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鸟雀在山林中飞翔,或是准备过冬,或是准备长途的迁徙。有着毛茸茸尾巴的松鼠正在树下拣着松果,忽然一阵脚步声惊走了胆小的它们。
“就是这里了!”一个男声朗声说道。
“嗯,是不错,不过好像离深山有一段距离。”一个清冷的女声习惯地泼着冷水。
“可是对我们来说这里就悬深山了,你想想当时最小的倚天才不过五六岁,我们敢带他进山吗?”男人率性地席地而坐,却不忘在坐好之后,替女人铺上垫子。
“说得也是。”女人点了点头。
“好久没来了,这里曾经是我们最爱流连的地方。”擎天回忆着那段逝去的青春岁月,只是如今早巳经物是人非了。
“这地方不错,以后我们在京城呆腻了,可以常来这里。”
“嗯,对了,你想不想吃烤鱼,这里有一种鱼特别鲜嫩。”
“好啊,这次我要好好尝一尝你这位当朝天子的手艺。”茯苓笑着道。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做天底下最好吃的烤鱼。”擎天说完以后,便向一旁的溪流走去,很快便消失在草丛中。
茯苓无聊地拿出一本医书,当成坊间的白话小说般读着。在她的眼里,那些旁人看来枯燥无味的医理,才是世上最有趣的东西。
“谁?”一声踩断树枝的声音惊醒了她。
“是我。”一个一身秀才服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清儿。”苓惊喜地唤道,她一直都很惦记着办完昊天的后事后,就失去音信的清儿。
“秦大夫,没有吓到你吧。”清儿对自己的打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这里是昊天常带我来的地方,我想在走之前,好好看看这里。”他向她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没有。”虽然做了皇后,她还是比较喜欢听旁人叫她秦大夫,清儿的称呼她受用得很。
“你说你要走,你要去哪里?”茯苓注意到他只背了一个小小的行囊。
“您还记得昊天给我的信吗?”见茯苓点了点头,清儿继续说道,他在信里除了说他其实是爱我的之外”清儿红了红脸“他还说,他这一生,把太多的时间都浪费在了无义的仇恨中,有许多想做的事情都没有做到,他要我替他去完成。”
“他说他想看一看轩辕国广大的疆土,他还想到他母亲出生的地方看一看,他还想好好地为轩辕国做些事。对于这些事,我会一件一件地替他去完成。”
“是吗?这么说你现在是要去旅行了?”
“嗯。”清儿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要和昊天一起去旅行。”他轻抚身上的锦襄,茯苓知道,那是昊天的一点儿骨灰。
“那你身上的钱够吗?”
“够了,昊天把他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大概有几十万两,所以说我现在是一个大富翁了。”清儿故作轻松地说道,天知道他多想用这些钱去换取和昊天相守的时光。
“那我祝你一路顺风了。
“好,秦大夫也要多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过几年我还会回来的。”清儿向她拱手道别。
“你也多多保重。”一股离愁涌上心头。她和清儿的认识虽不长,但对他却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里。”拎着一个鱼篓,擎天从那边的草丛中转了过来。
“在他的心里,大概也从没忘记过你们那一段时光吧。”
几年以后,清儿重回京城,,而且参加了当年的科考,以优异的成绩,成为轩辕国继唐子敬之后,最年轻的状元公。
在大殿上,轩辕擎天眼神复杂地望向这位状元公。“你就是福建举子,江清平?”
“是。”
“你的应考文章,字字珠玑,颇有见地,不知你师从何人?”
“晚生师从一位已经故去的人,我的所有政见,都是由他一手导的。”
“是吗?那位已经故去的人没能为国效劳,实在是莫大的憾事。”轩辕擎天叹道。
“皇上,如今有人能够秉承他的遗志,也是一件好事。”轩辕闻天说道。
“是啊,臣弟看这位状元公头角峥嵘,假以时日,定是国之栋梁,总算不枉那个人教他一场。”轩辕倚天说道。
“是吗?那好,江清平,朕现在有三个缺,一个是翰林学士从五品;一个是县令,虽然只是从七品,但却是一方的父母官。而且只要你能管好一个县,朕说不定会让你管一个省,甚至更大的地方。”
“还有一个职位,虽然是正二品,但要远赴西夷。朕马上就要在西夷建督护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第一任西夷督护。”
“下官愿愿去西夷。”清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西夷。
“你可要考虑好,西夷与京城相隔万里,而且时常会有危险发生,你难道不怕吗?”
“臣愿往西夷。”
“好,朕便派你去西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