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要带靖靓去逛街的危轼庭,已经被她用冷眼瞪了一早上,无论他怎么逗她,她都不笑。
“靓,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晚上再让你看回来嘛。”
靖靓的回答是给他一个拐子后,娇羞的跑进一间进口饰品专卖店。
很少接触精品的靖靓,根本不知道在台北有这么多昂贵又流行的名牌。
偌大的店里没几个人,店员则是殷勤的向她介绍。
“你喜欢这个皮包?”危轼庭见她爱不释手的翻看这个burberry最新秋冬款的皮包,笑笑地问。
靖靓一眼就爱上了它的设计。
“这个皮包是这个月才抵达台湾的新品,魅力价是七千八百元。”
听着服务员的介绍,靖靓的手一顿。
不会吧?这个皮包居然要她半个月的生活费?
“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买给你。”危轼庭掏出皮夹,由里头抽出一张白金卡递给服务员。
“等一下。”她对服务员笑了笑,服务员知趣的离开。
“怎么了?”
“很贵耶!”她拧眉。
“只要你喜欢,我都买给你。”这点小钱他还没放在眼里。
“那如果整家店我都喜欢,你也买给我呀?”靖靓没好气的说。
“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叫服务员全包下来。”
靖靓傻眼了,愣愣的看着他将白金卡递给服务员,买下她手中的新款皮包。
“你开玩笑的吧?”当服务员拿着发票和袋子给她时,靖靓笑不出来了。
“当然不是。”他搂着她走出欧洲时尚名品店。
靖靓此刻感到心里沉甸甸的,完全没有欢欣的喜悦;她知道他不是那种会讲好听话哄她的人,就是因为他讲的话太真,她才害怕。
中午,危轼庭带靖靓到一家顶级牛排馆用餐。
当服务生推来餐车,将口感绝佳的牛排放在盘子上,并用菠菜泥与玉米马铃薯泥装饰,淋上原味牛肉汁,变成一道六星级的餐点。
“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原本想趁今天将他的身分告诉她,但她始终蹙着眉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没有啊。”有些问题,靖靓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你”“你”两人同时开口,气氛瞬间凝结。
危轼庭鼓励她,要她先开口,但靖靓却舀了匙菠菜泥人口,摆明要他先讲。
“靓,我很喜欢你。”危轼庭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进入主题。
两颊红云翻飞,靖靓的心里又是一阵甜。
“那你呢?”他将问题丢给她。
“嗯?”她疑惑的看向他。
“你喜欢我吗?”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有把握,往往他认为她会高兴的东西,却引起她不悦的反应,这个问题他问得心惊胆战。
“嗯。”咬着下唇,她害羞的点头。
“那么你愿意接受我的全部,不管我是穷是富?”他认真的问。
“你就是你,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会待在你身边。”她不会嫌弃他没钱,他想太多了。
“其实我”打算坦诚的危轼庭,终于等到好机会,偏偏被一个程咬金给毁了。
“二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危轼婷兴奋的尖叫,由斜对面冲过来搭上他的肩。
“小妹!”危轼庭的语气带着诧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这可不在他的计画之中。
靖靓也讶异的看着两人有九分相像的脸庞,尤其是这女孩明显和他很熟。
“二哥,你实在太没道义了,怎么可以把公司扔给我和大哥?你把我们害惨了,你知不知道?”危轼婷开始抱怨,完全忘了另一位女主角的存在。
“咳,小妹,我有客人。”清清喉咙,他可不希望在他还没说清楚前,就让靖靓知道。他认为事实应该由他来告诉她。
“哦,原来你闹失踪就是去泡妞,我要告诉老爸和大哥,让他们逼你马上回公司坐镇,这样我就可以去泡spa了。”
“闭嘴!”危轼庭难得的凶她,尤其是看到脸色渐渐苍白的靖靓,心中万分不舍。
“哼,你还敢骂我?你才完蛋呢,幸好大哥把瑞士的皇家公约给签下,不然你就惨了。”
他们说的话,靖靓完全听不懂,但从他们片段的谈话隐约可猜出危轼庭还有另一个重要身分。
“我不跟你浪费时间,靓,我们走。”危轼庭拉起她,就要把危轼婷丢下。
“喂,二哥你不回公司,你要去哪里?”危轼婷气得跳脚,不行,要是再让二哥溜了,她哪有自由的一天?
