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蔚,你怎么又回来了?”卢正瀚刚要走出公司,就看到早巳下班的简孟蔚走了进来。
简孟蔚暗黑的幽瞳布满了血丝,嘴角上挂着不知是笑还是哭的怪异表情,人像无主幽魂似的飘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和大蔚从小学时代就认识,当时大蔚不论走到哪儿,后头总有琪琪的身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和琪琪之间的情愫,但他就是不肯承认。
这些年来,他看着两人老是在玩爱情捉迷藏,看得都为他们提心吊胆,深怕一个不小心,两人就错过了彼此。前阵子两人为了一束花闹得不愉快,他当然也被波及到了。可是后来不是和好了吗?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琪琪又怎么了?”和他朋友那么多年,卢正瀚用屁股想也知道他这副德行会是为了谁。
简孟蔚无言地望着办公桌,桌上早已收拾得一尘不染,从那光洁的表面上几乎可以倒映出他困惑的表情。
“说吧!大蔚。”卢正瀚很有义气地坐了下来,要帮他开津解惑,虽然这种任务一向不是他的专长,不过谁叫两人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呢?
“她要跟那只猩猩出去看表演。”他简明扼要地道出。
“而你反对无效。”两人之前不愉快的原因他都知道,所以他直接点出大蔚心中的失落。
简孟蔚双手交握地撑在下巴上沉思,他真的需要好好地想想。
琪琪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他究竟占着什么样的位置?该告诉她他蛰伏已久的感情吗?她会接受吗?若是她拒绝,两人的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心中无数的疑问,衍生出更多的疑问。
“大蔚,听我说句话,很重要的,你仔细听。”卢正瀚突然正经八百地说。
简孟蔚可有可无地睨了他一眼,不相信他会说什么重要的事。
“琪琪从小就喜欢你。”如果可以,他真想拿他的头来灌篮。这样明显的事实连旁人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怎么他就不懂呢?
简孟蔚蹙起剑眉,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和干妈说一样的话?”
“因为这是事实啊!”卢正瀚翻了翻白眼,叹口气。
老天!大蔚平常洞悉敌人下一步计划的脑袋到底跑哪去了?他真是受够了他的深思熟虑,这样慢炖细熬的爱情,琪琪会有沸腾的感觉才怪。
“是吗?她总是把我当哥哥,完全感受不到我的情意,给我回应。”简孟蔚苦思着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一心想等她长大,一直以为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感情。在她身边守护这么多年,把她当珍宝般放在心上,浓烈的爱意总是不留心地就从他的指缝中流出,灌溉着她的心田,但在那亩田上却从未长出一朵花、一根草来回应他的情。
“这样说吧!你有没有发现她叫我正瀚哥哥,却叫你大蔚。”
简孟蔚不悦地瞧着卢正瀚。这家伙明明知道他最讨厌她用甜甜的嗓音唤他“正瀚哥哥”每次听到都会让他的鸡皮疙瘩站起来为卢正瀚唱哀歌。
“那是因为她把我当哥哥,却不把你当哥哥。在她小小的心思里,早就将她身边的男生划了界线,而我们是不同边的。”
隐约听出他话中的涵义,简孟蔚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卢正瀚有了他的鼓励,马上卖力地表演起独角戏来“仔细想想,有哪一个女人依赖男人依赖成这样的,所有的吃喝拉撒睡都要你来张罗,也许她还不知道自己这样夫妻般的依赖行为是为什么,但她的潜意识却背叛了她。”
听着他头头是道的分析,简孟蔚如梦初醒,两人这样暧昧不清的状况,不就是因为两人心中都有着不愿透露的暧昧情愫?
简孟蔚无奈地低头看着自己在办公桌上的倒影“我知道,在她心中,我是特别的,但每次我无意中露了脚,她就摆明把我当哥哥看。”
“她会害怕和疑惑也是必然的。从小她就以为你以兄长的身份在照顾她,又没人去指正她,她当然至今还一直存着这个错误的想法。你放千百个心,我敢拿我英俊不凡的头向你保证,她对你绝对是男女之情,不是纯友谊。”
难道这真如干妈所说的“危机就是转机”?简孟蔚顿时觉得信心满满,大家都如此看好他,那他还怕什么?
