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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工作对她而言,果然吃紧了些,瞧她那疲惫的小脸和眼睫下的淡黑眼眶,让他心底泛起不忍,探出手轻触她的黑眼圈。
早就叫她别做,她偏不听!现在好了,搞得自己累成这个样子。轻触她粉嫩的肌肤,他艰涩地吞吞口水,脸庞不禁越靠越近
就在他的唇即将碰到她的嫩唇之际,一道开门声让他的心脏提到喉头,火速移动身躯,转头望向大门。
“哎呀!你们整理好了!”钱晋莱摇摇晃晃地走进门,看来似乎喝了酒。“效率真好耶!”
“那当然。”他很想海扁他!都是因为他把屋子弄得比猪窝还乱,才会害他的蜜蜜累成这副模样;不过他忍了下来,因为蜜蜜和甜欣都是他重要的朋友,既然她们坚持以客为尊,他也只有照办的分。
“真好真好咦?蜜蜜怎么睡着了?”钱晋莱抹了抹嘴角,醺红的眼透着一丝明显的欲望,嘿嘿地干笑两声。“睡得可真熟呢!还是将她留在我这儿,等她醒了我再送她回去?”
洪嘉豪瞪着他,双拳在腿边握紧。“不用了,她跟我来就得跟我走。”
“没关系,你别看我家里弄得乱七八糟,我可是很会照顾人的!”钱晋莱的眼紧盯着沈睡中的尤蜜蜜,不断地擦拭嘴角,好像抑不住口腔内分泌的唾液,看了教人阵阵恶心。
“谢谢你的好意,我说过,她跟我一起来,就得跟我一起走,这是我的坚持,不劳你费心。”钱晋莱的意图这么明显,他怎么可能将蜜蜜放在这里?!又不是送羊入虎口,他在心里气愤地想道。
“呃,是喔?”钱晋莱讪讪地应了句,不甘心地再看蜜蜜一眼。“那她现在睡着了,难不成你要把她吵醒?”
这个人真讨厌,退一步会死喔?他又要拿清洁工具,总不能背着蜜蜜走吧?退一步双方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咧?
“我抱她回去。”说真的,瞧她睡得这么熟,他还真舍不得吵醒她。
“那你们那些工具”钱晋莱涎着笑,就期望他能打消念头。
“我明天再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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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了通电话到便利屋向井甜欣说明状况,甜欣说接下来没有太忙的事要办,而且已接近打烊时间,她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叫他送蜜蜜回家休息。
问题是,到尤家按了老半天电铃,硬是没有人开门,洪嘉豪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将蜜蜜抱回自己家;反正就在隔壁,方便得很。
由车里抱起尤蜜蜜,之前还在想她怎么这么好睡,让他抱来抱去如此温顺,丝毫没有抗拒,这一抱,才发现她身体发烫,应该是发烧了。
“哥,你怎么把蜜蜜姐带回来了?”洪碧惠正巧在玄关穿鞋,一见洪嘉豪抱着尤蜜蜜进门,一双眼弯成一轮弯月,毫无意外地主动想歪。
“你别乱想,她生病了,家里又没人,不把她带回来能带到哪儿去?”没好气地瞪了小妹一眼,洪嘉豪即使不情愿,也乖乖的解释了下,免得这丫头片子到处胡说;他是无所谓,但蜜蜜是女人,由不得留下坏名声。
“是喔?”洪碧惠耸耸肩,没看到好戏也没预料中的八卦好挖,她自讨没趣地吐吐舌头。
“你又要去哪儿了?”看样子她又准备出门了,不找个工作稳定下来,一天到晚就想玩,这样下去怎么得了?难怪爸妈要担心了。
“看电影啊,瞒天过海2,怎么,你也想看喏?”洪碧惠没心眼地反问。
“看你的大头啦!一天到晚往外跑,活生生一只大米虫!”他微愠地训了她一句,抱着蜜蜜往小妹的房间方向走去。“借你的房间一用,让蜜蜜休息。”
“啊~~”一听他要进自己房间,洪碧惠惊声尖叫了起来,连忙冲到房门口堵住他的前进。“不行!不能进我房间啦!”
“为什么不行?”蜜蜜是女人,理应待在女孩子的房里较为适当;瞧这丫头紧张的,莫非里头藏了个见不得人的野男人?!“里面有人?”
