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嗔怒的拿起枕头砸过去,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是败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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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爱欣有些紧张的看着朱臻亚将那碗蛋酒咕噜噜的喝光。
“味道还好吧?”
因为体质的关系,从小到大根本不碰任何酒类,所以颜爱欣很担心用白兰地做出来的蛋酒味道会差太多。
“好喝。”虽然酒的味道浓烈了些,但朱臻亚仍是一滴不剩的把它喝干,舌头舔过鲜红的薄唇,那动作异常的性感。
颜爱欣红着脸别过头。
“那我拿下去洗。”但她伸出去的手却被朱臻亚一把捉住。
颜爱欣不得不看向他。
“怎么了?”她小心的问,见朱臻亚嘴角勾着笑,那笑容仍然该死的吸引人,可是有些不同于平常,她的心跳又漏了半拍。
“爱欣。”朱臻亚拇指在她掌心来回的轻抚,令颜爱欣感到一股搔痒的战栗感,却无力收回手。
“你对我真好。”他一把拉过颜爱欣,令她靠向自己怀里。
颜爱欣整个人趴在朱臻亚身上,心跳的度速和脸红的热度令她急忙想逃开。
“别闹了。”她的声音里有着难以克制的颤抖,她现在知道朱臻亚的笑容有什么不同了,平常,他的笑脸令人如沐春风,像太阳、像天使,但是现在却让人心底发颤,像恶魔对将要被俘虏的小搬羊露出的魅惑微笑。
朱臻亚不让她再说些什么,双手禁锢住她的自由,低头以唇封住她的。
当他灵巧的舌头肆无忌惮的侵入她的口中时,颜爱欣尝到了酒和蜂蜜的味道。
她蜂蜜加太多吗?颜爱欣突然这么想,否则为何臻亚的吻让她觉得甜甜的,还有些晕眩?
朱臻亚背靠着床头柜,颜爱欣坐在他的大腿上,被圈在他怀里,强势的,却仍然下失温柔。
颜爱欣忍不住靠着他的肩膀,臻亚的吻和昨夜在大雨里的不同,多了侵略和挑逗的激情,令她意识涣散了起来,清醒时的矜持与顾忌全都抛一边去了。
朱臻亚的手毫无阻碍的滑进她的衣服里,解开内衣的暗扣。
一直到上一刻,她都把朱臻亚当成了没有攻击性的“可爱动物”但是此刻他的深吻像野火燎原一般,令她的理智溃不成军,原来只是轻靠在他胸膛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环住了他的颈项。
朱臻亚抱着颜爱欣倒向床铺,唇舌逼迫她放弃最后一道防线。
颜爱欣开始觉得肺部的空气被吸干了,但是身体传来陌生却愉悦的冲击,让她像身在云端,不知今夕是何夕。
朱臻亚的吻变得轻而细,轻咬着颜爱欣的唇,然后一路向她粉红的耳朵进攻。
强烈的战栗让颜爱欣想惊呼出声,但耳珠传来温热的含吻,惊呼声变成无力的呻吟。
“爱欣,”朱臻亚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像引人放荡的春葯,低沉而充满诱惑“你相信我的心,我真的好喜欢你”朱臻亚下身原来围着的浴巾,不知何时已被他丢到床下。
镜子里,赤裸而完美的男性胴体交缠着衣衫不整的女性胴体。
他殷切的挑逗着她。
“你爱我吗?”朱臻亚抬起头看着眼睛已迷蒙的她,他的眼里写满深情,一如昨夜在大雨中。
“就算,只有一点点喜欢也好。”朱臻亚低下头,舌头轻舔过颜爱欣的唇瓣,挑逗的吸吮,温热的气息吐在她唇边“只有一点点喜欢我也好,我会努力让你爱我,努力让我们永远相爱。”
他嘴里吐出那些温柔得腻死人的话,爱抚和亲吻却带着侵略性,他在她颈子和锁骨烙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印记,另一只手轻易的解开她衬衫的钮扣,早已松脱了的内衣被推高,雪白而粉红的美好双峰袒露在他眼前。
她想要他,那是一种原始的欲望,任何理智与矜持也驾驭不了的
砰的一声,被朱臻亚忘在一旁的碗滚落到地上,这声响拉回了颜爱欣的神智。
“不可以。”她开始抗拒,可令她羞红了脸的是,她身体的反应比她诚实多了。
朱臻亚抬起头,用他深情却饱含情欲的眼望进她眼里。
“为什么不可以?”他的声音温柔似轻哄“除非你看着我,亲口对我说,你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颜爱欣闪躲似的转过头,正巧看到镜子里两人缠绵的影像。