“所以你现在应该回去告诉她‘我爱你’,从此以后,王子与公主就可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了。”卢正瀚乘胜追击。
“我、爱、你?”简孟蔚艰难地吐出这句话,两眼不信任地盯着卢正瀚。
“对,就是‘我爱你’,女人都吃这一套的。你就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对她说‘我、爱、你’。”卢正瀚唱作俱佳地为他示范一次。
“你这样很恶心。”简孟蔚像看到鬼似的嫌恶地看着他。
“愈恶心,女人愈爱。”他是在传授他游览花丛多年的经验谈,但简孟蔚却不领情,还摆出一副看到鬼的表情,真是不受教。
算了,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还是去找美眉来度过良宵,比较实在。
“唉!走走走,我们去pub喝两杯,我再传授你几招,你就是太死心眼,只把精神放在琪琪身上,才会到现在还没任何进展。如果你不嫌洒狗血的话,还可以来个‘诱狼出洞’,用计骗出她的真心。”卢正瀚拍着他的肩可惜地说道,而后偕他转身走进电梯。
“什么诱狼出洞?”他只听过“引狼入室”可没听过“诱狼出洞”
“让她感受到威胁。”卢正瀚故意卖关子,并乘机将他拉往他的目的地“让她知道你多有女人缘,她就会像现在的你一样惊慌失措了。”其实这也很简单,他只要把平常压下不让琪琪知道的狂蜂浪蝶搬到台面上就大功告成了。
简孟蔚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这不是激将法吗?
简孟蔚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卢正瀚带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吧前。
霓虹灯的招牌上闪烁着“黑夜情挑”四个大字,里面弥漫着浓浓的烟雾。
“我要回家了。”简孟蔚皱起眉看着那越夜越狂热的店,想转身离去。
“都来了就进去看看,也看在我为你开津解惑的分上陪我一晚。”卢正瀚攫住了他的肩,不理会他的臭脸,硬是拉他进去。
“到时候满身烟味的,琪琪会打喷嚏,而且明天还要叫她起床去上班。”简孟蔚用擒拿手反抓住他的肩。
“你看看你又来了,这样怎能让她有所觉悟呢?“卢正瀚硬是架着他,走到吧台前点了两杯马丁尼。
“什么?”嘈杂的人声混合喧嚣的音乐声;让简孟蔚听不清楚卢正瀚说的话。
卢正瀚喝了口酒保送上来的马丁尼,才要说话就有人靠上来“正瀚,大蔚?”
两人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只见眼前是一名陌生女子。女子一头波浪鬈发挑染成紫红色,黑色削肩背心包裹着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搭配黑色的皮裤,有种狂野的美艳。
“你是?”卢正瀚与简孟蔚异口同声地问道,觉得这女子有点面熟,却不确定她是谁。
“xx小学六年三班,xx中学的甲班。”她清脆的嗓音给了他们提示。
“吴明娟?”卢正瀚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对啊!能见到老朋友真好。”吴明娟举起手中的啤酒敬他们。
“你变了!”简孟蔚拿起桌上的马丁尼回敬她,见到老朋友让他暂时忘记了要赶回家的事。
“是吗?”吴明娟又干了口啤酒,透过啤酒瓶看着她小学时代暗恋的对象,心中仍有股深深的悸动。
小时候的简孟蔚不但长得出色,而且功课、运动样样精通,是学校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只是当时他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小女孩,而他的目光也总是绕着她转,让所有爱慕他的女生心碎不已。
“你不是出国了吗?”卢正瀚问道。中学快毕业的时候,就听说她出国念书了。
“本来也以为会在美国待一辈子,可是我老爸说再怎么样也要嫁中国人,所以我就回来相亲了。”吴明娟又向酒保要了瓶啤酒,并帮两人再各自点了杯马丁尼。
“相亲?不会吧!你的条件这么好。”卢正瀚不可思议地反问。
“是吗?那表示我很快就可以嫁出去了!那你们呢?结婚了吗?”吴明娟轻笑着,眼角却不时地瞟向简孟蔚。
“没有。”简孟蔚想起家中的可人儿,眼神又黯然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成为他的新娘。
吴明娟看出他眼底的迷茫,不解地用眼神询问卢正瀚。
“他十几年的暗恋还没明朗化。”卢正瀚耸耸肩。
“那个住他家对面的小女孩?!”吴明娟凭着印象猜测。
“是啊!你用女人的角度跟他谈谈吧!我去上个洗手间。”卢正瀚脑筋里闪过一道诡计的精光。
卢正瀚走后,吴明娟便坐到简孟蔚的身边。看着简孟蔚幽怨的瞳眸,她心中一种叫不舍的情绪正在发酵,牵动了一根收藏在心底已久的弦,小时候的爱慕之心又油然而生。见他酒杯空了,酒保在她的示意下替他倒了一杯又一杯。
酒精渐渐发挥了作用,简孟蔚向久未见面的吴明娟坦承了他目前的窘局,她安静专注地当个倾听者,心因他的深情而感动,那分仰慕因他的苦恼而心疼,黑夜的时光就在话语间流向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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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大蔚一夜未归,令她更加坚定要交个男友的想法。她一定要证明她的眼光不差,stsr是个值得交往的对象。
“star,我发现除了知道你叫star外我根本不了解你,还有你的工作、你的家人。每次问你,你都顾左右而言他,好像在刻意隐瞒。”
两人看完大河之舞,似乎对彼此更熟悉。但是好奇怪哦!他都不怎么谈论自己,倒是她说了许多,连和大蔚吵架的事也一股脑儿地托出。他听得津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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