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一言不发地走回床边。“你不应该回来。”他说。
“我我不懂。”
“项链不见了。”
“什么项链?”她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似乎没有听见。他弯身撕开她的裙子。
凯茜惊呼,试着躲开,但是他要制服她易如反掌。她惊愕地看着他把裙子撕成布条。
“格瑞,”她开口。“你要做什么?”
“我曾经很清楚地警告你。”
“不!”她尖叫,可是他紧紧地把她的手绑起来。
他看见她眼里的恐惧和哀求,她的乳房剧烈地直伏。
他很快地压制她踢动的双腿,分开它们,绑住脚踝。他拔出匕首,在她身边坐下。
“求求你,”她哀求。“不要伤害我。”
他慢慢地割开她一层层的衣物,直到她赤裸而无助的躺在床上。
他打量她的每一英寸肌肤。“你长了一点肉。”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他轻轻地碰触她,感觉到她恐惧地颤抖。
“我怀疑你的肚子能够怀我的孩子。”
凯茜闭起眼睛。笨蛋,她在内心尖叫。你是笨蛋。
她听见他脱衣服,感觉到他躺下来。他的手贴在她的肚子上,她轻声地哀嚎。
懊死的女人!所有的女人都下地狱吧!他跪在她的双腿间,抓住她的腰。她根本没有办法挣扎。他并不想要她,只是要吓吓她,只是要向她证明他不允许她愚弄他。
他收回双手,看着她的脸,毫无血色。泪水不停地从她紧闭的眼睛流下来。她的痛苦像利刃戳进他的心。他捡起一条毛毯,盖住她颤抖的身体。
他转过脸去,希望自己能够躲开她强忍着哭泣的声音。他大声地诅咒,抓一条毛巾,擦拭她的脸。
“够了,”他低吼。“停止你该死的眼泪!”
她吸吸鼻子,不自觉得用脸颊摩擦他的手。她热泪沾湿了他的手心。
他受不了了。他解开她的手腕和脚踝,一边按摩她麻木的手,一边诅咒自己是个软弱的混蛋。
她顺从地躺着,不再流泪。
他站起来。“至少你回来了,”他说。“不论为什么原因。”
“我从未离去。”她无力地说。
他转身迅速地穿上衣服,诅咒自己发抖的双手。他迈步向房门,停下来,回头说:“你是渥佛顿的女主人,夫人。我期待一顿像样的晚餐。”他严厉地又说:“洗个澡。你浑身都是马汗味。”
还有恐惧。她浑身充满恐惧。
“你没有伤害她?”盖伊问。
榜瑞用力地吸口气。“就算我杀了她,也是她罪有应得。”他说道,冷冷地看着他的骑士。
“爵爷,她说的是实话。如果我看得出来,你身为她的丈夫不可能看不出来。”
“盖伊,你是个傻瓜,”格瑞疲乏地说,忘了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的嫉妒。“项链不见了。”
“从圣地带回来的项链?”
“嗯,”格瑞回答。“该死的女人,”他又轻声地说:“我原本要送给她的。”
扒伊打量伯爵的脸。他正受着痛苦的折磨。盖伊为这个事实吃惊,他生平第一次为一个女人痛苦。盖伊没有再说什么。如果凯茜没有拿价值不菲的项链,那么谁拿的?答案非常明显。
晚餐非常可口,但是凯茜的言行举止像机械般僵硬没有感觉。她模糊地看见一些同情、关心和困惑的眼睛。妮妮则是用鄙夷的目光在一旁幸灾乐祸。
还有兰琪,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她质问兰琪,这个不诚实的女人一定会嘲讽地说她说谎。如果她告诉格瑞不,在他的眼里,兰琪具有她缺少的一切美德。他永远不相信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痹篇格瑞的目光,因为她不想看见他眼中的不信任,甚至愤恨,她吃得很少,连最嫩的蔬菜都无法下咽。
“你打算这样闹别扭,什么也不吃吗?”
“我没有有闹别扭,”她低语,很快地修正。“至少我已经五年没有闹别扭。”
“就像你没有说谎,那么吃吧,”他盯着她。“我说你已经长了一点肉,并不表示你已经能看了。你还没有女人的身体。”
她畏缩。这就是他没有强暴她的原因。她的身体令他厌恶。
她知道自己应该高兴,但是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睫毛末梢闪亮。
“如果你在众人面前哭,我会给你哭的理由。”
“你已经给了。”她说,吞下眼泪。
“你令我惊奇,凯茜,”他说,双臂交叠在胸前。“你不知道什么是三思而行吗?”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的酒杯。
“也许我应该把你送回布列特尼。你不在渥佛顿,我至少可以过过安宁的日子。”
“不,请你不要这么做。”
她的回答正如他所预期。
“啊,为了你的父亲,你愿意做任何事。那个为你感到难过的男人,凯茜,你说是他告诉你回布列登堡会失去一切?”
