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想过的!
这是她的初吻!而他却在这个不是时候的时候夺去了它!?
她正在气头上,他怎么能
“不要!”她恨恨地推开他。
“为什么不要?”他沉声问道。“我喜欢你。”
“我不是富家千”
“你不必是。”他打断了她,冲口而出“即使你不是,我也喜欢你。”
她一怔,脸儿倏然发烫。“你”这是他的真心话,但他不相信自己竟脱口而出。懊恼满布在他脸上,他浓眉纠皱,一语不发。
“我家不富有,难道你不怕我也贪图你家的钱?”她负气地说。
“你会吗?”他神情严肃。
“那不重要。”她瞪视著他“我们谈的是你父亲跟我跟那个咖啡厅老板娘的事。”
差点说漏了嘴,她还真为自己捏了把冷汗。要是他现在知道,她跟他父亲的女友是堂姐妹关系,肯定更不能接受美名姐了。
“你要谈我父亲跟那个女人的事?”
“我们本来就是在谈那个。”
他眉丘一隆,与她的目光对峙须臾。“你为那个女人打抱不平吗?你认为我误解了她吗?”他有点咄咄逼人。
“难道不是?”为了替美名姐澄清一切,她激动又气愤“你试著了解她了吗?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他脸一沉,武断地说:“我非常了解接近我父亲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女人。”
优希秀眉一扬“你先入为主!你怎么知道是她接近你父亲?你为什么不认为是你父亲接近了她?”
他微怔。的确,他的确没想过是他父亲接近了高木美名!
“如果她是个好女人,你管她小你父亲二十六岁还是三十六岁!这是什么年代了?你不知道同性恋都能结婚了吗?”她连珠炮似的说道“你不老吧?观念为什么那么保守?”
他保守?不,他只是谨慎,容不得一点点的失误及瑕疵。
“我不保守。”
“你是。”她气得有点无赖起来“你是,你是,你就是!”看着她盛怒却依然美丽的脸庞,他胸口一阵躁动。
冷不防地,他将她腰身一揽,低头再次攫住了她的唇
“ㄟ?”还没反应过来,他火热的唇片已经贴上了她的,那一瞬,她的心跳加快,所有的血液好像都往脑子去了。
他的唇辗转又热情地挤压在她唇上,她的头昏了,整个人仿彿不断地往下坠
她该火速地推开他,接著痛骂他一顿,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的双臂把她箍得很紧,紧得她快缺氧。
好似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的唇离开了她的,那发亮的、霸气的眸子直视著她。
“我不保守,我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说。
“你”就为了证明他不是个保守的人,他就就亲她?而且是第二次。
她脸颊羞红,娇斥著:“你只证明了你是个无礼的人!”
说著,她推开了他,抓著皮包,气呼呼地转身走去。
“你去哪里?”他抓住她的手。
“回家。”她说。
“我的车在那边。”
“我坐电车。”她恶狠狠地瞪著他。
“最后一班电车快开了,你赶不及。”他提醒她。
她一顿,有点懊丧,但旋即又扬起秀眉“我在车站等早班车。”
“你”他骤然发现这看似娇柔的小妮子一拗起来,可不输那种泼辣小辣椒。
“我送你回去。”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腕。
“我不要。”她负气地说:“我跟你不合!”
他一怔。不合?
她的目的是接近他,诱他共坠情海,现在他都快溺水了,她才说不合?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讨厌的家伙,但认识你以后,我渐渐地改观,但现在我发现你真的很讨厌!”她说。
听见她的话,与一的心头微微一震。
她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说她后来喜欢上他了吗?
还来不及高兴,她又说话了
“你为什么不能祝福你父亲跟那位小姐呢?”她神情正经又严肃“就算你家的财产是真的吸引了她,只要你父亲高兴,她又愿意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就好了,不是吗?”她的神情认真,就像在说著一件她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般。
但听在他耳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是说高木美名真的被他家的财产吸引了?她的意思是那样吗?
见他一脸冷肃阴沉,优希未察觉到什么,只以为q^/他是不认同她的论调。
“你不认同吗?”她认真地想跟他沟通“你不认为他们两个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吗?”
