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扯开一抹笑。
要是他知道她在酒里下了迷葯,只怕非但不会想给她奖赏,反而要重重地惩罚她吧!
“什么不必?我说赏就赏。”
冷荻阳一边说着一边仰首喝下那杯酒,却在项睫儿不备之际,突然将她拉入怀中,薄唇准确地噙住她的子邬,并在她反射性地开口低呼的同时,将酒液一滴不漏地哺入她的口中。
项睫儿骇然瞪大了眼,眸中盈满了惊慌。
他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是真的把这个吻和这杯酒当作奖赏,抑或是根本已识破了她的伎俩?
项睫儿一阵心惊,却怎么也看不透冷荻阳那双莫测高深的黑眸。
一会儿之后,不知是因为酒的效力还是迷葯发作了,她整个人一阵虚软,无力地躺靠在冷荻阳的怀中。
“你还要喝吗?我再帮你斟一杯吧!”项睫儿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出自己怎么也使不出力来。
“不了,加了料的酒,喝一杯就够了。”冷荻阳望着她那虚软无力的模样,淡淡地说。“原来这酒里下的是迷葯,我本来还以为是毒葯哩!”
听见他这么说,项睫儿诧异地愣住了,有好半晌除了惊愕地瞪着他之外,完全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他早就发现这酒不对劲了?!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喝?为什么不第一杯就哺入她的嘴里,看看她会有什么下场?为什么要若无其事地一饮而尽?
倘若她在酒里下的是穿肠毒葯,难道他要和她一起共赴黄泉?
项睫儿的内心震诧不已,原本就无法猜透他的心思,这下子更不能理解了。
“我的小睫儿,如果你真的打算要迷昏我,葯量似乎下得少了点。”冷荻阳有些嘲讽地说。
项睫儿咬了咬唇,垂眸回避着他的目光。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刚才真不应该因为一时的犹豫而没将整瓶迷葯全部倒入酒中,要是刚才她狠下心那么做了,现在也不会处在这样尴尬的情境中。
她下的那一点葯量,看来对他似乎丝毫没有影响,然而对她来说,她的意识虽仍清醒,整个人却呈现无力的状态,就连要从他的怀中挣扎逃开都不可能。
“什么迷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只是不胜酒力罢了”她故意装蒜地说。
既然她已经失手了,就绝不能拖累了瞿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深处相信他是不会杀她的,但若是他发现瞿冥潜入了冷家,只怕瞿冥非得赔上一条命不可。
“不胜酒力?真是这样吗?”
“当、当然是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你下葯呢?”
“可不可能,等会儿就知道了。”冷荻阳说着,大掌开始在她香软曼妙的身躯上来回游移。
项睫儿大惊失色,不光是因为他挑情似的抚摩,更是因为怕他真的搜出了藏在她身上的那只瓷瓶。
“别乱碰我!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低嚷着。
“我没要干什么,只是想找点东西。”冷荻阳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仍继续着,不一会儿便搜出了那只瓷瓶。
他打开瓶口,凑近一闻,薄唇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
“你在酒里头加的,就是这个东西吧!”
项睫儿咬着唇,不再试图否认。既然都已经被他搜到了物证,哪还有她狡辩的余地?
冷荻阳望着她,晃了晃手中那只倒了一半的迷葯。
“既然你有机会将我迷昏,为什么不将葯全部加入酒里?”
项睫儿的心一紧,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她怎么能告诉他,是因为她打从心底就不忍、打杀他、不舍得伤他,所以才没办法狠心下手?
不行啊!这些不该产生的情愫,她只能当作秘密搁在心底最深处,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不说?”冷荻阳的嘴角一挑,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别忘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招供。”
项睫儿惊惺地抬眼,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了起来,搁上了床。
“你你想做什么?”她心慌地问。
虽然这几天以来,他每晚都会与她同床共枕,但是他此刻的神情很清楚地告诉她他这会儿可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打算搂着他睡这么简单!
“我的小睫儿,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我们之间还没完呢!”冷荻阳轻抚着她的脸,黑眸异常的灼热。
在他邪魅的凝视下,项睫儿蓦然想起之前在浴池中,被他剥光了衣裳,抚遍、吻遍全身的情景。那一幕幕煽情暧昧的画面清晰地浮现脑海,让她的双颊瞬间红烫似火。
前些天被他搂在怀里一同入寝时,她总担心他又要对她做出什么邪恶放肆的举动,但或许是因为顾忌到她身上的伤,因此他除了搂着她之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犯,而她也逐渐松弛了戒心,差点忘了他曾对自己做过那么邪恶的举动!
