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万一他们真地有关系的话,这放在三哥房间里岂不是让新进门的嫂子心中扎刺?”
张氏看着女儿,教训道:“伊水,你做人也别太心实!”随即笑道:“咱们不知道你李纪哥哥跟那个殷芊芊是什么关系,自然不敢随便收礼,交到李纪手中,以后回什么样的礼都让他自己拿主意,这样以来也避免了我们轻慢了你哥哥的朋友!而且说不定那个殷芊芊跟你哥哥只是泛泛之交,我这般将贵重的贺礼毫不吝啬的填到他的房间里,客人们看到了也只会说我这个嫡母待庶子厚道!”
想让他们夫妻吵架才是真的吧!李伊水心中想到,她也明白母亲是因为李洵一直要求厚待柳雯华这个儿媳妇心中憋着气,而且李纪的聘礼比李卫这个嫡长子低不了多少,母亲自然心中感到委屈,表面上虽然不亏待柳雯华这个儿媳妇,但是心中自然不会像纳喇素琴那般同等对待的,想到历来婆媳是天敌,关系也是最难处理的。李伊水心中叹了一口气,柳雯华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得罪了婆婆了,只是希望自己的这位三嫂是一个聪明人。好好处理与公婆丈夫的关系!
柳雯华的嫁妆在成婚的前一天被送到了李家,摆在李纪的院子里供宾客观看,当宾客看到精致地缎子布料、玲琅满目的首饰、品种繁多的胭脂水粉的时候,不由得啧啧称赞。
张氏看着这些摆在李纪院子里的熟悉的东西柳雯华地嫁妆时,心中不是滋味,这些东西都是李纪大定小定送到柳家的。从李洵的角度来看,这些东西充作柳雯华的嫁妆又抬回了李家,自然是不吃亏的,但是站在张氏的角度看,虽说最后又抬回了李家,但是意味却不一样了,原本是李家的财产,分家时候李卫和李纪均分的,这其中有一半是李卫的。现在却变成了柳雯华地嫁妆,根本就不在分家之列!虽说张氏素来平和大方,但是这件事情一想起来。张氏心中就不是滋味。
张氏正在想着,听见旁边有亲戚向她打听她的大儿媳妇纳喇素琴的嫁妆情况,毕竟当初李卫在徐州成亲,京城地亲戚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张氏马上将纳喇素琴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细说了一遍,尤其将其中的贵重物品更加详细的描述。
旁边的人听到纳喇家居然为纳喇素琴陪嫁了一整面玻璃镜子,马上有吸气声从旁边传来,再加上一些从广东来的西洋物品,周围的人马上开始议论起来。
“这么多的嫁妆,那纳喇家可真是有钱啊!”“人家准备地嫁妆可是有钱都没有地方买的。估计是纳喇预备了很多年的吧!”
“我还以为这柳家的嫁妆不错呢,跟这长媳妇的一比就没法子比了,这也难怪,毕竟那是长房长媳吗!”
“我觉得这柳家的嫁妆已经不错了,毕竟各家的条件不相同,不要苛责啦,想必柳家妈妈也为女儿积攒了很多年的嫁妆!”
“那可不一定,我见过柳家大女儿出嫁时候的情况,那个嫁妆可算是寒酸着呢。难不成柳家将所有地家产都放在了这个二女儿的嫁妆里了?”又有一个太太说,张氏见她脸生,听完她的话便知道她是柳家的亲戚。
马上有人来打听李家给柳家的聘礼是多少了。
张氏笑着回答:“李纪可是我们李家的顶梁柱,他的婚礼自然最为重视的,可惜因为规矩所限制,他的聘礼再多也不能超过李卫地数目,要不然我们还能多出几抬聘礼呢,既然数目上不能超过李卫地,我们也只能在精致贵重上下功夫了。这样也才能对得起我们家唯一的一个举人啊!”旁边地人听了。恍然大悟,看着柳雯华的嫁妆脸色也不同了。一个跟张氏亲近的李家太太还特意小声叮嘱张氏莫要太善良被媳妇欺负住了,该立规矩的时候可千万别心软。
张氏含笑认真听了堂嫂的劝告。
大喜的日子,李纪和柳雯华拜了堂,柳雯华被扶进新房中,李纪在外面陪着宾客,一直喝的酩酊大醉才被李可和喜娘搀扶回新房中。
新房中,柳雯华闻到走进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刺鼻的酒气,蹙起眉来,但是想到母亲在临出嫁时候的教诲,硬是压着心中的不耐烦,想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连面对挑开红盖头的丈夫,努力了几次,终于还是失败了。
第二天,柳雯华按照规矩向公公婆婆敬茶,李洵高兴的从这个儿媳妇手中接过茶,喝了个精光,张氏也满是和蔼的递给柳雯华一个红包。
三天后,李纪陪着妻子柳雯华到娘家回门。
李家的喜事终于告一个段落了,李伊水忙着统计婚宴期间丢失和打碎的瓷器盘子等物品,既要追究管事婆子的责任,又要登记造册,以便下一次使用的时候查询。
正在忙碌间,只见夏雨过来通报:姚之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