匆匆离开牛排馆,靖靓在等待泊车服务员将车子开来的时候甩掉他的手。
“靓。”他眉头微拧,不满她的动作。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靖靓语气冷冰冰的,最好他没有存心骗她,不然
危轼庭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一到台北就该有心理准备。
“靓,你看那边。”他伸出手比着大约有一千公尺远的一幢银色建筑物,它的造型特别突出,与其他较矮的建筑群比起来显得独树一帜。
靖靓不出声,顺着他比的方向往前看。
“最高最明显的那一幢建筑物你看到了吗?”
“嗯。”她轻哼一声,还是不太搭理他。
“那是我爸的公司。”
清冷的双眸瞠大,靖靓不可置信的回头瞪他。
“你不是失业了吗?”难道他一开始就打算骗她?
“理论上来讲算是,反正我的职位现在是我大哥接了,实际上,我也的确把工作完全放下。”只是没告知他老爸而已。
她才不管什么理论或实际,最重要的是他为何骗她。“你骗我!”
“靓,你听我解释,原本我打算四处旅游,但遇上你,打乱了我的计画。”
“你骗我。”靖靓伤心的摇头,听不进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靓”他轻喊,试图用柔情打动她。
她摇头喊道:“我不要听,不要。”
靖靓迈步跑开,却被危轼庭一把拉住。
“不准你走。”他霸道的将她塞入车内。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拍打着他的手掌,硬是不肯合作。
“二哥,你不能走。”终于追到人的危轼婷也凑上前大喊。
这场面,有点混乱。
“你去开车。”危轼庭将钥匙丢给危轼婷。
“喂,我不是你的司机。”原本理直气壮的语调在他的瞪视下消失无踪。
危轼庭把企图逃离他的靖靓塞入后座,随后自己也坐进去。
危轼婷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充当司机。
“小妹,把车子开回家。”危轼庭坐在后头吩咐。
危轼婷透过后照镜,只见那名女子委屈的望着窗外,冷酷的二哥则是紧紧握住她的手。
这次就算是二哥欠她的,她一定会找机会要回来。
当车子驶上阳明山的独栋别墅时,迎接的仆人看到二少爷的车纷纷兴奋的当报马仔去禀报总裁,但当大家都好整以暇的等危轼庭给他们交代时,他却拉着一名陌生女子直接上了楼,无视其他人讶异的目光。
“小妹,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危轼婷耸耸肩。
“爸,你是大家长,你去问他。”
“开什么玩笑?你没看到轼庭的脸冷得像冰块,我年纪大了,不适合太生冷的场面。”
“万一儿子欺负人家怎么办?”危母担忧的问。
四双眸子坚定的告诉她,一个人被欺负当然比全家被欺负的好!
全家的人都晓得危轼庭的脾气,谁也没胆在他盛怒的时候去招惹他,偏偏有个小女人就是不怕。
“你放开我。”一路被拉着走、已满肚子火的靖靓更气了,用力扳着他的五指,但他却钳制得更紧,虽然没弄痛她,但这种被限制的感觉很差。
“只要你愿意听我说完,我就放手。”
“除非你不再骗我,否则我走定了。”哼,别以为他凶起来的样子很难看,她也不是好惹的。
“你也罢。”他叹一口气松开手,知道自己根本对她生不了气,更何况理亏的人是他。
哀抚重获自由的手腕,靖靓走到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椅坐下。
必上房门,危轼庭扯开胸前两颗扣子准备解释,如果她不能体谅他,他得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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