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暧昧的情绪像狂潮般袭来,渐渐淹没了她
“你和任维文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快就能参加你们的订婚宴会啦?”温以妮嘻嘻笑道。
“怎么可能!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温以妮蹙眉“可是大家都认为你们是天生一对,最近已经不只一个人跟我说,夏家和任家马上就要联姻,并且合并两家的事业了。”
夏凝露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叹口气。
双方父母的出发点固然是一番美意,但是要她违背心意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她实在做不到。虽然她知道,任维文是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她无法欺骗自己,更无法赌上一生的幸福。
从小到大,她都是父母眼中乖巧懂事的孩子,从未做过违逆他们的举动,毕业后又在父亲开的公司帮忙,一切都以父母的意愿为优先,中规中炬地过着父母替她安排的人生
然而现在,她却忍不住问自己:这真的是她想要过的人生吗?
微微蹙眉,夏凝露放下咖啡杯。“以妮,我去一下洗手间。”
夏凝露朝设在室内的洗手间走去,突然间,她停住脚步,看着坐在不远处那个高大的身影。
他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冷漠、俊美、不羁而狂放,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历劫归来的流浪者,浑身上下充满了颓废迷人的魅力。
这次他并非独自一人,身边伴着一位妩媚性感的女郎,旁若无人地将整个身子黏在他身上,贴在他耳边呢哺轻语,说到有趣处,还咯咯娇笑起来。
相较于女郎的主动,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任对方胡闹。
“天成,我去一下洗手间,你等我哦!”性感女郎站起来,临走前还给了他一个法式热吻。
夏凝露下意识地别过脸不看这一幕,突然之间,觉得胸口就像被针扎—样,传来隐隐的刺痛感。
她想视而不见、低头绕过任天成,才走了几步,一双深褐色的男性休闲皮鞋便映入眼帘,她抬起头,正对上那个男人幽深莫名的双眸。“夏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任天成一身黑色,唇角微微上翘,送出一个恶魔般既让人心动又让人心悸的笑容。
这是夏凝露见过最冰冷的笑容。
他甚至不像在笑,微微弯起的唇角和眼角没有丝毫暖意,不知怎的,她突然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抹掉他黑色眼眸中的抑郁,想要让他冰冷的笑容染上一丝暖意
“你在想什么?”
咖啡座里人不多,他们此刻的位置又在角落,鲜少有人注意,任天成放肆地逼近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没什么。请让开,我要去洗手间。”夏凝露垂下眼睑,闻到他逼近的气息,让她有点心慌意乱。
“你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和我在一起时神游物外。”任天成低头看她,露出一丝邪恶诱人的笑容。
“你女朋友就快回来了,难道你不怕被她看见”夏凝露有些困难地说。
“女朋友?”任天成挑眉“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最多只能算是床伴。”
夏凝露猛地抬头看他,清澈的眼眸流露出明显的不赞同。
“怎么,你在心里批判我?真是个少见的循规蹈矩的淑女!”任天成毫不留情地嗤笑道,突然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盯着她如一泓秋水般美丽的眼眸。“上次吻你时,你表现得那么生涩,不要告诉我,那一次是你的初吻?”
“放开我!”夏凝露在他胸前挣扎,就像—只被老鹰攫住的小鸟,再努力也撼不动他半分。
“你的滋味真甜,从晚以后,我一直没办法忘了你,难道你不怀念我的吻?”
随着低喃的声音,他的双唇突然堵住她的,就像上次一样,给她霸道又致命的一吻!
炽热的气息席卷她的感官,强行将炙人的火焰灌入她口腔中,不由分说地卷起她的舌尖,用力地吸吮纠缠。
汹涌而来的情潮让更凝露无法抵挡,除了这个危险又冷漠的男人外,从未有人如此放肆地对待她。
她觉得头晕目眩。就像坠入一个无边的漩涡
他的唇火热无比,似乎一触及就会被灼伤,和他冰冷的眼眸完全不同;她感觉那仿佛是所有冰冷里唯一的火焰,世上仅存的最后一丝火花。
夏凝露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她想推开身前的男人,但是双手却虚软无力,这个吻让她觉得屈辱、觉得难堪,却又让她迷失、让她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她会连自己的灵魂都输掉!
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夏凝露猛地一咬——随着男人的闷哼声,她被一把推开。
舌尖传来的淡淡血腥味,使任天成脸色阴沉地瞪着她,但他噬人的视线却不能令她退缩。
“你咬我?”
回答他的,是一记清脆响亮的巴掌。
这一打完,夏凝露自己也怔住了。为什么只要在他面前,她就忍不住一再失控,做出全然不像淑女的行为。把良好的教养全然抛诸脑后?
任天成倒也不恼火,低声地笑了起来。“这可是你第二次打我了,这是不是说明你已经爱上了我?”
“才没有!”夏凝露握紧自己微微发颤的手掌。迅速否认。
“天成,她是谁?”此时,任天成的女伴已从洗手间出来,见到两人对峙的局面,不由得醋动大发。
夏凝露瞪了他一眼,转身前里面走去。“她到底是谁啊?”性感女郎娇嗔地挽住任天成的臂弯。
“她啊是我弟弟的女朋友。”任天成冷笑、一声,特意加重了“弟弟”两个字。“真的吗?”女郎睁大了眼睛。醋意顿时消减一半。
夏凝露咬紧下唇,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痛起来,但这种刺痛,却远远比不上内心深处的痛楚。
弟弟的女朋友?
这就是他对她的评价?这就是他一再地接近她、强吻她,以及恣意调戏她的原因?
蓦然,她的胸口好痛,痛到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