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夏彦已将凌清搞定了!”黑衣男子说。
昏暗的小房间内,一名男人背对著黑衣男子,默默地抽著烟。
半晌,他冷冷地开口。“也多亏了她的一片痴心,要是没有她,我可能得犯上谋杀亲兄弟的大罪。”嘲谑的口吻,更彰显出他的冷酷。
“少爷您就是太仁慈了!”黑衣男子徐徐地答道。
“哼仁慈?也许吧!毕竟我们流著相同的血脉呀!”他优雅地吐了口烟,嗤笑道。
“少爷,您打算何时入主凌的位子?”黑衣男子恭敬地问道。
“尽快,免得老头子起疑!夏彦的辞呈记得递上。”男人熄了烟蒂,语气沉稳地叮嘱道“是的!属下会安排好一切!”黑衣男子颔首。
“就这样吧!还有其他事吗?”见黑衣男子并不准备离去,他挑眉问道。
“凌和夏彦是否有必要继续监视?少爷的意思”
“嗯!”他修长的手指轻捻著浓淡适中的剑眉思考著。”他们在哪儿落脚?”
“阳明山半山别墅区,是夏彦的住所。”黑衣男子毫不迟疑地答道。
“只要他们不进入凌氏范围就好了,暂时别管他们,让他俩过过甜蜜的两人生活吧!
呵凌清真是好狗命,从凌清氏‘解脱’,还多了美女相伴!呵”他冷冷地讪笑伴随著他森冷的笑声,许多人的命运将就此有了转变。
秋日的清晨,空气中飘著些许寒意,地上偶尔可看见似雪又像冰的霜,这在终年如夏的台湾是很罕见的。
夏彦身著工作服,手握著竹耙,在后院的槭树林里,努力地耙著落叶。
这片树林尽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红花槭,一到了秋季,整片树林便会转绿为红,朝阳投射在红艳的枫叶上反射出的红光,往往会经由天窗投入阁楼内。小时候,她总是喜欢在这样的秋日清晨跑上阁楼,让幸福的红光包围,仿佛是想透过这样的接触,感受父亲为母亲种植这片红花槭的深情蜜意。
“爹地、妈咪!你们现在在天堂一定很幸福吧!你们知道吗?现在彦儿有了凌清,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就像爹地和妈咪一样你们会祝福彦儿吧!”夏彦双手相握抵著竹粑把柄顶端,抬头仰望着被红花槭点缀得更绚丽的澄空,微笑低喃著。阳光透过红花械落在她的小脸上,使得原来就绝美非凡的脸蛋,更加迷人。
“爹地、妈咪应该还记得他吧!就是那个曾经被绑架自行逃脱的学长”夏彦喃喃地回述著自己对凌清的爱恋夏彦从小便进入了“圣恩”这所贵族学园,这是一所从幼稚园到高中部都有的学校,也是一所台湾名流人士最想将小孩送进就读学校。
一直到夏彦小学四年级为止,她的校园生活始终是无趣的“比较”每天班上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总是穿著名贵的衣服、鞋子到学校争奇比贵。每天、每天,他们总是在比较,比家长的头衔、比家里的产业,似乎这已成了“圣恩”的文化。
而由于她的长相甜美,让她备受同性同学的排挤,也造成她渐渐地远离同学,所以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但下意识地,她常常在园内寻找和她一样孤独的人。
直到某一天,校园内发生了桩震惊社会的大事,她终于发现了“他”
那天朝会,讲台上站著一位手臂打著石膏吊著三角中的男孩子。他笔直的身形一点儿都瞧不出是个伤患,他眼神深远,仿佛望穿远山丘壑般。那种一世孤独的姿态,使得台下的师生全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他好像一匹孤立在悬崖上的狼这是夏彦的第一眼感觉,她迷惑地看着他。直到校长宣布他就是日前遭绑架的六年级学生时。才拉回她的思绪。
接著,他冷冷地站在那儿接受校长表扬他急中生智、处变不惊、冷静脱困后,还带领警务人员将歹徒一网打尽的勇气,以及全校师生热烈疯狂的鼓掌。这中间,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那种孤冷、倨傲的态度,从此便深刻地烙印在夏彦的脑海里,她记住了他的名字凌清。
自此以后,他成了夏彦到学校的原动力,只不过,她始终只敢远远地看他,直到他高中毕业典礼那天,他们才有了第一次的接触之后,她成了他的秘书,但他丝毫不记得那次令她撼动不已的初识,他早已忘了她,也忘了曾将奖杯掷碎在她脚边的事了“爹地、妈咪!你们说,我在他心目中是不是一点份量都没有所以,他始终不记得我跟他同校可是你们知道吗昨晚他居然说他对我一见钟情,我知道他是因为失忆的不安期望有人在他身边,才这么说的!我想,换作是别的女人他也会如此的可是我还是很高兴,他终于在我身边了,而且我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夏彦将红叶耙成一堆小山,叨叨絮絮地说著凌清的事给天上的父母听。
自从双亲去世后,她便当在这片红花槭林中喃喃自语,虽然从来无人回应,但她始终相信父母一定就在这儿微笑地听她发牢騒。因为这片树林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常谈心的地方。他们总是在秋天的午后在这儿饮著下午茶,吃著全家同心协力做出来的点心父亲时常在这样的午后,说著“阿波罗与达芙妮”的故事给她听,每每她听完后,总会天真的告诉父母“彦儿也要像阿波罗一样守著凌清”而当她这样说时,母亲总是宠溺地拥著她,笑她说“人小表大”
夏彦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落叶倒入竹篓中。接著,她又将储藏室内的割草机推出来,准备到前院除草。
凌清手里拿了瓶牛奶,斜倚在厨房外的门廊下,悄悄地打量著在后院忙碌的夏彦。
这些粗活一点儿都不适合纤细柔弱的地,但她却有条有理、熟稔地做著费力的工作,她一向都是这么独立吗?
