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让你对对。”
“嗄--”他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突然变了脸色
“诗诗诗诗诗诗诗诗诗句”他的表情可精彩了,浑身抽筋。
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拿出诗对。
“注意了”晓芙一笑。
“慢点儿!”他心悸地大喊“这不是我的拿手绝活。”这不公平。
“难道你会刺绣?”小月又帮腔了。
“你!”
“会跳舞?”
“你!”
“我看你只会放、屁!”小月重哼了声。
“你你你你你你你”快把他气死了。
晓芙笑着赶紧将小月拉到身后,护著她。
“那你说说你的绝活,除了拳头之外。”晓芙一副“很明理”的表情。
两人就“拿手绝活”一事,又各自僵持不下,又差点儿吵翻天。
“好!”他一个人拼不过两张嘴“好!”他认了,也气坏了“使出你的绝活来!”
“接招”晓芙眯眼一笑“万岁爷,爷万岁,万岁爷前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提起自己的爹,晓芙难掩一脸的得意。
“我出完了上联,该你了。”晓芙存心考倒他。
“啊--”这么难?!
他当场一愣,起码呆了一刻钟。
脑袋却依然一片空白--
小月喷笑出声,和晓芙笑成子一团。
晓芙实在很不忍心告诉他,这首诗是在她五岁时和父皇在御花园闲逛,父皇突然诗兴大发,作了一首诗让她对对看,那也是她第一次对诗。
四方水,水四方,
四方水上望四方;
四方四方,四四方。
想不到她想也没想地马上用“万岁爷”这首诗对了出来,当场赢得群臣一片喝彩,让父皇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么简单的诗句,一听就知道是下联,其实他根本不必对,只要他当场“戮破”她的阴谋就行了。
可是他的脑袋却一片空白,还目瞪口呆。
“唉--”小月叹了口气,看他实在很可怜。
好吧,就看在生火、劈柴、煮饭、打扫、所有的粗活都由他一人包办的份上,她就帮他一个小忙吧!
罢好她旁边是一个卖童玩、纸鸢的小摊,小月马上从摊子上拿起了拨浪鼓,在他的眼前咚咚咚地转呀转地提醒他,下联也可以这么对:
咚咚鼓,鼓咚咚,
咚咚鼓儿声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怎样,如何?这首诗不错吧?
小月得意地一笑。
气死了!他都已经快想不出来了,还咚咚咚地扰乱他的神经,真是罪该万死。
“哎哟,你都已经断奶了,还在玩这个?你羞不羞呀你?”论恶毒,没人比他更恶毒。
“你--”小月气得哇哇直叫“小姐,你看!”这个大笨蛋!
而晓芙早就笑翻天了。打从小月一拿起拨浪鼓,她马上就知道她的用意。
可惜人家不领情。
“你输了。”她和小月对看了一眼
突然,两人同时笑弯了腰。
“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好笑的?”他皱著眉说。
大不了就听她的。
于是他们三个只好又住了下来。
晓芙说东,他不能说西;小月当然是听公主的。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要待到何年何月何日才会回家?
“公主,我看得出你喜欢他呀”小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过来,盯著她酡红的俏颜直瞧。
“嗯。”晓芙噗哧一笑“其实他还挺可爱的。”他的挑眉瞪眼的样子、他哇啦啦大嚷的样子,他一副气不过的样子
晓芙又笑了出来,俏脸更红了。
“所以人家本来只打算住十天,被你这么借机留下来,我看他早就乐不思蜀,忘了要找什么人了。”
说也奇怪,那只“豺狼”好像忘了他要找人这档事了,成天就只会跟著公主转,害得她防不胜防。
“是他自己忘记的。”晓芙耍赖地说。
她好怕,怕他突然跟她说他要走了,这样就再也不能见到他了,她宁愿拖一天,是一天。
“公主,你这种心态是不行的。”小月很无奈地说。
姐妹俩难得有机会说上知心话的时候,她更该尽责地点醒她。
“你忘了你是个有婚约的人了?”再怎么逃避,也无法逃避现实。
一提起卫青风,晓芙的眉一皱,小嘴渐渐地嘟了起来。
小月更是要说了。
“我真觉得奇怪,同样不喜欢诗文,同样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可是公主偏偏喜欢的是豺狼!”
