我想把他们的头发都给剪了,谁知所有人都说我疯狂,我只好将他们的头发固定在脑后,前面打理出刘海,整成比较现代的发型。至于我和小妹,都穿上了裙摆撑开的蓬蓬裙,小妹的头上我给她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而至于我自己,则将头发在脑后蓬松地盘起,前面两边剩余一些头发卷成一缕缕的卷发,再插几只珠钗和一个金发圈,而舍弃了步摇、发簪。衣领我不敢弄得太低,但是也恰好能露出辟邪珠做成的十字架。裙子有一些层叠,袖子则是丝绸做的蝴蝶袖,再配上几只银手镯。我的整体打扮是以18世纪外国宫廷礼服作参考。
罢开始我只是有些兴致地想为宴会加一点现代元素。岂知做着做着便欲罢不能了。找来全白鹤镇的木匠、铁匠、裁缝、乐师还不够,我还让柏汐云派人去邻近的城镇请来一些,还有池塘里的锦鲤和鸳鸯也是派人四处寻觅到的,付款的当然是莫言大老板啦。在大家的努力下,我的那些被他们视为稀奇古怪的创意总算能实现八九成。
而下面我就要进行我秘密准备的节目了,连柏汐云都不知道。
我轻轻挥了挥手,乐队开始演奏。姬念麟走了过来,他和楚云筑面向我和小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胸前,弯腰,起身向我们伸出手,我和小妹也伸手给他们,然后一同跳起了华尔兹。四周一片哗然。
华尔兹还是我刚上大学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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