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这首风流子奴家已经看过了,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如此佳妙之作了,今日一见,奴家对公子的才华十分钦佩,但不知为何,看过这首风流子之后,却让人产生出一种伤感的感觉,难道徐公子这是在有什么所指还有有其它缘故呢?”李师师拿起那张由李慕天代笔所写的风流子对徐毅问道。
徐毅只是记得这首陆游的词,对于其中含义也知道一些,知道此词写的颇有一些伤感,其中到底是在感怀什么,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用在勾栏之中,倒也十分合适,于是硬着头皮说到:“小生来之前便久闻姑娘盛名,觉得像你这样的绝代佳人流落此处,实在是人的一大憾事,所以便随手得来了这首风流子,一切都在这首词之中了!姑娘也不必深究什么了!”他打了一手太极。
佳人多命薄,人生谁能料,堪悲处、身落柳陌花丛,李师师低头再看这首词的时候,忽然觉得这岂不是就是在哀叹她们这些女子的命运吗?这首词用到她的身上,还真是贴切呀!想想自己的身世,她本来是一个良家女子,只因命运多舛,后来以至于流落勾栏,成为了一个妓女,如果不是命运的话,她很可能便会成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妇人,相夫教子,想来也是其乐融融,也不用如此迎来送往,受那些恩客的狎玩,可对于这种生活,她也并不是特别抵触,甚至有些矛盾,假如不是命运的话,她也不能成为名震京都的一代名妓,被那些文人墨客,王孙贵族所追捧。天天能受到众多才子仰慕,这种生活是普通女子万万不可能体验到的,李师师多少有些矛盾,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有福还是薄命了。
李师师低头想着自己的命运,忽然室内便有些冷清了下来,徐毅看李师师低头看着那首风流子,也不去惊扰她,而是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慢慢的品味了起来。
良久之后,李师师似乎也意识到了室内的这种尴尬气氛。赶紧收拾心情,微微对徐毅展颜一笑,帘让室内为之一亮,徐毅看得不由有些心神摇曳起来,如此红尘一笑真是让人不能自己,难怪那么多文人騒客。愿意为这个李师师填词写曲,实在是让人难以把持呀!
“听公子口音,似乎是来自南方,但不知公子是何地人士呢?又在何处供职呢?”李师师忽然问道。
“哦!在下乃杭州人士,并无什么官职在身,不过只是一行商之人罢了!”徐毅作答。
听闻徐毅居然不是为官之人,而是一个商人。李师师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他这样地公子哥,如此好的文采,却没有为官,实在有些可惜,不觉间眉目之间也露出了一丝轻慢之色,她天天见到的不是一些达官贵人,便是一些莘莘学子,还真是没有什么商贾能入得她的这间绣房,于是便有些淡淡的说到:“原来公子是个商人呀!实在有些可惜了!”
也就是这么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却立即提醒了徐毅,本来他对这个李师师很有好感。想要在这里多坐片刻,倒也没有想要真是和她发生点什么事情,毕竟那赵佶老儿已经是这个李师师的入幕之宾,哪儿有老丈人和女婿同嫖一个女人的事情呀!而且听李师师的这句话,她也颇有一些瞧不起他们这些商人的意思,心中于是立即便有些不快起来,于是笑道:“可惜?这又有何可惜之处呢?难道师师姑娘看不起我们这些商人不成?商人又怎么了?我们靠自己双手吃饭。从不寄生于他人之上。处处都讲诚信,比起那些士子文人又有何卑贱呢?倒是有些当官之人。反倒让我有些实在看不起,整日里都一副道貌岸然地模样,说了一套,行的却又是一套,看看天下的百姓,多少人因他们横征暴敛而流离失所,无以安身,比起他们来,我更觉得我们这些商人要高尚许多,又何来可惜之说呢?”
李师师本是无意中的一句话,却招来了徐毅这么一通话,不禁让她有些愕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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