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动怒的他生气了。眼中的凶光乍现,向来温和如春风的脸,变得有些狰狞。“你们真是好本事。”能让他生气,真是不容易。
“哈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兄弟”们看了乐得哈哈大笑。“朱光西,还不乖乖跟我们走?”
“如果我不要呢?”他无惧地护在她身前。
“那就别怪我们下手狠毒!”头目不再跟他罗唆。“大家上!”
“光西你让开”黛玉强忍著痛,想推开他,却看见一个惊人的画面
他一拳就将其中一人击昏!
这绝不是偶然!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力道,证明他的拳头又硬又强。
他绝对练过武术,而且还是高手!
看见自己的手下接二连三败在不起眼的对手下,头子隐约觉得不对劲,发觉朱光西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但一时间也无计可施,果然,不到五分钟的光景,只剩下头子一个人还站著,其他人全躺平在地上或哀嚎、或昏厥,再也无法作怪。
“你满强的嘛”看了他的身手后,头子不敢再小看他。
“谢谢你的赞美。”虽然好几年没与人这么激烈地过招,但是曾经获得世界空手道冠军的身手,绝非浪得虚名。
“换我来领教、领教。”头子飞快地踢来一脚,腿风强劲地扫过来,朱光西及时痹篇,刻意跳到一旁另辟战场,痹篇黛玉。
扁是那强而有力的一腿,他知道这男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两人快速的拳来脚去,对打了近十分钟,分不出胜败,看得场外的黛玉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这两个人的实力不相上下!
场中对打的两人都心惊于对方的实力,尤其是朱光西,他从来没有打得这么认真过;比赛若是输了,只是失去名次,但在这里,若是输了,可能就是一条命。
他绝对不能输,要不然,可能连同黛玉都会遭遇不幸,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心念一起,他不再有所保留,招式尽出,就连师父特别告诫过不准使用的狠招都出笼,他以坚硬的手刀,用力砍向对手的肩骨,不再留情。
“唔”头子的肩骨马上脱臼,左手无力地垂下,痛得他冷汗直冒,但他咬著牙,没吭一口气。
“够了,”朱光西停下手。“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头子惊讶地反问:“你要放我们走?”他还以为会被移送警察局呢!
“如果你不再找我麻烦,我留你干么?”意思是说,只要不再找他麻烦,他们就可以滚了。
头子讶异地站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黛玉不爽地提醒。“你们还不走,难道要等警察过来吗?”
头子跟他们点个头,表示谢意,指示还能动的手下。“带著他们,走吧!”
“好”大家合力搀扶几个昏厥的人,慢慢离开。
走没几步,头子突然转过头来。“我们是收了一个叫珍妮的女人的钱,你要算帐就找她。”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原来是珍妮搞的鬼!”新仇旧恨一起来,黛玉不爽地骂著。“那女人就不要被我逮到,否则我一定剪光她的头发,让她再也无法勾引男人!”
“我们去医院吧。”光西才不管珍妮会如何,找她算帐并不难,他只关心黛玉。
打完惊险的一仗,他的发乱了,衣服破了,还流了一身的汗,但他无暇理会,赶紧牵著她的手,走到路旁准备招计程车,一辆车子停下来,朱光西先坐进去,再移到内侧座位好让她坐进来。
“去医院做什么?”
“你忘了手上的伤了吗?”
“没关系啦,血已经止住了,回家搽搽葯就可以。”
“不行。”事关她的安危,他绝不妥协。“一定要让医生看过,我才放心。”
看到一向注重形象的他,竟然忘了整理自己的仪容,此时的注意力全都在她的身上,让黛玉非常感动。
她舒服地躺在他怀中,闻著他身上不曾有过的淡淡汗味,一种幸福的酵素正在发酵,手上的伤,似乎没那么痛了
朱光西轻轻抚著她柔细的头发,享受她难得的温顺,但是她“乖”没几秒钟,突然跃起,一脸凶狠地瞪著他
“我间你!你明明会空手道,而且实力比我还强,为什么装出一副很弱的模样骗人?”害她拚命想保护他,难怪他老是动不动就偷笑。
他赶紧澄清。“我跟你说过好几次我并不弱啊,是你自己不相信的喔!”是她自己坚持他很弱的说法,不能怪他。
“你”算他说的对,谁教他长得一副很好欺负的脸,连她都上当,这个可以下追究,但是另一件事他就没理由了吧
“既然你实力坚强,为什么还要雇我当保镳?”凭他的实力,自保绝对没问题。
“每次打完后都会流一身汗,我不喜欢。”
“就为了这个理由?!”除了不敢置信,还是不敢置信。
“当然。”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她瞠目结舌,果然不能期待他会说出什么惊逃诏地的理由,但也只有他会说出这样的答案。
“看到那个头头出手的狠劲,我本来还一度担心你会输,还好”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有你在,我不会倒下的。”因为他必须保护她。
听起来平淡的一句话,却远比甜言蜜语还让她感动,这是他最真诚的心意,就跟她的心情一样;宁可自己承担,也绝不让对方受伤。
再次躺回他温柔的臂弯,她知道只要有这个看起来有点“娘”实际却很“强”的男人在,她绝对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