“有什么人?”洪碧惠粗神经地反问,未几,胀红了脸。“不是啦!乱讲!才没人咧!”
“那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喉~~分明有鬼!
“不行就是不行!”洪碧惠怕他用闯的,干脆张开双臂,抗拒得十分明显。“别说喔,我没整理啦,妈会剥了我的皮。”
“你”诧异地瞪大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妹也如同钱晋莱一样不爱干净;钱晋莱是男人还有话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将来要相夫教子的,怎可如此邋遢?这可怎么得了?“分内该做好的工作都没做,你还想出去看电影?!”
“好嘛好嘛!我看完电影回来就整理咩!”洪家就她和大哥两个孩子,大哥平日也很疼她,总不会在这节骨眼找她麻烦吧?“拜托啦!我发誓!”
“发你的大头鬼!”他很火,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蜜蜜躺下来休息,而不是在这里和老妹做无谓的口水战。“回来你没整理好,小心我跟妈说。”
“不会不会,我保证一定整理得干、干、净、净咦?”话还没说完,洪嘉豪早抱着蜜蜜不见踪影;洪碧惠大大地松了口气,总算逃过一劫,高高兴兴地出门看电影去。
洪嘉豪抱着尤蜜蜜回到自己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躺好,看着自己房间敞开的大门,心里好生犹豫。
这关门也不是、不关门也不是!虽然小妹出门去了,但爸妈随时有可能回来,万一让他们看到蜜蜜在他房里,这恐怕不妥;但关了门似乎又更为不妥,好像他准备做“坏事”似的,真伤脑筋。
他的脑子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思绪,睐了眼躺在自个儿床上的蜜蜜,心脏硬是不听话地“扑通扑通”乱跳,他深吸口气,拿了钥匙往外跑。
当务之急,是先将她的烧退了,其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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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大汗地由杂梦里醒来,尤蜜蜜睁开眼才移动了下,额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她转头看个清楚,是个小冰枕,摆放在额头的那种。
怎么她生病了吗?难怪觉得有点虚弱、有点晕眩,但可喜的是,现在感觉好多了。
好奇地张望着陌生的房间,她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出现在这里,但吊诡的是,她竟不觉得有任何不安,反倒觉得这间粉蓝色系的房间清爽舒适,但稍嫌太过中性,不太像女孩子的房间。
陡然,房门被打了开来,出现在房门口的竟然是洪嘉豪。
“你醒啦?”见她醒了,他明显松了口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相较于洪嘉豪的放松,她的诧异变得十足突兀,瞠大的双眸里满是讶然,像看到鬼怪似的。
“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会在这里。”他没好气地将刚倒好的开水递给她。
不是他有预测的能力,知道她已然醒来,而是他想事先为她准备好开水,好让她一醒过来就可以喝水润润喉;只是料不到自己的时间算得这么准,可以去摆算命摊了。
“你干么带我到你房间?”莫名的,她的粉颊泛起两片桃红,让她略白的小脸染上好看的绯色。
“我干么?你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还在钱晋莱家睡着了,我不把你带回来还能怎样?”厚!说到这个就有气,只要想到钱晋莱那副色胚的嘴脸,他就忍不住双拳发痒,直想找个沙包好好发泄一下。
“我在钱晋莱家睡着了?”喔喔,人家怎么知道嘛!“那你是怎么把我带回你家的?”她一派天真地问道。
“当然是抱回来呃,我总不能把你留在那里吧?”想到她曾在自己怀里待上一小段时间,他的心跳又乱了,讲话变得有点结巴。
“喔。”她低下头,没来由地有点心慌。“你可以带我回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地方。”
“欸,说到这个,你家怎么都没人在?”刚才他还去按了电铃,结果仍旧一样,尤爸和尤妈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让家里闹空城啊?
“没人?”她眨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我忘了我爸跟我妈说要到南部喝喜酒,顺道在那里玩个两天,对不起嘛,我忘记了啦!”她俏皮地吐吐舌尖,为自己的粗心大意。
洪嘉豪抽了口气,瞧见她不经意流露的性感,感觉自己全身血液乱窜,身体发烫,呼吸变得浓浊。“那怎么办?你人不舒服,不适合一个人在家,不如今晚留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