“嗯,我是这么说的。”她疲倦地看着他嘲讽的脸。“你为什么要折磨我?我已经告诉你一切。”但是她在说谎,没有告诉他关于兰琪的事,而他看得出她的欺瞒。
“你走吧,”他终于说,声音冷酷严厉。“听好,夫人,如果你不承认诺言,我可以让你话得很痛苦。”
兰琪愉快地吃掉整块肉。我是安全的,她心里想着。她愉快得不再生费狄恩的气。格瑞永远不会相信他的妻子,而凯茜那个小傻瓜太骄傲了,不会想尽办法说服她的丈夫。令兰琪惊讶的是,她没有看见凯茜身上有任何伤痕。她再次压抑内心的罪恶感。凯茜安全地回来了,现在她只得等待机会。
“我不知道你知道格瑞伯爵把珠宝藏在哪里。”
兰琪的心怦了一下,不过她美丽的脸面不改色。她扬眉,问道:“你在跟我说话吗,盖伊骑士?”
“哎,兰琪。你拿了那串项链,雇用那些国人将凯茜带走。你希望他们杀了她吗?”他深思地摇头。“不,你并不是那么狠毒的女人。不过,你要他们带她回布列特尼,对不对?凯茜安全无恙地回来,你吃惊吗?”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盖伊。你还有其他这么有趣的故事吗?”
他知道自己永远没有办法让她说出实话,他必须采取其他的行动。兰琪的目标只有一个除去凯茜。他相信她会再想别的办法,老天,格瑞为什么这么盲目?“兰琪,就算凯茜死了,格瑞也不会娶你。”
她笑起来。“啊,盖伊,我在你的声音中听见的是嫉妒吗?”
他注视她好一会儿。“嫉妒,兰琪?也许,美丽的夫人,你很清楚什么叫嫉妒。”
“康瓦耳公爵将在这个星期到达。”
凯茜迅速地把账册放在一边,不确定格瑞对她正在做的事会有什么反应。她强迫自己微笑。“我会做准备,爵爷。”
“你应该记得他的随从人数很多。”
“嗯,我记得。”
榜瑞不悦地看着她。“你看到我一定要这么紧张不安吗?”
她看着他阴沉的脸。“我相信你要你的妻子顺从驯服。”
“你顺从驯服得像‘魔鬼’。”
她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你在做什么?”
他伸手拿起账册。“啊,是的,”他说。“我忘了你会读书写字。朗迪知道你侵犯他的权限吗?”
“嗯。”她轻声说。管家非常乐意让她做这件事。
他把账册丢回桌上。“愚弄我们是你的乐趣吗?不,不要再说了,凯茜。我已经听够了你的诺言。”
他迈步走出去,没有再看她一眼。她希望自己能够告诉他渥佛顿愈来愈富裕了。不过这么说只会惹他生气,因为他一定会认为她是为了珠宝和新衣。她完成工作,在大厅集合所有家仆。
她看着一张张的脸,有一些是亲切的,有些则是充满敌意,就像妮妮的脸。看见兰琪安然自得地坐在火炉附近,凯茜全身一颤。她告诉付人们公爵将到达的消息。“玛蒂,”她对负责纺织的老寡妇说:“我们要讨论女人们做新衣服的事。我们现在有足够的布料。”
除了妮妮,所有的人都露出笑容。
“是的,夫人。”玛蒂说。
“妮妮、雅丽,你们负责把房间打扫干净。我希望能够及时完成新的椅垫。”
她听见妮妮咕哝地抱怨,但是不予理会。她分配工作给其他的仆人,然后和厨子讨论菜单。
凯茜揉一揉颈子。她想骑马,但是格瑞一定不会允许。她若尝试的话,可能会得到一顿羞辱。
“凯茜。”
她吓了一跳,因为她没有发觉盖伊走进大厅。
“我有好消息,夫人。你将是第一个恭喜我的人。”
她微笑。“什么她消息?”
“我的父亲去世了。他的土地和城堡现在是我的了。”他举起手。“不,不要为他的死哀悼。他是个残酷卑鄙的好色之徒,他的死对所有的人来说是一大解脱。”
“那么恭喜你,盖伊。你现在是有资产的骑士。你将离开我们吗?”
“嗯,那座城堡比不上渥佛顿,但那是个开始。”他停顿片刻,眼睛发亮。“我开始相信命运了。”他说。
凯茜等待他解释这句奇怪的话,但是他只是摇头,对她微笑。
令凯茜放心的,格瑞毫不犹豫地恭喜祝福盖伊骑士。男人们喝酒庆祝到大半夜,凯茜悄悄地离开大厅,希望格瑞会在楼下睡着。
“英俊殷勤的盖伊要走了,你一定很伤心吧?”凯茜听见兰琪的声音。
“我们大家都难过,”凯茜平静地说。“我建议你回房间睡觉,兰琪。你喝醉了。”
凯茜知道兰琪想嘲弄她,但是酒精使这个女人变得迟钝。她离开兰琪,为自己的愚蠢摇头。兰琪,她的朋友。
兰琪真的喝醉了。她瞪着凯茜离去的背影,然后小心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她笨拙的脱掉衣服,上床。看着房门慢慢地开启,她渴求的心模糊的脑子相信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黑暗中,她只看见男人的身影。
“格瑞。”她低喃。
他轻轻地关上门,走向她。
“我就知道你会来。”她说,伸出双臂迎接他。
“嗯,”他轻声说。“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