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花天酒地的东京汴梁之中,想不风流恐怕也不成吧,所以也就释然。
车子走了不短时间,可见汴梁城之大,停车之后,赵栩拉着徐毅下了马车,迎面便是一处不小的院子。门楣上书有三个大字“迎仙搂。”一看门前的那些迎候客人的姑娘们,便知道果真便是一处妓院,再看门前车水马龙的那番景象,便知道此地肯定生意不错,如果里面地姑娘不好地话,也不至于如此。
赵栩显然曾经来过这里,显得是熟门熟路,在张虎的引领下,陪着徐毅二人进了迎仙搂中,自有老鸨满面堆笑地迎了上来。明显的她是认识赵栩的。不过说话间也不点破他的身份,而是十分热情的说到:“我可是好久没有见赵公子来我们迎仙搂了!今天是什么风把赵公子给吹到了我们这里呢?”
赵栩带着醉意笑道:“今日我外地来了两个故友,我特意请他们来你们迎仙搂,你可不要怠慢了我这两个朋友呀!”
这个老鸨赶紧笑道:“赵公子来了,您地贵客当然也是我们地贵客了,我们怎么敢怠慢呢?三位里面请,我这便给赵公子安排去!”
说着便将赵栩、徐毅他们三个引了进去。安排到了楼上雅座暂时休息。不等那个老鸨去安排姑娘过来伺候,赵栩便出言问道:“老鸨。我可是很少给你找麻烦的,今日我带朋友过来,你说什么也不能拂了我的面子才是!今日你们师师姑娘可有空吗?”
这个老鸨闻听赵栩的话之后,立即脸上露出了难色,唯唯诺诺的说到:“赵公子这可就为难老身了,您可也是知道现在我们师师姑娘的身份早已不同以往,她现在的架子可是不小,这种事情可不是老身能管得了的,她立下的那个规矩您也知道,恩客要是不能填出好词,她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呀!”话地意思很明白了,现在这个叫师师地姑娘可不是什么人想上就能上的,即便是你济王来也是白搭。
赵栩闻听之后显然觉得有些丧气,挥手让这个老鸨下去安排,和徐毅他们先坐着喝茶起来。
“王赵公子!我这就有些奇怪了,以您的身份,来到这里,居然还不是想见谁就见谁吗?什么姑娘能有这么大的架子,居然连您的面子都不卖呢?还有这个填词又是怎么回事呢?”李慕天坐在徐毅下手一边喝茶,一边奇道,不过也差点说漏了嘴,来的时候赵栩已经交待,到这里不能再叫他王爷,否则一个王爷夜间到处逛妓院,说出去总是不怎么好听,所以便让徐毅二人称他为赵公子。
赵栩苦笑摇头道:“李公子有所不知呀!我说的这个师师姑娘可是东京汴梁最最有名地一个红牌,此女艳冠四方不说,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歌舞侍人更是一绝,引得京城之中名流雅仕竞相来见,以至于身价大涨,成名之后,更是每天想见她一面地人多如过江之鲫,几乎要踏破了这迎仙搂的门槛,她一人如何能接得下如此多地恩客呢?所以便立下一个规矩,凡是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的,必须要有文采才行,而且来到这里,必须要作一词,通过她的鉴赏之后,才能有机会见上她一面,我虽然好武,但也不是粗人,人家有人家的规矩,我也不能抬出身份来压人家,所以至今,我也无缘相见一下,全都是因为我文采实在拿不出手呀!呵呵!让你们二位见笑了!不过这里迎仙搂中还有不少妙人,断不会因为见不到这个李师师便让你们二位失望的!”赵栩说这些的时候多少有些尴尬,还有些遗憾的意思。
对于赵栩不愿以身份压人,徐毅和李慕天还是十分敬佩的,可徐毅听完赵栩的话之后,忽然听到他说出此女的全名,姓李名师师的时候,喝到最里面的茶立即便喷了出去。
“噗咳咳咳咳”徐毅一口茶水喷出去之后,被茶水呛到了气管之中,马上便猛的咳嗽了起来。
赵栩笑道:“怎么徐兄喝茶也能喝呛了呢?不会是在嘲笑我吧!呵呵!”李慕天也坐在一边奇怪的看着徐毅,心想虽然这个济王十分看重他徐毅,视你为知己,可人家毕竟还是一个王爷,你也不能如此表现吧,不免有些心中惴惴不安。
徐毅面河邡赤的猛烈咳嗽着,一边赶忙摇手,直到咳嗽渐渐平息下来之后,赶紧解释到:“岂敢岂敢!在下岂敢呀!在下不过是想到了一个事情,忽然茶水呛到了喉咙,这才当即喷了出来,岂是在嘲笑赵公子呀!”
嘴上这么说,可徐毅心里面早就是波涛汹涌,他已经被彻底雷倒了,李师师那是什么人呀!来到了这里,他还从来没有碰上过自己熟知的历史上的一个牛人,即便是知道了怡庆和这个济王的身份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震惊过,可他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碰上的第一个熟悉的历史人物,居然就是这个在历史上艳绝四方的一代名妓,实在是世事无常呀!他这会儿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要说李慕天不知道这个李师师也罢,可徐毅算是对这个李师师早在九百多年后就如雷贯耳了,中国历史上的美女很多,但能留下名字的却实在也就是那么几个而已,而在这个李师师恰恰就是其中一人,也不知道历史上的传闻是否真实,但今天看来,李师师果真历史上还是有这个人的,徐毅开始有了一些好奇心,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趟,终于碰上了一个自己熟悉的历史名人,可就是不能见上一面,岂不是实在太可惜了吗?徐毅心里面琢磨了起来,他倒不是想要真的去一亲芳泽,而是实在有些好奇,想要知道一下能在历史上留下这么一笔的名妓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难道真的就如历史上所传,生的是国色天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