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她原本就敌不过他的力气了,现在又喝下一杯掺了迷葯的酒,更是别想阻止他对她做出任何事情了。
“不你不可以再那样对我”
冷荻阳轻佻地以指尖抚触着她的红唇,那柔软温润的触感让他的黑眸蓦然黯沉下来。
“我的小睫儿,你还是学不会怎么当一个称职的奴婢。”他低低一笑地说。“身为一个奴婢,是得任主子为所欲为的,纵使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要忍着。再说你是真的不情愿吗?我记得上回你可是在我的怀里意乱情迷、心荡神驰得很哪!”
像是刻意要折磨她似的,冷荻阳故意以缓慢的速度,一层一层地剥开她身上的衣衫。
“住口、住口!不许你再说了!”项睫儿有些受不了地低喊,不想听他一再地强调当时的情景。“你要我住口,甚至住手也行,只要告诉我为什么不将瓶子里的迷葯全加入酒里?”
项睫儿无助地摇着头,近乎恳求地说:“别再问了!你别再问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继续动手?那有什么问题。”
冷荻阳刻意曲解她的话,继续卸除她身上的衣裳,让她美丽的身躯一寸寸地暴露在眼前,直至完全裸里。
项睫儿羞得全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她想伸手遮掩住自己赤裸的胴体,却因为迷葯的效力让她四肢沉重,除了徒劳无功地扭动之外,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实质的反抗。
“睫儿,你真美。”冷荻阳由衷地赞叹。
听见他的话,项睫儿的心里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而在他的注视下,她的体内仿佛着了火,燥热难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样?还是不肯说吗?”冷荻阳暗哑地问,大掌开始在她雪白美丽的身躯上游移爱抚。
“不不要住手”项睫儿无助地摇着螓首,希望他快点停止这邪恶的折磨。
“不要住手?看来你挺享受的嘛!”冷荻阳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客气了。”他说着,大掌盈握住她的酥胸,指尖放肆地逗弄她胸前的蓓蕾,让它们在他的指掌下挺立绽放。
“不不是我是说啊”项睫儿想要抗议,却在他的撩拨下,连一句简单的话也说不出来。
“快说!为什么不将迷葯全部倒入酒里?”
早在刚才他推门探看她为什么动作这么慢的时候,就已经瞥见她藏了什么东西在身上,也猜出她必定趁着这个机会,在酒里下了什么葯。
为什么他明知道酒有问题,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下了那杯酒呢?
这个问题就连冷荻阳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知道在她将酒杯递给他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想赌赌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想要杀他?
至于为什么他会冲动地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凝望着项睫儿那张娇媚的容颜,他那颗蓦然变得柔软发烫的心其实早已给了他答案。
只是,这答案太对不起他死去的爹娘了,因此他总压抑着不去想,然而却忍不住想知道,为什么他给了她机会杀他,她却放弃了?
他想知道,这个美丽又倔强的小女人是不是也对他怀着不该有的情愫
“快说!”冷荻阳催促着,并加重了手上的折磨,黑眸紧紧地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啊那那是因为啊”项睫儿娇喘不已,几乎不能好好地说话。
“因为什么?”冷荻阳咄咄逼问,丝毫不肯放松。
“那是因为我因为我舍舍不得”项睫儿终于克制不住地在他火热的撩拨逼问下,脱口说出了真心话。
一听见她的回答,冷荻阳骤然停了手。
“你说你舍不得我?”冷荻阳勾唇一笑,那笑容竟像是好不容易得到某个稀世珍宝似的。
项睫儿咬着唇,羞窘懊恼地别开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真是糟糕,她竟然不小心脱口说出了真心话,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他会怎么看她?是轻鄙还是得意?会不会毫不留情地大肆嘲讽?
冷荻阳望着她那一张困窘的脸,说道:“看来,为了你的这个‘舍不得’,我得好好奖赏你才行。”奖赏?他又想做什么了?项睫儿惊惶无助地抬眼望着他。
罢才他也说要奖赏她,结果却喂地喝下掺了迷葯的酒,那么现在呢?他现在又打算要怎么对付地?
就在项睫儿胡乱猜测之际,一个火热的吻顿时将她的思绪推入迷乱的境地,同时也将她卷入一场陌生而狂烈的情欲风暴。
冷荻阳炽烈地吻着他,吞噬着她的每一个喘息,大掌更是狂热地抚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此时此刻,他的脑中忘了仇恨、忘了娘的惨死、忘了对爹的承诺,只想着要将这个甜蜜美丽的女人狠狠揉进他的身体里!
在他狂野的撩拨之下,项睫儿几乎快不能呼吸,也几乎无法思考了,只能随着他的亲吻与爱抚而喘息娇吟,完全忘了他是个不该爱也不能爱的男人。
夜深露重,外头是一阵阵冰寒的夜风,芙蓉帐内却是火热而旖旎。此时的他们,不再是彼此仇视的敌人,而是一对无法抗拒彼此魅力的男人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