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行不行?”
“巽凯,我得工作。”管家羚也跟着附和。
“不行。”他坚决反对,这里有太多坏心眼的男人了。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哪一个不是把眼睛贴在他的女人身上。
“凯”管家羚不自觉的呢称让巽凯傻了眼。“我要做好自己分内该做的事,你再等一会儿好吗?”
错愕中,他点了头。
“太好了!”飞快送上一吻,她端起盘连同饮料走了。
“她是个好女孩啊,巽凯。”沙穆望着远去的背影,说话的对象则是身边仍呈现呆愣状态的龚凯。
“的确。”他从不否认。
“配得上她吗?”
巽凯厌恶地瞪着他.嘴上回道:“为什么配不上?”
沙穆轻笑出声,还是这般心高气傲啊!“想喝什么?”
“你以为我会等她吗?”
沙穆耸耸肩不作答。
巽凯回头看了眼正乐在工作中的小女人“来杯martini。”
答案不说自明。
酒过三巡,不见忙碌的管家羚有想回家的迹象,巽凯整个脸非常非常的臭。
她到底还要这样来来回回多少次才够?
“怎么了?”在一旁忙着的沙穆不忘注意他这段时间的表情变化。“被主人忽略很不爽,忠犬。”
“你想打一架吗?”巽凯抡起拳头在他面前挥舞。
“不用。”打架方面他不是个强中手,至少没他强。
“那就闭嘴。”
“可是有件事我不能闭嘴。”
“什么事?”
“关于风帮”他本来是打算让十三太保自己私下解决,但近来他们各有各的事,而且多数人分身乏术,不得不让巽凯出面。“近期内他们可能会有行动。”
“帝昊那边他们已经动过了。”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黑街。”不问有没有事,实在是因为太了解风龚的本事。就算没有风龚,单凭帝昊也足以让他们惨败而逃。“你做何打算?”
“直接挑上贺航和杨金成。”事情要尽快解决,防备的日子一久,多多少少都会让人以为没事而松懈下来。贺航一伙人大概就是在等这个时机。
“没想过用和平的方法吗?流口水总比流血好。”
“你要我和他们谈判?你说,可行性有多少?”
“百分之百的零。”意思是不可行。
“如果能谈我早谈了。”情势逐渐紧绷,或许得找个时间。
场对决。“黑街几年来不惹事,他们就当我们是病猫。哼,也不想想自己一年比一年还少的兄弟人数。”风帮光去年因为贺航而逃走的手下就有千人之多。
“贺航大概把这笔帐记在我们头上。”
“黑街有黑街的规矩,我不犯他的井水,他又何必犯我的河水。”在他的带领下,黑街已经逐渐将事业移转到其他方面,舞厅、酒吧、ktv为的是让内部的兄弟都能混口饭吃。
打打杀杀的日子毕竟不是人过的,更何况现今的局势也不容许这种没头脑的杀戮游戏登场。但如果因为这样而小看黑街那贺航、杨金成可有罪受了。
“需要帮忙就说一声。”他现在大概是他们之中最闲的人了,每天只要听听几个探子的情报即可,有点闲过头的感觉。
“不必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要是来求我,我不会帮你的。”
“闭上你的嘴,沙穆。”
“还有一件事。”瞥了瞥巽凯的背后,他不怕死的再次开口。
“什么?”他烦不烦啊,话一直讲个没停。
“忠犬先生,你的主人有难了。”
巽凯猛一回头,入眼的景象让他发出嘶吼。她真的不是舞女啊!企图甩动被箝制的手,却怎么甩也甩不掉。
“先生,你喝醉了。”她急了,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假了嗝,你以为我醉了啊?”
“你是醉了。”天,谁来救她?
要不是在酒吧里,她真的想高声尖叫巽凯的名字,他怎么还不来救她?
“我告诉你我是个私家侦探,我要找人”
“是,是。”他是侦探跟她有什么关系。“请放开我。”
“我要找的人嗝,跟你好像嗝,你说!你是不是那个、那个女、女人”
“哪个女人?”是吗?有人长得跟她很像?
“就是那个什什么有钱啊”一声惨叫,醉汉缠上她的手被硬生生地址开来扭转。“痛痛痛”手上传来的剧痛令他的神智顿时清醒了大半。
“你你”“我怎样?”巽凯铁寒着脸,由上而下俯视这个讨厌的男人。“快滚!”
“我我我”醉汉张口结舌,被他的气势骇得说不出话。
“你怎样?”该死!竟敢碰他的女人!
“我是客人!”
“那又怎样?”巽凯扬起眉斜睨他。他不走,他“请”他走总成吧!
被当成垃圾拎着走是什么滋味?他现在终于知道了。
砰!醉汉的屁股瞬时差点裂成四半,着地时还不小心撞到下巴,和人行道上的红砖相亲相爱了一下。痛呀痛得他眼泪鼻涕直流。
“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
“巽凯!”管家羚跟着跑出来。
“没事。”不由分说的,他环上她的腰,准备将她带回店里。
‘等一下。”管家羚反而挣开他的手,跑向还坐在地上的醉汉。蹲下身,她关切地问:“还好吗?”粪凯那一下看起来不轻。
“他死不了。”哼!自找苦吃,她干嘛同情他?
