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温顿对她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那你要怎么赔偿我的吉普车和公寓的损失?”
韩格瑞笑了。洛琪把磁片放进右边口袋,也微笑着,趁机将拇指按在发雕露的喷头上。
“就像你父亲,”韩格瑞摇摇头。“我想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当然了。”她的左手自然地伸进口袋里。“大多数人都会这么做。”
“说得好极了。”韩格瑞指向平台的东边尽头,并没有要碰她。“请吧,洛琪。”
如果时间算得没错,她的主意应会让她顺利逃脱的。韩格瑞和奇诺让开一个空间,让她走在他们之间;洛琪故意稍微放慢脚步,他们仍然配合著她;之后,她猛然停下来,很快拿出发雕露和打火机,等韩格瑞回头看她,她便点起火,压下发雕露的喷头。
一堆火舌射向韩格瑞。他大叫,旁边一个穿著短裤的灰发女士也大叫。奇诺冲向洛琪,她把罐子砸向他,但他拨开后仍向前冲,于是洛琪用打火机戳烧他的左脸颊。
奇诺吼叫著,她则转身跑开。她丝毫不敢松懈地跑著,冲向来时的路,在-望台西角转弯时,她冲进雷斯的臂弯中。
她就像撞到一块石头,一块表情严厉、双唇紧闭的石头,头上戴著帽沿向后的棒球帽。在他抓住她靠向建筑物的阴影之前,她差点喘不过气。
她眼冒金星,雷斯用右手扶住她,左手臂则高举地放在眉头上;当奇诺出现在眼前,雷斯便抛出一条绳子勒住他脖子。奇诺滑了下去,后脑撞到水泥地发出巨响。
“把车钥匙给我。”雷斯把她从墙边拉出来,又跑了起来。
她从口袋掏出来放在他手上。他紧抓她的手跑过停车场,停在蓝色雪佛兰旁边。雷斯打开车门把她推进去,自己也跳上车,然后快速地启动引擎,把车倒出停车场。
洛琪在座位上挪动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她觉得很晕,但仍然勉强转头看雷斯;他正看着后视镜,把车转进公路。
“在你杀了我以前,”洛琪喘着“我告诉你一个人名。金温顿。”
“金温顿?”雷斯谨慎地重复“你确定吗?谁告诉你的?”
“韩格瑞,史--我是说,姓金的助手。”洛琪抚著胸口。“我把他的眉毛烧掉了。”
“做得太好了。”
“不好,但是有效。至少在一段时间内。”
雷斯转了一个弯,然后看着她。洛琪吞口口水,有点无法忍受他的逼视,虽然有种甜蜜的感觉,却也令她颤抖,于是她转开头看向窗外。
“韩格瑞碰见你算运气好,要是碰到马尼文,”雷斯打趣著“那就不只是眉毛了。”
想到马尼文死沉沈的眼神,让洛琪不禁又颤抖了一下“他在哪?”
“在雷太太的车道前,对付那两个韩格瑞派去保护贝氏兄弟的假警察。”
“我在门口认出那个金发士兵,如果我没先看看房子转角--”
洛琪没再想下去。就在昨天,她还期望着穿制服的警察来保护,经过那么多的事情后,她根本不知道谁才是可信赖的。
“奇怪,他们去哪里弄来警车的?”
“可能是偷来的。”雷斯看着几乎跳到八十公里的时速表。
她的心跳缓和了下来,小腿肌肉不再颤抖,撞上墙的背脊也不再抽动,只是疼痛。她逐渐放松,意识也变得模糊,一阵刺耳警报声,却又让她几乎弹跳起来。
紧张加上疼痛,使她的心跳和脉搏加速。雷斯把车转到另一条道路上时,洛琪才松了口气,原来警车不是追著他们的;她看到前方有一辆警车开来,灯亮著,警报器响著,驾驶座上的警官还抬手向他们打招呼。那个警官好面熟,那是马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