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在心里唱道。
林雅风揽着陆诗文纤细的腰肢,走进这家“黑店”哦,说错了,走进这家格调高雅的知名家具店。
店员犀利的目光迅速在两人身上扫过一遍,以确定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两个人,是应该客客气气,还是视而不见。
这个女人的衣着虽然不是地摊货,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那个男人一身穿着简直是世界名牌大集合,腿上那条裤子少说就价值八百美金,更不用说手表、皮鞋之类的配件。
绝对是有钱的大爷,这个月的薪水就指望他了。
店长整整身上的西装,拉拉脖子上的领带,脸上的笑容调到最佳状态。
“请问两位,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啊!”陆诗文尖叫着躲进林雅风的怀里。
“换个女店员来。”他看着在自己怀里发抖的她皱起眉头,严厉的声音不容拒绝,和他温柔的相貌完全相反。
可怜的店长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被林雅风气势迫人的目光,逼到一边反省自己的错误。
笑容可掬的女店员马上凑过来,热情的引领两人参观。
几百种不同花色款式的窗帘,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店员客气的询问两人的意见。
“请问两位,觉得哪一种款式比较适合呢?”她并不着急,按照惯例两个人如果没有吵起来,一个小时内若能选到让他们都满意的款式,就算是快的了。
“这个。”
“这个。”
林雅风和陆诗文很有默契,同时指着一种印上浅红色小花的土耳其纱异口同声说道。
店员小心翼翼的跟在两位财神爷身后走向床家具的部分。
林雅风突然停住脚步,目光落在一张超大型的床上,跟在他身后的陆诗文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苞在后面的店员,马上机伶上前介绍。
“这张床是我们首席设计师的得意之作,运用了最新的设计理念,简单中又不乏设计感,因为大量运用几何图形,看起来具有极强的张力,还带点抽象和另类的巧思”
喋喋不休说出一串串介绍,听得陆诗文晕头转向。
店员现在心里可是乐得开花,这张大床摆在这里三年了,经理说过,谁能卖出这张大床,必定重重有赏,有这两位小财神爷在,这个红包铁定是自己的。
店员的欢快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陆诗文显然不欣赏她的行销手段,指着远处一张线条简洁的大床说:“我喜欢那张床。”
“太好啦,我也喜欢,和你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林雅风转身,交代店员“我们决定就要那张床了。”
“是的,我们会为您送到府上。这一款家具是属于日式的,家具装在扁平的箱子里,很容易搬运,组装时参照说明书,可以很快完成组装。当然,我们也非常乐于为您提供组装服务。”
陆诗文恐怕不会喜欢陌生男人进到自己的家,林雅风心想。“送过来就可以了,我们会自己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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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家具店如约送来加工好的窗帘和没有组装的床。
不出林雅风所料,运送的果然是两个男人,因为家具店实在无法相信,像林雅风看起来这么柔弱的男人会自己组装家具,因此特别派两个人过来确定一下,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忙。
林雅风明确表示不需要帮忙,两个人还是执意留下联络电话,还一再嘱咐他如果组装方面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打电话给他们请求协助。
送家具的人,刚刚走出大门,陆诗文马上从自己的房间探出头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送来的家具是什么样子。
“你去换上新窗帘,我来组装新床,怎么样?”林雅风为两个人分工。
“同意。”她兴奋的举起左手。
林雅风卷起袖子,拿出工具,打开包装纸箱,拿出被拆成一片片的家具开始组装。
一个小时后--
换好窗帘的陆诗文无聊的蹲在他身边“雅风,什么时候可以装好啊?”
“快了,快了。”
“那我先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随便。”他专注的研究手里的说明书,这个东西真的是床吗?为什么拚不成床的形状?
三个小时后--
“雅风,等一会儿再装吧,我们先吃饭,你不饿吗?你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等一会儿。”他头也不抬的回答,努力和一片片的木头奋斗,他终于明白这个东西怎么装了。
看他没有停手的意思,陆诗文转身回到厨房,把菜和饭装在一个盘子里搅拌均匀,再转身回到他身边。
盛起一勺,送到林雅风嘴边“啊,张嘴。”
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望着陆诗文,不明白她的意思。
“快张嘴呀!我喂你。”
林雅风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不记得有人喂他吃过东西。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的第一次
“快呀。”陆诗文催促。
“哦。”他张开嘴,吃下她喂给自己的那勺饭,低下头,继续组装那张难弄的床。
像幼稚园阿姨追着小朋友喂饭一样,陆诗文开始追着认真组装家具的林雅风吃饭。
“你吃了吗?”他咽下嘴里的饭问道。
“还没有。”
“那你也一起吃呀。”
“好啊!”他们两人,你一勺、我一勺的开始分享这份晚餐。
两个人并不觉得分享同一碗饭有什么浪漫,只觉得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温馨的灯光下,两人像老夫老妻般自然的说笑,不需要互相揣测,也不需要刻意讨好。
两人谈笑中,彷佛全世界的幸福都集中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终于,床组装完成,陆诗文抱来床单、被子铺在上面。
完美!
看着自己第一次挑选的大床,她开心得不得了。
“哎呀!”她突然叫了起来。“这里是客厅,我们还要把它拆开才能送进房间。”
林雅风也发现了这一点,可他实在缺乏再组装一次的勇气。
“不管这些了,睡在客厅也不错,至少很方便,可以躺在床上看电视。”他边说,边霸道的搂着她倒在床上。
陆诗文自然的找到最舒适的位置,她侧过头倾听他有力的心跳。
“我还记得小时候,每天晚上都赖在我爸妈的床上,不肯回自己房间,我一定要躺在我爸妈中间,像这样枕着我爸爸,听着他的心跳才能睡着。”
陆诗文盯着天花板,像是说给林雅风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时候爸爸每天回家都先抱起我,亲一下,再亲亲妈妈,问她今天晚上吃什么,全家人每天都很开心,就像我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开心。”
“那我们也来抱抱、亲亲。”
林雅风翻身压住毫无准备的陆诗文,在她白玉般光滑的脸颊上重重亲下去。
“啊!”她大叫起来。
两个人像小孩子股,笑着、闹着,打枕头仗,在床上滚成一团。
甭男寡女,干柴烈火,摩擦产生热能,林雅风和陆诗文就这么燃烧起来。
某个专家说过,做ài一次耗费的体力相当于跑五千公尺。
林雅风和陆诗文,两个人“跑”过两万公尺之后,这才筋疲力尽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