“巽凯!”她出声制止他。
撇过脸,他不悦地哼了声。
“你没事吧?”
“晤我没、没事。”果然,还是女孩子善良一点。
“那就好。”还好没事。
“你那么关心他干嘛?”不悦的情绪在心里从小浪转成大浪,虽不至于成为巨浪,但是差不多了。
“我不是关心他,我是担心你万一出手太重,他看起来只消你一根手指就捏死了。万一你就这样把他打死了那我怎么办?而且就算你不打死他好了,打得他残废也一样很惨你想看看,如果他真的残废了,我们得养他一辈子,要负担他的医疗费用又要帮他做复健,很麻烦的。这样子比打死他还糟,我”
“家羚。”唉!她还是死性不改。“我没打算打死他。”
“那你要把他打成残废吗?你要考虑清楚。”
是他的错觉吗?她是不是在建议他打死那个无端惹事的人?“你要我变成杀人犯?”
“才不要!”她抱住他。“我要你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她在心里偷偷加了这一句。
暴戾之气瞬间销声匿迹,巽凯瞄了眼地上狼狈的男人,这才发现他被他们的对话给吓白了脸。胆小表!
“进去吧!”
“嗯。”管家羚回应他甜甜的一笑。
吓傻在地上的男人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直到两人消失在酒吧门后。
他他是不是看错了?那个、那个女人是他要找的人吗?
那个很温柔、很令人怜惜的大家闺秀是刚才大谈要他死。
要他残废的女人?
不会吧!
“混蛋!”贺航用力挂上电话,本来就难看的脸此刻用“狰狞”二字来形容还嫌太含蓄了些,左颊上一个长条的刀疤让他看来更加骇人“这个王八蛋!”
“怎么了?”坐在一旁的杨金成,年迈的老脸上有着岁月的刻痕,用着精锐的老眼直盯住贺航。
“猴仔那一群人反悔了。”真该死!
“那种贪生怕死的小辈会逃也是意料中的事。”这么畏惧黑街,哼!无知。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不少人拒绝了我的邀请。”混帐!一群怕事的人渣!
“没关系。”杨金成老神在在地啜了一口茶。
“没关系?”他竟然敢说没关系!
“只要有那个人站在我们这边,什么事都不需要担心。”
“那个人?谁?”
“我布下的暗桩。”
“有用吗?”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臭小子,敢质疑他杨金成!?等事情结束后他会拆了他的台子,看他还敢不敢在他面前呼来喝去!
“上次派人去杀帝昊不就没成功!”哼,老家伙,上回的行动失败了还有脸说大话。
“你这么想要帝昊死?”他不懂为什么。
“当然!”他一天不死,他风帮老大的位子就一天坐不安稳。对从来没见过面的“弟弟”贺航深觉痛恨。
“他犯着你了?”真可惜,那家伙的能力他还挺看重的。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只要遵守你的承诺替我杀了帝昊就行,其他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贺航冷冷地说。
‘往意你的态度,小子。”杨金成不悦地挑了挑灰白的眉毛。“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
“我们只是合伙关系,老头子。”
“别忘了,我女儿是你老婆。”
贺航冷冷一笑。“她只不过是巽凯穿旧不要的破鞋。”平白无故的,要不是为了表示取信于他,他会捡巽凯的破鞋穿吗?死老头。
这一点杨金成自己也心里有数,表面上他是贺航的岳父,实际上他连安妮是不是他亲生的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黑街的冷抉杀了他唯一的宝贝儿子。
苍老布满皱纹的双手握得死紧,情绪因思念爱子而有了波动他的儿子啊!当初他是怎么辛苦拉拔他长大的,没想到全教冷抉给毁了。
懊死的冷抉!他会杀了他为儿子报仇的!
“你又要干什么?”瞥见贺航又抓起电话,杨金成双眉又拢了起来。
“我要派其他兄弟再去探探巽凯的底。”他受不了了。
“太急躁会坏事。”啜了口茶,他突然发现贺航实在不是一个合作的好对象。
太急躁的人往往会坏事,太聪明的人往往不容易驾驭,而介乎这两者之间的人又太驾钝。唉,他不禁感叹可利用的人少得可怜。
不过一抹奸邪的窃笑微微扬起,不再年轻的脸上有着莫名的兴奋,类似血气方刚的十来岁无知少年,对血腥的暴戾仍旧有着不容小觑的着迷,仿佛那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满脑子的血腥暴力成了勋章一般高贵。
幸好,还是有可利用的人。
除了那个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杨金成为自己老谋深算的头脑得意地笑着。
那一个可能才是关键吧!他衷心期待对峙的场面早点到来。
他会让冷抉哭着向他求饶,到时他会将他捉到儿子坟前血祭。
呵呵,想来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