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则高挂着一幅有数丈之高的禅字墨宝。
“是的,父亲。”一改平日的嘻皮笑脸,阎罗板起严肃脸孔,攒着眉说。
“我已通知你义叔,他一会儿后就会赶过来。”阎嵩站了起来,来到儿子身旁。“对于这件事,你有何看法?”
是门规不严,抑或是内部的控管出了问题?为何三撷门里,近来频频出问题?
不过是数个月前的事情而已,那件连续杀人案的幕后黑手,竟是潜在三撷门里多年的护卫--紫萝。
看着父亲早已发白的两鬓。“父亲,问题并不出在我们的门规,而是现在人对于忠、义、理这三个字,已经有了不同的看法和解读。”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为何陆为虎会和黑狼这样的杀手走在一起,但依照门规,三撷门里的人,是不准与暗杀集团中的人有任何接触的。
阎嵩一手搭上他的肩,沉默地与他对看了许久。
“你的说法也没错,但我始终无法相信,阿虎竟会漠视门规,私下与暗杀集团的狙击手联系。”叹了一声,是深沉无力的感慨。
“就算再严格、再强大的势力,也难免会有突发状况产生,至于虎叔”阎罗轻声说。
眸光飘闪的剎那间,他脑海中闪过清晰影像。
虽然目前的情况尚未明朗,但或许是天意巧合,如果陆为虎另有所谋,想让三撷门背负不该背负的罪名,那么就不能坐视不理。
“若不是你亲眼所见,我实在很难相信为虎他居然和世界杀手组织的人员接头!”
别说父亲,若非亲眼所见,阎罗也不信。
看了父亲一眼,阎罗微微地拧紧了两眉。
“父亲,虎叔年轻时跟在你身边许多年,甚至为你挡过子弹,所以我会先向你禀报这件事,没仓促处理,就是希望经过仔细追查。”
阎嵩沉默,略微泛白的眉宇一蹙。
阎罗一手搭上父亲的肩膀。“父亲,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处理”
话没说完,敲门声传来。
“门主,少主,义先生已经到了。”是阿飞的声音。
“快请他进来!”阎嵩对着门外说。
门被推了开来,外头除了阿飞之外,多了位年龄看来约莫五十上下的男子,男子削着平头,五官方正、额头宽阔,看来一身正气。
“义叔。”阎罗收回搭在父亲肩上的手,迎步上前。
与阎罗交换了记甚富默契的眸光,等身后的人进入,阿飞才转身推上门离开。
“好、好,阿罗呀!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你可越长越壮了!”姚五义--阎嵩的八拜之交,从青年、壮年,再到老年,两人有着几十年的交情。
“义叔才是,你看起来越来越年轻了!”
“好、好、好。”姚五义呵呵地笑着,伸手拍拍阎罗的肩。“阿嵩,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把我找来?”他转向阎嵩。还让人直接到家里去接他,可见事态严重。
“你先看看这份资料吧!”由于两人常见面,默契不在话下,阎嵩简略了所有寒喧。
姚五义接过阎嵩递过来的资料,直接抽出来审阅。“这些是”
同样已略微泛白的眉宇一拧,他的神色显得凝重。
“义叔,这个人叫渥德华艾德伍兹,在职业杀手界中,暗号叫黑狼,上一次犯案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当街狙击了一个年轻富商,一枪毙命。”
姚五义的神色显得更凝重,阎罗看看他,再扭头看看一旁的父亲。
“虽然目前我还不明白他突然现身在台湾的缘由,但看来,近期之内似乎会有狙击事件发生。”
“能查出他的目标吗?”姚五义选择问出重点。
“这个集团多是用电脑联络,其中有个掮客,负责电脑接单,再将任务分配给旗下的各个杀手,如果要查出这次可能遇害者的身分,除非是能突破那个掮客电脑的防火墙,进到电脑里,才能查清这件事。”
“那”言下之意,他们需要个电脑高手。
“阿罗,你不行吗?”阎嵩当然不会忘了儿子的另一项长才。
“需要两个人。”否则他早想法子灭了这个集团,无奈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火墙,需要两个人通力合作。
“两个”姚五义叫着眉。“阿罗,你可有了人选了吗?”
