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嘴唇在她的额上游移,她紧张的绷紧身子。他温烫的双唇缓缓移至她的眉心、冰冷的鼻头,而后是她颤抖的双唇。
她不想紧张,更不愿畏缩,却止不住自身的颤抖。
他缓慢的亲吻她,她轻声喘气,感觉到他热烫的舌头在她双唇轻吮。
她压下想推开他的冲动,让自己像个木头人一样不去响应,但她忍不住去想他对待她的方式像捧着一个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又带着殷切的热情。
他真的这么想要她吗?为什么呢?她不懂,只因她曾是个小姐,而如今却被贬为奴吗?
但他要这样的她做什么呢?
瑞贞的脑中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紧接着她什么也不能想,因为他温热而富侵略性的舌头滑入她口中,她惊喘一声,心急促的跳动着。
这亲密的行为让她无法招架,她不住的喘息着,本能的想转开头,他却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移动
细雪一直飘落,在两人身上撒下片片雪花,但瑞贞却丝毫没感觉到一点寒意,他牢牢的抱着她,将她围在他壮阔的胸膛、他的天地
简单的收拾了行李,瑞贞第二天就与唐云往北方而去。
奶娘一直想跟来,但瑞贞告诉她现在她们已是人家的奴婢,万般不由人,主子只要她去,她怎么开口跟唐爷说还要带个人?
奶娘听见这话,只是叹气,眼眶又红了。
她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还是想与小姐一块儿。
瑞贞并没透露弟弟在北方的消息,她不想给奶娘期待,万一期待落空,又要伤心了。
临出发前,奶娘难过得又掉了眼泪,瑞贞只是叹息。上了马车后,她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什么话儿也不想说。
唐云拿了本书放在她腿上,她疑惑的望向他。
“念给我听。”他说道。
她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微微一笑“听说是今年卖得不错的书,翻了几页就看不下去,由你念吧!说不定从你口中念出来,这故事就吸引人了。”
他的话让她勾起一抹浅笑“故事难看便是难看,念出来也不见得会好一些。”不过她还是拿起书,问道:“爷看到哪儿了?”
他指了下,而后就大剌剌的往她腿上躺去。
瑞贞吓了一大跳,整个脸都红了“爷”
“这样比较舒服。”他的头枕在她大腿上“念吧!”
瑞贞万分不自在,想将他推开,但她知道以他的个性,一定不会放弃,她挺直背脊,僵硬的开始念书。
听着她软软的嗓音,配着马车的节奏,唐云放松的闭上双眼。
她身上的幽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甚至欲念蠢动,但他决定等一下再来满足欲望,现在必须先让她放松下来。
如果他只顾着满足自己的欲望,只会将她推得更远,而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一开始,瑞贞很紧张的不敢移动半分,声音拘紧而害怕,不过随着时间过去,她慢慢的放松下来。
半个时辰后,她发现他在她腿上睡着了,她阖上书,不敢随便移动,双眼凝视着窗外的景色,但偶尔会飘向他的睡颜,由他浓密的眉毛移至高耸的鼻梁与厚实的双唇。
忽然间,她想起他双唇的触感,脸颊立刻烧红起来,她慌张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但脑中的影像却不时干扰她。
昨天他一吻过后,她整个人瘫在他怀里,全身软绵无力,是他将她抱回屋内的。她为自己的反应觉得羞愧,但他没有以此取笑她或羞辱她,只是将她抱在怀中,温柔的亲着她。
对他,她不知该怎么想、怎么感觉?当她以为他是个好人时,他却提出了那样羞辱人的交易,为此,她真的很痛心,甚至怨恨起他,可是他又在同时对她如此温柔,她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他,他让她困惑。
瑞贞吐出一口叹息,脑袋纷乱不已。
这时,他忽然动了下,她立刻僵住,动也不敢动,他侧过身,将脸埋入她腰腹间,剎那间,一股温热的血液往她的脑门冲去。
她的脸酡红一片,心跳得飞快,直觉的推了下他的肩膀,想让他的脸远离她的肚腹。
她这一碰,他动了下,先是皱了下眉头,而后才睁开眼,她泛红的脸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我睡着了?”他揉了下眉心。
“嗯!”她轻应一声。
“我睡了多久?”
“才一会儿工夫。爷再继续睡吧!”她急忙又补充一句“我坐到旁边去吧!这儿让你躺。”
他瞧着她泛红的面容,看着她尴尬的转开脸去,他伸出手扣住她的颈项,将她的头压了下来。
“爷”
她的唇碰上他的,他听见她轻喘一声,他温柔的亲吻她的嘴,不疾不徐的吮着她微翘的红唇,与她交换彼此的气息,濡沬相染。
他的舌头在她唇齿间滑动、感觉她的气息愈来愈急促,他一面吻她一面撑起自己,由她腿上起身。
他捧着她的脸,细细的品尝她的味道。
瑞贞觉得身体愈来愈热,心跳愈来愈快“爷”
“嗯?”他沙哑的应了一声。
“我”她一面躲避他炽热的吻,一面喘道:“我再念书给你听吧!”
他停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我现在不想听。”
他怎会不明白她是想借故逃避他亲密的动作。
“我”
“别怕。”他安抚的说。“你只是不习惯。”
她涨红脸,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笑着将她一把抱到腿上,她惊呼一声“爷”
“这样好多了。”他抚摸她红透的双颊。
她在他腿上坐立难安“请你放我下来。”
“我答应在见到你弟弟前不会占有你,但没答应不跟你亲近。”他的嘴唇移往她敏感的耳朵摩娑。
她立刻缩了下脖子,脊椎窜起一阵酥麻。
“老天”他拉好她的衣裳,将她抱入怀中,让她的小脸栖在他颈肩“别哭。”
他把她吓坏了。
她没应声,只是落泪。
他懊恼的闭起眼,觉得自己就像吃人的猛兽一样。她毕竟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不懂男女之事,可他却像饿虎扑羊般想将她生吞活剥,难怪她会落泪。
“别哭。”他低头亲吻她的眼角“别怕。”
她抽噎着,感觉他的吻不断洒落在她脸上,体内的恐惧慢慢离开她。她透过湿润的睫毛看他,显得有些蒙眬,但他懊恼的模样让她的心慢慢安稳下来。
当他轻拍她的背时,她觉得自己像襁褓的娃娃一样备受呵护,一瞬间,她很迷惑,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好心的买下她,仁慈的对待她与奶娘,却又卑劣的提出让她痛不欲生的要求,而现在他又这般呵护她。
她被他弄得迷惑不已,不知该怎么看待他?
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