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幅画难到是你画得?”
“不是我,是姐姐画得。”
汶水却些沮丧“虽然我能画得好,可是拿起笔的感觉跟拿起绣花针的感觉根本不一样,这根针老是跟我作对。”
秦秋雨让她们在绣花之前先将自己要绣得花画出来,这样绣起来能够做到心中有数,才能不会自乱阵脚,哪知李汶水虽在作画上有天赋,一拿起针就紧张,能不扎到自己就不错了,自然不能指望她还记着往什么地方落笔。
看到汶水一脸痛苦的样子,伊水想去劝赵姨娘让汶水放弃学刺绣,改成学画画,琴棋书画一样是女孩必须学的,只要有一样精通,一白遮百丑,相信别人对汶水的刺绣也不会太在意了。
又闲谈了一会儿,伊水要将汶水画得凤仙花还有另外几张画借了过来,汶水手一挥,爽快的说道:“送给你了。”
伊水离开后,原想去找赵姨娘,但想到自己说的话也许赵姨娘不会当回事,便先去母亲房间里,见母亲忙,就先等着。
张氏正在打点周太夫人的寿礼,将礼单又检查了一遍,觉得妥当了,吩咐琉璃派两个妥当的人将寿礼现行送过去。处理完后,便问女儿何事?
伊水将汶水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将手中李汶水作的画打开让母亲观看。又将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
“因材施教?”张氏翻看着庶女的画,虽说比不上什么名家作品,但对于一个七岁没有正经的学过画画的女孩来说,这些话足以表现她的天赋,张氏心中有些同意伊水的想法,再说并不是每一个女孩都能琴棋书画‘红厨艺样样精通的,能有一样精通也说得过去,想到秦秋雨来的那天赵姨娘的要求,便有几分把握。
将女儿打法走后,马上有婆子来报:“李姨娘回来了。”
李姨娘是出门看自己女儿李惠水去了。
惠水是六月的产期,按照徐州的风俗,娘家会提前派人照顾将要生产的女儿的,一般也会是在产前两三个月,但是因惠水的肚子比寻常七个月的产妇大,林家怀疑会是双生子毕竟有李汶水、李沉水在,忙请大夫仔细诊断,谁知大夫诊脉后却说只是一个胎儿在肚子里,只是这个胎儿比寻常的要大一些,当然生产时也会有很大的风险。
林至磊原来还开心这一次可以得到两个儿子或者女儿,哪知美梦马上被大夫毫不留情的话破碎了,还不知道妻子能不能过了这一关口。李姨娘担心女婿照顾不好女儿,丫环婆子又不放心,便三天两头的往林宅跑。
张氏也是一个母亲,自然体会到李姨娘的心情,因此没有阻拦,并每次李姨娘回来时都要向李姨娘打听李惠水的消息,以示自己对这个已出嫁的庶女的关心。
李姨娘这次过来不单单是向张氏汇报请安的,还有女儿的事情要向张氏请示,那就是生产时的稳婆。
林至磊的父亲林祥瑞在四年前就因病饼世了,现在林家是林至磊的哥哥嫂子管家,林至磊的大哥林至淼忙于外面的生意,大嫂胡氏对弟妹也不太关心,李姨娘在林家呆了几天,便为女儿担心,加上见林家至今还没有预备产婆,女婿又是一个不同事务的呆书生,每每向他提起,他根本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一开口便说内宅事务有他嫂子在,加上自己在林家毕竟是外人,不好对林家的家务指手画脚,便忍了气不对女儿提起,回家来找张氏商量。
张氏听了后叹息道:“那林至淼夫妇确实不怎么厚道,就拿过年时的干果铺子来说吧,满徐州城谁不知干果生意是咱李家的,他林至淼看见赚钱就跟咱对着干,也开了一家干果铺子,生生扫了咱们家脸面,这还是亲戚呢,对待外人更是苛刻,不管什么生意,只要赚钱他就要插上一杠子。这两年亲家母不怎么管事,倒是委屈了惠丫头,还好大姑爷不是这种人。且熬着吧,等大姑爷考上科举放到外面做官,惠丫头跟着一起到任上过自在日子。”
张氏劝完李姨娘,就和她一起想府上哪位婆子生子多,经验丰富又性情稳重,商量了一会儿,最后敲定为车夫郝家的婆娘和西城专门接生的苏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