阎罗挑眉笑笑。“贾以婕。”
“贾以婕?”阎嵩和姚五义异口同声。
“呃是她吗?”空气静了几秒后,阎嵩率先反应了过来,想起了几日前,儿子曾跟他提过的女子。
“是的。”阎罗朝着父亲笑笑。
“是谁?”看着他们父子间笑得神秘,姚五义好奇地问。
“义叔,以婕在警政署里上班,是内勤文书处理员,她”
阎罗非常仔细地将贾以婕给介绍了一遍,包括她的能力、家世背景,和脾气、可怕的骇客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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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召见,是件多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对贾以婕来说,整个署里,她不过是个小到比螺丝钉还小,几乎不容易让人发现她还存在着的小人物,而如今,署长却说要召见她?!
她脑中有着大大小小的问号,但,不管那些问号转多久,答案也不可能浮出来。
一路走,一路想,她来到署长的办公室,敲了门,也得到了回应,但当她推开门,进了办公室,关门,转身,见到那张熟悉脸孔的剎那,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阎罗反问道。
仅一夜没见,他竟发觉自己已有点想她。
“你”她该给他一拳的,对于那口白牙,还有那张刺眼的笑脸,但,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对劲。
果然!
“你就是贾以婕?”坐在位置上的姚五义开口。
“是的,署长,我”贾以婕不敢迟疑地应答。
“很好,从今天起,我要你协助阎罗去办一个案件。”很仔细地,姚五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后满意地点点头,笑了开来。
“我跟他?!”她差点没被吓死。
这个男人很可怕,除了专占她便宜不说,还恣意妄为得很习惯。
说吻她就吻她,还从来不先打招呼,而更可怕的是她自己,她居然不讨厌他的吻,还越来越深陷其中,甚至梦里还显现出与他更进一步的
“署长,我可不可以拒绝?”终于,贾以婕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回神地问。
“不可以。”姚五义拒绝得直截了当。
“为什么?”贾以婕瞄到了,大老板似乎正与阎罗交换着甚富默契的眸光。
这个男人到底要搞什么?此刻,她心里不仅爬满大大小小的问号,甚至还有些慌,怕无法应付他。
阎罗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仅仅只是双手抱胸,态度悠然地站在一旁。
他一向公私分明,她是义叔的小员工,这种事自当由义叔出面。
姚五义没再说话,眸光锐利地落在贾以婕脸上,推出桌上的一份文件,以眼示意她拿起来看。
贾以婕仅踌躇了约一秒钟,就硬着头皮拿起文件,才瞄了第一眼,她就差点没尖叫出声。
忿忿地、暴怒地,她死命地瞪着阎罗瞧,恨不得将对方给瞪入地狱去。
“以你的骇客身分,还有多次进入政府主要机密档案中窃取资料的犯行,除了该免除你的职务之外,几年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贾以婕垂低了头,半天不敢吭一声。
他出卖了她那个男人出卖了她!将她过往沾沾自喜的所有犯行,以书面资料呈递给了她的最高上司。
“现在,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姚五义相信,她应该已经很清楚他的用意。
“署长是要我配合那个人?”她连瞧都不想瞧阎罗一眼,就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过去狠狠地咬他。
哇!说出去谁会信?这种可媲美好莱坞警匪片的剧情,居然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没错,至于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阎罗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署长,那事成之后,我的工作”
“还是照旧。”
“那这个档案?”摇摇手里的资料。
“我们会当作不知道。”
“这好吧!”
唉这种烂剧情,不知会如何发展下去,不过,有件事她倒是涸葡定,也是最想做的--
她决定一离开办公室,就先扁那个男人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