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三点,花仙儿还没有回家,欧阳承宿醉一醒,连拨几通电话去她住的地方,却没有人接,她的行动电话则转入语音信箱。
洗了澡、冷静思忻瘁,欧阳承没时间理会家人的轮番逼供,飞奔出家门,快车来到她的住处,以为她应该回家了。
钥匙一开,里头哪有她的倩影,就连他昨晚买的套装都还装在袋子里,她到底去哪里了?
欧阳承心里煎熬难忍,终于发现为什么他开不了口说分手,他根本舍不下她,因为他根本放不开她,才一天不见人影,他就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难受。
欧阳承叼着烟,坐在房里的大床,床头柜还有她的独照,巧笑的脸庞看得他人迷,床上还有她淡淡的香味,柔色系女性化的摆设让他更思念她的人。
正当他睹物思人时,行动电话响起,以为是家人又在责备他结婚的事,本是不想理会,却发现陌生的电话号码不是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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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
泊车小弟左脸带了一个黑眼圈,今天他负责厨房工作,因为怕他那张带伤的脸吓坏上门的客人。
“什么事?”上官宇阳才进酒店,就见泊车小弟又慌忙的朝他跑来。
“副总”
“副总今天不会来,我知道。”
老婆没找着,他哪有心情上班。
“可是副总已经来了。”这就是他喊人的原因“是不是副总夫人找到了?”火坑少女一下子升级成副总夫人。
“他来酒店?”这么快?
上官宇阳扬起唇角,倚在办公室大门,看着一脸哀怨欲狂的欧阳承,想来是老婆还在失踪中。
瞧欧阳承烈酒一杯接一杯,存心想灌醉自己“你老婆还没有下落?”
“你少开口,我都还没有跟你算掀我底的帐!”
他就知道有一天一定会被上官宇阳出卖,他哪时不提他结婚的事,偏偏在他老婆不见人影时才提,他差点没被家人逼疯。
“早提晚提不是都要被发现,我只是帮你说出心里的话。”
“不必你好心。”
再灌一口烈酒,欧阳承进酒店不过半个小时,已喝了近一瓶酒。
“不去找老婆?”
“不准提她。”
“难不成她真跑了?”
欧阳承火大的一拍桌面“她竟然跑去相亲!”要不是她的学生打电话告知,他还真不晓得老婆想要重婚。
“相亲?”
上官宇阳下颚差点掉地,他坐上沙发,修长双腿往茶几一放,靠向椅背,睨着欧阳承咬牙切齿地想砍人的表情。
“我记得她脸上的红肿瘀青至少要三、四天才会消,她打算顶着一张河豚脸去相亲?”
“你想不想吃我拳头,看它有多硬!”欧阳承不能忍受任何人取笑他老婆。
“那不正好,你想分手,她去相亲,帮你一个忙,你连开口都省了。”
欧阳承低吼:“你够了没!”
“吃醋就去问在哪里相亲,不去阻止还在这里喝闷酒,当心她真跑了,你后侮都来不及。”
欧阳承不是不想去,他就是在等电话,那男学生想确定地点再通知他。
“真这么舍不下她?”
上官宇阳头一次见欧阳承为了女人如此坐立难安,直盯着行动电话。
“她是我老婆。”
“秘密老婆,今天之前没人知道。”
傍上官宇阳一记白眼,欧阳承再咒骂着:“该死的她,竟然跑去相亲。”
等一下他非好好念她一顿不可,什么都要跟他唱反调,就连结了婚还想往外发展。
“还不是被你宠坏的。”
欧阳承表面冷漠带酷,私底下却爱妻如命,只要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上官宇阳对这样的心情不陌生,曾经他也有过这么心慌的经历,那种又酸又甜的等待及狂乱,他确实有过,最后他让自己放手,成全了她,也断了情丝。
欧阳承不予置评。
五点十分,行动电话响起,欧阳承立即接起电话,绷苦臭睑往外快步走去,那副恶煞模样想必是去斩人桃花了。
上官宇阳甩甩头,扫去心头上的情愁,潇洒如他冷漠地压下那份相思,站起身往员工休息室去,想必这次大家又会开始下注,看看欧阳承何时能擒回老婆,言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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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天母某栋别墅前,紧急煞车声响起,驾驶者快速跨出车子,按下对讲机告知身分。
每一秒钟就像一分钟般难捱,直到大门开启,欧阳承等不及地冲向屋子,一进屋即开口:“她人呢?”