“这不一样嘛”晓芙赶紧说。
她不但不觉得不饱渎诗书不会面目可憎,反而还印象改观
同样的不会诗文,同样的对不出诗句,可是周才郎却让她笑翻天,直觉他可爱透顶,反而不觉得他像卫青风那般可憎。
“为什么不一样的?还不一样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小月又趁机数落了他几句。
在小月的眼里,论家世、身份、背景,卫青风还比这家伙好得多。
“不一样,不一样,”晓芙马上摇头抗议“差得远呢!”卫青风怎么能跟她的才郎比。
“唉--”瞧公主眼里闪闪发亮的神情,明显得一面倒,她还能说什么?小月叹了口气。
“论家世、身份、背景,也许周大哥比不过,可是其它的都赢。”一看小月丧气的模样,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说什么了吗?”她又没说不是。
“你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
“是啊,你心里想的,我也都看得出来。”小月没好气地说。
鲍主应该拿镜子照照她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
谤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谁都无法和她的“豺狼”相提并论,更何况是卫青风。
“公主”小月还想劝他。
“我觉得我愈来愈欣赏他。”常常想着他。
“唉--”小月干脆将脸埋进掌心里。
“刚开始我对他也很排斥,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好喜欢他,甚至还想过,如果父皇不同意我愿意放弃公主的身份”
“什么,”小月大叫。
“我是说真的。”喜欢他的内心转折及义无反顾的心境,直到此刻才有人能同她分享“我真的很喜欢他。”
小月头晕地撑住脑袋,还有什么比这一刻的震撼更吓人的?似乎怕她听不够似的,晓芙又继续分享她的心情给小月听,谈到心上人那种眉飞色舞的神情,小月的喉咙仿佛堵了块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你不觉得周大哥性情淳厚,脾气很好吗?”一路上他任意供她们使唤。
小月完全无力反驳。
从头至尾小月对他都一直很不放心“命令”他做这做那,他不从还跟他“对诗”--这是两人压迫他的新发现,可是他聪明地不肯再上当,仅管如此她们还是能因此而笑翻天。
“公主”小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跟公主这么久,头一次看公主这么开心,全拜“周豺狼”之赐,她也觉得公主和周大哥是怎么看都怎么登对,可是她又不是皇上。
皇上很疼卫青风的。
小月的心沉重了起来。
“那公主什么时候打算回宫禀报皇上呢?”她很有技巧地询问晓芙。
晓芙被她问倒了,只是眨巴著大眼看着她。
小月也看回去。公主眼里的烦恼她懂,可是谁也帮不上忙。
“我惟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把握现在。”晓芙低声说。
她不是不敢面对父皇,而是她知道一定会有很多波折,与其那样,她宁愿争取再多些和他相处的时间。
事实上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会快乐,经常被他的妙语连珠给逗得捧腹大笑。即使和小月绊嘴,也能让她听得很快乐。
她好喜欢现在的生活。
“父皇很疼我的。”这是她惟一有把握的优势。
“他绝对不会答应你放弃公主身份的。”小月突然神采奕奕起来,仿佛被注了针强心剂。
应该是她安慰公主而不是公主安慰她,可是她突然想到她敢这么陪公主浪迹天涯不肯回宫,还不是因为公主撑腰?
想到此她突然高兴了起来,只要有公主在,还有什么问题?
不过她可不能表现出来。
“小姐,我要去睡了。”小月高兴地打了个哈欠,伸著懒腰走回房里。
晓芙则是烦恼得睡不著。
她该如何取得父皇的认同?还有如果让周大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会是何等的惊吓?
摆在眼前的婚事是一直横亘在她和他之前的一道鸿沟。
她该怎么办?
如果他就是卫青风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