看着她吃力地推出割草机,凌清不禁蹙起了双眉,下意识地步下门廊朝她走去听到脚步声的夏彦,猛然回首,双眸立即撞进来人烁亮沉稳的黑瞳凌清不语的停下步伐,定定地与她相凝。
“呃!早!你醒了。”夏彦心慌地痹篇眼神。
凌清眸光一闪,淡笑地开口道:“早!我饿了!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他摇了摇手中的纸盒。
“呃我马上做早餐!”夏彦急急地走进厨房。
凌清跟在她身后,回到屋内。
“吃三明治”她转身询问,未料语未歇,他便单手住她的肩。
“头发里有片叶子。”修长的手指撩开她丝绒般的长发挑出一片火红的槭树叶。
夏彦抬眼看着他轻柔的举动。“那是花槭”她柔声地嗫嚅著。
“嗯?很漂亮的红叶!”凌清手指轻夹著那透红的叶子、一手还轻抚著她与叶片相映的粉红嫩颊。
“你你早上吃三明治好吗?”她羞赧地躲开,走向他背后的料理台。
凌清转身,挑眉望着她,语气有些冷淡地道:“你是不是对现在‘陌生的我’感到害怕?”
夏彦双肩微微一颤。“没没有啊!”闭了闭眼.强迫镇静地切著酸黄瓜。
凌清沉下脸,绕过料理台来到她身前。“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变得与昨晚不一样?告诉我,不要让我猜测!”夺目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在他的俊脸上,使他看起来更加的清朗俊逸。
“我”夏彦闭眼不语,昨晚,她之所以会那么肆无忌惮的倚偎在他怀里、耽溺于他的吻,是因为幽暗的光线隐藏了她的胆怯,给了她勇气。
而今早,当她看到他那么真实的在她身旁,她又却步了。习惯了愉偷恋著他,远远看着他、想着他的日子后,她害怕他的爱会是梦、是幻,她觉得他的“一见钟情”就像让她踩在云端般飘飘欲仙,但同时她又怕堕入地狱的痛苦,毕竟他对她的情是在他失忆的情形下,要是他回复了记忆,变回原来的凌清哦!天,她不敢想像想着想着,她突然转身打开柜子,拿出葯瓶倒出一颗小小的葯锭。“你得先吃葯”她急促地说道。
凌清择开她的手,生气地吼道:“你若不把话说清楚,我便不吃葯,一辈子失忆算了!”他以为那葯是医师开来治疗他失忆的。
夏彦苦闷地笑了笑,他一点都不知道这葯本来就是准备让他永远失忆用的。
“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著以前的我,讨厌现在失忆的我,否则何必急著要我吃葯?
失亿的我让你讨厌吗?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告诉我呀!”凌清气急地抓住她的双臂摇晃著。
“我没有!我没有!不管是以前的你或失忆的你,我都爱!因为那都是你!我爱你,凌清!”她终于压抑不住长久以来对他的爱恋,连声地哭喊道,颊边满是莹亮的泪水。
见她激动地哭喊,凌清心口突然一悸,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半晌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拥著她。
他知道不该将她逼急的,只是此时此刻的他是敏感、脆弱的,他自私地希望她可以马上接受,甚至爱上现在这个“失忆的凌清”只是他忽略了也许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他该放缓脚步的,不该只是霸道地将她逼进死胡同里。
“别哭了!对下起!我不是有意这么对你。别哭了!彦儿别哭了!”他亲匿地叫著她的名,亲吻著她泪湿的小脸。
“我真的不在意你是失忆的真的”夏彦抽抽噎噎地道。
“别说了!是我不该逼你!”凌清柔声安慰。“别哭了!眼睛都肿了。”长指笨拙地轻抚著她的眼睑。
夏彦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乱抹了把脸。“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在意你的失忆”
凌清看着她柔美的小脸,微微地颔首。他转身拿起葯锭,自动地服下后,沉沉地开口:“彦儿.我们找个时间出去走走吧!”
他认为,或许该制造个机会让她适应“新的他”而且他们之间的感情也需要再培养。
“出去走走!”夏彦望着他低语。
“嗯!离开台北去南部玩玩、看看。”凌清出乎意料地建议著。
到南部!夏彦明眸闪过一道光彩。南部不是凌清氏的势力范围,的确是个安全的选择。
失忆前的凌清成天窝在办公室里工作,是个十足十的工作狂。也许该趁这个机会让他放松一下。
“好呀!我去找出旅游指南。”夏彦欣喜得像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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