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计划是这样的。
他先在所有人面前--包括公司里所有的员工--假装热烈地追求她,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他再在一个公开盛大的场合里狠狠地甩掉她。
这个计划名称就叫作“摆了一道”!
谁教她最近天天折腾得他不能安生,他就让她也尝尝这种被摆道的痛苦滋味。
而公司一个月后的年终庆祝晚宴,会是一个最完美的时机。
坐在办公室里埋头写着“摆了一道”企画书的陶远,终于舒畅满足地伸展了下修长有力的身躯,得意地看着计算机屏幕里的企画细节。
郝纨绝对逃不出他的天罗地网。
他笑得好不愉快,这些日子以来的窝囊气彷佛在这份企画书完成后,得到了最极致的发泄。
嗯,接下来他可以进行底下的步骤了。
陶远伸手拿起电话,按了几个键,语气简洁的吩咐道:“张助理,帮我查公司里一位姓郝名纨的员工,我要知道她的部门和专线电话。”
“郝纨?呃,好的,马上好。”张助理喜出望外,没想到会在无意中接收到这份大八卦。
虽然她也是拜倒在总经理西装裤下的众妹之一,但这并没有减少她热烈收集总经理八卦的兴趣。
陶远身为公司的掌权者,当然很清楚谁会是公司的八卦流言传播中心,因为传的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所以他也就乐得从善如流,让员工们有点私人的乐趣。
终于,他的宽宏大谅在今日得到了最好的报酬,就是可以利用这个八卦流言传播中心,达到他大大摆了郝纨一道的目的。
“我真是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他喃喃道,掩不住满足的微笑。
而在地下室的总务课里,郝纨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猎人的标靶,兀自坐在位子上傻笑着。
她正在回想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中午那一段惊心动魄、勾魂蚀骨的欢爱经历。
扁想就又是一阵强烈脸红心跳,她忍不住捂住宾烫的双颊,害羞得无法自持。
“小纨,你在干嘛呀?”如花边擦着她那台宝贝数位相机,边纳罕地看着她。
“我?我没有想什么!”她吓了一跳,猛然否认。
“咦,有古怪喔。”如花凑近打量着她可疑的红通通小脸“昨晚是不是偷看a片了啊?”
要被一脸浓装艳裹的如花紧盯着而没有惊到两眼刺痛,实在需要极大的功力与忍耐力,郝纨虽然很坚强地做到了这一点,却也忍不住偷偷揉了揉眼睛。
“我没有看a片啦。”她是自己真枪实弹上场哎哟,真是羞死人了,呵呵呵。
“那你干嘛笑得好淫荡,一脸思春的模样?”如花老实不客气地指出。
郝纨一惊,连忙翻出镜子“呃?有吗?”
“嗯哼,凭我这对阅人无数的玫瑰美丽瞳铃眼,一眼就认出你就是在垂涎肖想总经理,对不对?”
呼!原来如此,害她还以为如花知道了上个周末的事。
郝纨翻了翻白眼“这不是几百年来的事实了吗?难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啊?不知道我本来就哈总经理很久了?”
“说得也是。”如花恨恨地道:“可惜最近总经理行踪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害我都拍不到他的照片来卖钱”
“安啦,继续奋斗努力吧。”郝纨笑呵呵的说,拍拍她的肩膀,然后继续支着下巴微笑想心事。
忽然问,她们俩桌上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分别是一线和二线。
她俩纳闷地相觑一眼,二话不说地抓起电话。
“喂,我是如花。”
“你好,我是郝纨。”
“小纨子。”陶远沉稳好听的男中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又惊又喜“陶呃,你好、你好哈,哈哈。”
谁想得到他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天啊,这简直是太太太意外之喜了。
“早上吃过饭了没有?”他温柔地问道。
郝纨一怔,突然又强烈地狐疑起来“你是谁啊?”
“我是谁?我是你周末翻云覆雨过的情夫!”电话那端的陶远差点给她气死,险险控制不住又大吼起来。
妈的,他真的会被这个郝家纨子气到得心脏病,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他的声音,难道前天、昨天他们都是做假的吗?
“喔,真的是你!”郝纨又好笑又尴尬,连忙道歉。“对不起,因为我想你从来没有对我讲话这么温柔过,我一时还以为认错人了。”
“我昨天对你也很温柔。”他满心不是滋味,很闷地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对不起啦,不要生气,是我猪头。”她满怀歉意,迭声地赔罪。
“现在身子还痛吗?”他忽地冒出一句。
她小脸瞬间涨红了,结结巴巴道:“那个我不会啦,不会了,呵呵,呵呵,你放心。”
“为什么讲话闪闪躲躲的?跟我讲话有那么见不得人吗?”他故意问道。
郝纨害臊地低下头,心慌意乱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枢着电话按键。“呃,这种事情不要曝光好像对你的名声比较好,而且我也怕被全公司的女生追杀呀。”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她还紧张地偷瞄了一眼如花。
如花的表情变得好奇怪喔,讲电话怎么讲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样子?郝纨不解的暗忖。
“你有没有专心在听我说话?”陶远不满地问。
她眨眨眼,连忙集中注意力“有有有,怎样?”
“什么怎样?我问你今天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你还问我怎样?”他的口气听来非常不爽。
糟糕,她又惹他生气了。
“我很想,真的,非常非常想,可是我怕要是给公司的人瞧见了”她忽然胆小表起来。
“我中午十二点十分去接你,就这样决定。”他径自作出决定“你什么都别想了。”
“呃,可是我”
“好了,专心上班。记得我们的午餐约定。”他不由分说就挂掉电话。
郝纨对着嘟嘟嘟断线了的听筒发愣,又是欣喜若狂又是慌了手脚。
怎么办?她超想去的,但是只要陶大哥一下来找她,那就东窗事发了。
“郝--纨!”如花激动地大叫。
她吓了一跳,猛一转头“怎样?”
“你跟总经理是不是有暧昧关系没给我们知道?”
这句话一出口,别说似玉、花好、月圆都冲过来了,连老课长都竖尖了耳朵。
“什、什么?”
如花怒气腾腾地双手抆着腰“你说,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好朋友?为什么这种八卦内幕还要别人说我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手给我晓得?”
“什么八卦?什么内幕?”其它人忙不迭的问道。
郝纨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指”
“还跟我五四三,总经理的助理秘书来电说,总经理刚刚特意问她你的数据和专线电话几号,好像对你很有兴趣的样子。”如花指着她的鼻尖,红着眼睛道:“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快说啊!”“对呀,说嘛、说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纨面对众女热烈逼供的眼光,不得已地选择坦白“我我我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啦!”
她只好先把老爸供出去,然后再把原来她就是陶远相亲对象的事供出去可是周末的春宵共度,是打死她也不说的了!
但这样就够了,这等热腾腾的大消息已经震得总务课里人人脑袋瓜一阵闹烘烘,所有人都以充满艳羡又嫉妒--包括老课长--的眼光盯着她。
“好好喔。”如花嫉妒到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对啊,为什么我爸不是总经理父亲的属下呢?”似玉叹了口气。
“你爸起码还是地字号眷村的老军人,我爸呢?他只是个种田的。”花好叹的气更大。
“种田有什么关系?我爸根本是无业游民,每天在家里晃来晃去,这才有够呕吧?”月圆摊摊手道。
呃啊现在是怎样?玩人人山前来比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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