花仙儿哭了,男学生说在相亲时,对方嫌她丑,她哭得好不伤心,吓得对方连忙找理由走人,一场相亲不了了之,所以欧阳承直捣花家。
“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花母不分青红皂白的乱骂一通,骂得欧阳承一头雾水。
他什么时候成了负心汉?有哪个负心汉会接到丈人的电话后马上飞车狂飘而来的。
“我”
“现在说什么都太慢了,我不会同意你跟仙儿在一起!”
花父坐在沙发不发一语,欧阳承急得张望。
“仙儿人呢?”
“你先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有别的女人?”
欧阳承被人扣上大帽子,一脸莫名其妙,他疲累的摇头“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我们仙儿怎么会负气跑回家?”花母一口咬定他负心、拈花惹草。
欧阳承无奈的揉着额际,照这情形看来,除了花家父母,应该所有人都知道他与仙儿结婚的事了。
“仙儿今天哭着回家只是跟你闹口角?”
花父自信看人不会看走眼,欧阳承的担当他十分欣赏,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所以他才打电话找他过来说个清楚。
情人间吵闹本就寻常,他们长辈也不便介入太多,只要女儿幸福快乐,他真的别无所求。
欧阳承小心的斟酌字句:“我想这中间应该是有误会。”他不过是去见个女客人她便闹失踪,此时问他原因,他真是哑口无言。
“误会?”
“我想当面问她,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秘密最终要被揭开,纸永远都包不住火,欧阳承想要告诉花家两老他们一年多来的秘密关系,却又忧心花仙儿的想法,最后还是作罢。
“不行!”花母第一个反对。
“有一件事我想先跟仙儿谈过再跟你们坦白,也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们当初没有禀明的原因。”不管他与花仙儿再怎么隐瞒,还是要面对他们已结婚的事实。
“她在楼上房间睡觉,你上楼左转第二间。”花父指点他。
花父还算是明智之人,欧阳承庆幸有这样的好丈人,否则他的劫难该不只如此。
“老公,你就这么轻易让他去看仙儿?”花母还是气不过,而欧阳承早已快步上楼寻人去了。
“女儿好不容易爱上个人,难不成你真打算看她失恋痛苦?”
“下一个男人未必不好啊!”“你女儿天生死心眼,爱这个男人爱得难分难舍,你还看不出来吗?”花父一个钟头前回家,看见女儿一双眼又红又肿,肯定是哭了,他想了想才会拨这通电话给欧阳承,给双方一个台阶退一步。
“这我当然看得出来,女儿是我生的,那还用你说。”就是因为这样花母才不平,分明是便宜了那家伙。
“刚好他也爱咱们家仙儿,配成一对正好。”
“老公,你也看出来了?”
花母走近老公,窝在他身边喜孜孜的笑着“我看他分明是爱咱们家仙儿多一点。”
“只要相爱就好,管他爱多或爱少。”
“当然要管,被爱比爱人好,我希望女儿幸福,自然要找个爱她的人疼她。”
想到欧阳承一接获电话便马上赶来,这让花家夫妇明白他对花仙儿的爱着实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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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在冬天总是降临得特别早,六点才过,外头已是昏黑一片。房问里点了盏昏黄小灯,欧阳承走上前低头俯视闭眼入睡的花仙儿。
终于找到人了!
欧阳承专注的盯着睡梦中的她,忍不住忆起今天早上当自己发现她失踪时的情景,那时心里闪过的强烈窒息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找了又找还是寻不到她的人时,他险些崩溃,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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