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他刦舍不下的数学,一方面是他最挚爱的闵儿,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他作
出了影响他这一生的重大决定。
“你喊吧,我不能没有闵儿。”他扬起头,傲然地逼视着她,她在他的眼中不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学生,而是一个沉沦在罪恶渊薮里的女恶魔。
candy紧握着拳头,眼神里载满了憎恨与痛苦,她全身颤抖着“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选择我,还是夏闵儿?”
“就算你问我n次,我的回答都一样——夏、闵、儿!”他一字一顿的把烙印在心里的名字说出来。
“好,你别后侮,我要喊了。”
易水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冷笑“悉听尊便。”
candy一转头,张开喉咙,凄厉地喊了起来:“救命啊!”他懒得理她,双手环抱在胸前,等着看她这出自导自演的好戏。
果然,她才喊了一声,门口立刻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事头临头,易水寒的心反而更加的宁定,他想着只要能和闵儿在一起,就算是放弃了他钻研二十多年的数学又何妨,毕竟闵儿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然而,在门被打开后,冲进来的人却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闵儿!”他目瞪口呆,只能喊着他所看到的人的名字。
闵儿直接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眼泪濡湿了他的胸前。
她偎在他怀中啜泣着,嘴角却是噙着无限的笑意“老公,我爱你。”
站在一旁的candy垂头丧气“夏闵儿,你赢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易水寒如坠五里雾中,他被眼前这个突来的变故轰得脑中一片空白。
闵儿边笑边哭边说:“candy打电话给我,说你和她说你和她有不寻常的关系,而且你会为了数学放弃我,我不相信,所以她就要我自己来研究室看。我们说好了,如果你选择了数学,我就退出,如果你放弃数学,她就要退出”
“可是你刚刚不是还在家里打电话给我?”
“傻瓜,我是用手机打的,让你以为我在家里,才不会让你有戒心啊!”“那她还那么大声地叫救命?”他瞄了一眼candy,她已经穿上了一件外套。
“那是我们的暗号,如果她喊救命,就表示你不肯放弃我,如果她喊的是我爱你,就表示”
易水寒接过她的话“就表示我要放弃你?”
“嗯。”闵儿点点头。
“你才真的是小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他顾不得candy就在身边,用他的热唇吻掉闵儿脸上的泪。
“够了!你们两个还真的不把我当人呢!”candy受不了他们的亲热,转身就要走出研究室。
她一开门,差点和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撞了满怀。
拿着手电筒的校警是被cmdy的尖叫声引来的,气还没顺过来,就急急忙忙的问:“谁、是谁在喊救命?”
“我。”candy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
candy挡在门口,没让校警瞧见屋里的情况,她先回头看了一眼因为校警的到来而有点惊慌的易水寒和闵儿,然后若无其事地对校警说:“没事,被两只蟑螂吓了一跳。”
易水寒和闵儿同时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那两只蟑螂呢?”
candy朝着屋内的两人扮了个鬼脸“那两只蟑螂?正在里面谈情说爱。”
“啊?”校警的脸上满是迷惑。
“走吧,别待在这里当电灯泡。”candy将他推出门外,砰地一声,用力地关上了门。
闵儿和易水寒都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接着便是四唇相接,相信即使真的有蟑螂出现,也很难将他们分开来。
闵儿站在花园里,万紫干红的花朵竞相怒放,令她对眼前的美景目不暇给。
她偶尔弯下腰,闻闻这朵花儿散发着浓郁的芬芳,偶尔又蹲下身,看看那朵花绽放着艳丽的色彩。
“妈咪。”一个稚嫩的童音在身后响起。
妈咪?谁在叫谁妈咪?她好奇地回过头。
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生,苹果般的脸庞上有着天真的笑容。
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异样感觉,指使着闵儿说出这样的话——
“乖,你不是和你哥哥在那边玩耍吗?”
哥哥?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小女生还有个哥哥?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她却问得如此自然。
“妈咪,哥哥说要编个花花做的帽子给你戴,他要我来问你,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你们编的妈咪都喜欢。”
呃她怎么又这么顺畅地回答这个问题?
小女孩脚步轻盈的钻到花丛里去了,留蟣uo啥驹谠乜嗫嗟厮妓髯拧?br />
过没多久,两个小孩手牵手地跑过来,除了方才那个小女孩外,还有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小男孩。
“妈咪,你看我们做的花花的帽子,我帮你戴。”小男孩满脸欣喜地喊着。
她茫然地蹲下来,任由两个小孩将花朵编成的帽子戴在她头上。
两个小孩看到她戴着花冠的模样,高兴的拍手“妈咪,你好漂亮啊!”她也笑着,将两个小孩搂在怀里。
有只蜜蜂突然从她头上戴着的花冠里飞出来,振翅的嗡嗡声让闵儿吓了一跳,整个人带着两个小孩跌坐在花丛里,她的眼里犹如打翻了一整盒水彩,霎时布满了绚烂夺目的五颜六色,然后,她又失去了知觉。
闵儿在半夜里醒来,身旁有个熟睡的易水寒。
方才是个梦,然而梦境里的一切,居然是那么的真实,让她几乎要相信自己真的就是那两个孩子的妈咪。
不对、不对,她在婚前就和他有了协议,她最耐不住烦,所以想当没有小孩束缚的顶客族,虽然他是满喜欢小孩的,不过基于对她的爱,而且家里还有其他兄弟负责传宗接代的任务,就答应了她的条件。
但是,梦中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是打哪儿来的?看起来好像是对双胞胎。
闵儿越想越不对,像这么真实的梦,她过去曾作过好多次,而且每次都会实现,难道说
“老公、老公,你快点醒来!”她性子急,二话不说,立刻把易水寒摇醒。
他满脸睡意“嗯怎么了?快迟到了吗?”
“不是啦,我问你一件事。”她用力地将他依然赖在床上的身体拉起来。
他有点不情愿,但爱妻有事要问,也只好挣扎着起身“什么事?”
“我们每次做那个,你不是都有戴吗?”
“戴什么?”他还在状况外。
“哎哟!我是问你是不是每次都有戴套子?”
易水寒搔搔头“有吧。”
“什么有吧?有还是没有?”
“有。”他肯定地给了她一个答案。
“那为什么我会梦到有两个小孩子叫我妈咪?”
“谁叫你妈咪?”
她比手画脚地将刚才的梦境说给他听。
易水寒听完后,整个人都醒了,有点尴尬地低着头,欲言又止。
“你说啊!这是怎么回事?”
“呃这个你知道的嘛保险套也不是真的很保险,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会不小心受孕”
“真的是这样吗?”她用严厉的眼光盯着他。
被她这么一瞪,他越来越心虚“好吧,其实其实因为我真的很想要小孩,所以就所以就”
“所以你故意没戴?”
“不不不!我只是趁你不在家,用针把每个保险套上都扎了几个洞。”
哇咧!
闵儿的脖子好像被人勒住了,有点窒息的感觉。
她口歪眼斜地呆视着一旁傻笑的老公,无声地叹息。
她的顶客族美梦,她的无拘无束生活,她的环游世界全都化为两个小孩的生活费和教育基金了。
闵儿颓然地躺了下来。
赶紧再睡吧,看能不能梦到几组号码,说不定老天爷真的眷顾她,再让她中一次乐透,不过,这次一定要梦到头奖,连二奖她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