他沉默地看着她,失望而懊恼。
天啊!这整件事真是荒谬。他明知她是谁,明知她的目的为何,却偏偏给了她机会。他早该揭穿她及高木美名的诡计,却因为乐在其中,而迟迟未决;他不该真的喜欢上她,却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他以为在更深入的认识她以后,能推翻些什么吗?他自认是个聪明人,竟差点误了事。
浓烈的失望化为愤怒,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像著了火般,突然之间,他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说得对。”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一切恢复平静。
惊见他情绪的骤变,优希不禁有点讶然。“你你是说”
他唇角一勾“我确实该祝福他们。”
“咦?”优希惊喜“你不反对了?”
因为一时高兴,她竟忘了她应该是个既不认识他父亲,也不认识咖啡厅老板娘的“局外人”
他眼底闪过一抹高深的锐芒,她未察觉。
“你怎么这么高兴?”他语带试探。
她一怔,有所警觉。“没啊!我只是觉得觉得他们爱得很勇敢”
“勇敢?”他撇唇一笑,彻底缓和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当然。”她一脸认真“他们相差二十六岁耶!要是我,一定没办法克服”
勇敢?哼!为了钱,很多人都很勇敢的。
在国外,不就有一名性感的妙龄女郎嫁给了八十几岁的老富翁,并顺利在他死后继承了所有遗产?
“不早了,我们走吧。”他神情自若,心里却有著另一个盘算
他跟她是谍对谍,就像美国的fbi对上苏联的kgb一样。做间谍的总要有随时为任务牺牲的打算,她以为她大功告成,能全身而退?
不,他会让她出乎意料,懊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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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才行驶没三分钟,他的凌志休旅车就在他的“小动手脚”下,熄了火。
“ㄟ?”她一怔“怎么了?”
他佯装一脸的苦恼“大概是油门又出问题了”
“又?”她眨眨眼睛。不会吧?这辆车不是号称马力及配备更胜宾士吗?不便宜的咧!
他皱皱眉头“买来以后已经有过五、六次熄火的记录了。”
“那”她不觉忧心了起来“那怎么办?”
料准她不懂车,他毫无顾忌地瞎掰起来。
“这个问题一向由一名汽修师父帮我处理,不过他在东京。”他说。
“ㄟ?”她一震“那我们怎么回去?”
他浓眉一叫,苦恼道:“看来我们得等到明天”
“你是说要过夜!?”她惊叫。
看她那一副惊恐的模样,他知道她原本铁定很有自信能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不!任何跟他对峙的人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她也不会是例外。
“你成年了,家里应该不会”
“不行啦!我老爸一定不肯的。”她又急又慌。
那么在意老爸的想法?难不成她还是个乖宝宝?不,乖宝宝不会玩危险又刺激的间谍游戏,她只是不想有任何闪失,企图躲开可能的危机罢了。
“最后一班电车应该已经走了”
“可是”她低著头,自言自语:“那怎么行呢?我”
“ㄟ,优希”他轻拍她的肩膀,温柔地睇著她“你怕?”
迎上他深邃的眸子,她的心跳有几秒钟的不规律。
“你怕我对你”“不,不是的。”她羞红著脸“我只是没有在外过夜的经验。”
他挑挑眉,不以为然。
二十五岁了,说没在外过夜过,鬼才相信。
“一次都没有?”虽然不信,他还是假意问道。
她肯定地摇摇头。
大学时跟要好的同学一起旅行当然是有,不过跟男人在外过夜,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我不是怀疑你会怎样,只是”她试著想解释。
“对不起。”他打断了她,神情歉疚“我让你扫兴了。”
“ㄜ”见他一脸内疚,她顿时觉得自己实在太大惊小敝。
“其实”她又无意识地扳弄著手指“唉,算了啦!在车上过夜也不会死人”
“在车上过夜?”他一笑“不,我至少会找张床给你。”
“床?”她蹙眉一笑“现在是黄金周假期,没有事先预约,找不到房间的。”
他神秘地一笑“这你就不必担心了”说罢,他开门下车。
绕到乘客座,他为她打开了车门“下来吧!”伸出手,他轻拉她一把。
下了车,她心里有点忐忑。“你真的”
“放心吧!”他一脸自信地笑笑。
锁好车门,他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