她衣衫不整,袒胸露乳,令她想找个洞钻进去,而朱臻亚全然赤裸的身体和明显的硕大则让她脸红心跳。
朱臻亚注意到她的反应,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轻轻的笑着。
“现在是我要取悦你,你才是公主,而我是你的爱奴,”他用着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她耳边轻道“你已经让我甘愿变成你的奴隶。”他说着,吻住她的唇,却加重爱抚的力道。
他是她的爱奴,但她是他的猎物。
颜爱欣摇头,再不反抗,她真的会变成浪女!虽然她刚刚就已经是了。
是她错把臻亚当成人畜无害的“可爱动物”了吗?他明明是那么的温柔。
颜爱欣突然羞愧的想,当他那样温柔的、呵护的宝贝自己,她却冷淡的对待他,而此刻的他强势而狡猾,她反而张开了双腿,忘情的像个浪女。
自我厌恶的罪恶感,令颜爱欣忍不住心痛的咬住下唇,不让哽咽出声,眼泪却一颗颗的滑落。
有好多她厘不清的感情在指责着她、撕扯着她,她发现自己害怕过去的臻亚只是一个包装;害怕自己抵挡不住现在这个臻亚致命的诱惑,害怕去发现一个她不敢承认的事实。
她喜欢,甚至该说是爱上了臻亚,爱他的纯善,爱他的温柔,爱他对自己不求回报的守护。
朱臻亚原来将要被扯断的理智,被她压抑的哭泣声拉了回来,他整个人像从大梦中惊醒过来。
“别哭。”他的声音瘖哑,抚去她眼泪的手颤抖着,语气满是自责“对不起。”她的眼泪像穿破他脑海里的某种障蔽,令他清醒,惊觉自己的孟浪。
他竟然得意忘形,忘了自己不能碰酒,至少不能在她面前,在爱欣还对自己的感情有所顾忌时,他却因为那是爱欣亲手为他烹煮的蛋酒,而心花怒放的忘了他一直以来总是谨慎的克制自己的戒律。
不知是否因为他平时的个性像朱家的异类,只有在酒精的催促下,他会变得完全像朱家的人--孟浪、放肆,但他脑袋是完全清醒的,只是身体里催情的热度会让他的野性被释放。
清醒的朱臻亚既心疼又懊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是他仍然不愿违背身体和心里的渴望,只有攻击力减弱了,他抱住颜爱欣,轻吻、低哄。
“对不起,我是坏蛋,别哭。”他开始害怕经过这一次,爱欣和他的距离会再次的、甚至比原来的更加遥远。
朱臻亚那令她熟悉的语气,令颜爱欣忍不住伏在他肩膀上哭泣。
“你好坏,我讨厌你。”她像个小女孩般哭闹着道。
朱臻亚抱紧她,强抑下早已疼痛的欲望,此刻再没有什么事比安抚颜爱欣的眼泪和受伤的心更重要。
“你打我好了,都是我不好。”他不断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和耳朵,带着宠溺与心疼“别哭了。”
颜爱欣双手抱着他的颈项,咬住下唇。
臻亚又变回那个她熟悉的人了,她的心里却既开心又酸涩。
他仍然是他,虽然她也仅知道这样的他,令她有一种既安心又不安的矛盾。
安心的是他仍然温柔,仍然宝贝着、呵护着她。
不安的却是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他是谁?他是朱臻亚,能够做出融化人心的美味点心,永远温暖的像个太阳。可是他还有许许多多她所不知道的面貌,她甚至不知道除此之外他的其他事情,因为他们也不过才相识几天。
她在这样难堪的情况下发现自己爱着他,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完全敞开自己去承认心里的感情,因为他们之间横着许多鸿沟--虽然也许只有她自己这么认定,可是已经足够教她却步。
朱臻亚将她抱在怀里,像哄着小女孩般的轻吻着。
他吓到她了,他不禁苦笑。
虽然,平日总是爱欣扮演着成熟的角色,像是她在纵容他,而他在对她撒娇,可是实际上并非如此。爱欣是个逼自己长大的小女孩,用她以为能对抗世界的冷漠与她所认定的坚强来保护自己;而他,则是习惯把自己当成大孩子,只有用包容而澄净的心去看待世界,才能够保持自己心灵的纯净。
但也唯有真正的成熟世故,才能豁达的做到绝对的包容与温柔。
朱臻亚仍然有无限的耐心,他相信自己能够再倾注更多的爱与温柔,来守护他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