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林薇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住在贺阳家里,似乎已变得理所当然了。
想起因为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每天上班都要接受许多关切的眼神与话语,就让她觉得烦郁。
不是问她:“薇菱,你哪时候结婚的,居然有小宝宝了我们都不知情?该不会他父亲其貌不扬吧?”
要不就问:“这是私生子吧,你怎么做出这种事?将来孩子要如何面对社会异样的眼光和舆论?”
哇咧,好像一夕之间,她成了全天下最不可原谅的坏女人兼笨女人,有个其貌不扬的丈夫也就算了,居然还害得腹中胎儿将来无法在社会上立足。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除了小媛外,唯一真心关心她的竟是她的情敌徐安娜。
徐安娜非但没有因为她是贺阳情妇的关系收回fl—z的代理权,还主动来找她,告诉她她已对贺阳死心了,因为在一个月前安娜无意间遇见了大医生铁旗,刹那间天雷勾动地火,深深地被他给吸引了,所以她马上决定放弃贺阳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你说什么?贺阳曾经这么告诉你?”
一天晚上,两个女人约好见面吃饭。当徐安娜知道贺阳曾说过,若林薇菱主动戴上戒指就等于答应他的求婚时,简直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是呀。”这有什么好讶异的。
“你一定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戴上那枚戒指,搞不好她们还会计画如何溜进他家,夺得她们心目中的葵花宝典!”
“我还笑傲江湖咧!”林薇菱撇撇嘴,一点也不信她的话。
“你不信?”徐安娜挑眉看着她。
“是不信。”
“那你就等着瞧吧。”徐安娜只手托着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让我不禁要怀疑你是不是仍把我当情敌?”林薇菱眯起眸盯着她。
“喂,你这样说我可生气了,这样多对不起我的铁旗呀。”徐安娜双手擦腰,愠怒道。
“哎哟,我开玩笑的啦,别气啰。”她赶紧安慰这位大总监。
“这还差不多。”徐安娜撇嘴一笑,突然打量起林薇菱的脸“你你是不是怀孕水肿呀?”
“嗯,是胖了些,可我不知道有没有水肿。”真肿吗?那不丑毙了。
“瞧你,不但肚子肿、全身肿,连脸蛋都肿起来了。”她仔细看了看,又大叫出声“天呀,手指你看你的手指胖呼呼的。”
“真的耶。”林薇菱看了一眼,也同样吓了一跳。
“完了!”徐安娜叹了口气。
“怎么了?”
“你现在就算要戴那枚戒指也肯定戴不进去了。”徐安娜摇摇头,那模样像是为她惋惜又惋惜。
这话听在林薇菱耳里,这才发现情况不妙,她现在就好像一个充了气的汽球,样子全变了形,如此一来,贺阳还会喜欢她吗?
戒指!她看看自己的肥短五指,别说无名指,就连小指戴不戴得进去都成问题了。
“那我该怎么办?减肥?”
“去你的,你要饿死宝宝呀。”徐安娜摆摆手,好像她已没救一样。“既然你这么不在意贺阳,肥一点也没关系,正好把他吓跑,他就不会再来缠着你了,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啊!”林薇菱一颗心沉到谷底。
“快吃吧,吃饱后我送你回去。”徐安娜瞧着她那张颓丧的小脸,嘴角不禁勾起隐隐笑意。
“我吃不下。”她丢下筷子。
“不能不吃,你可别亏待我干儿子。”徐安娜拿起筷子硬逼着她把面前的食物吃下去“要减肥等生了再说。”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她摸摸肚子,好奇的问道。
“我有预感他一定是个像极了贺阳的帅小子,你还不快吃。”她不能摸贺阳,等娃儿生出来就等着她蹂躏吧。
瞧着徐安娜一脸笃定样,林薇菱也不得不相信她腹中真有一个小贺阳,拿起筷子,她大口大口吃着,再怎么心情不好,她也不能饿了他呀。
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指,她忍不住想哭呜呜好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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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娜载她回贺阳家便离开了。
林薇菱无力地踱回房间,低头看着凸起的小肮,喃喃自语着“小贺阳,妈咪该怎么办?真的就这样没志气的接受你爸爸吗?”
她烦恼地在走来走去,目光不时瞥向抽屉,好想拿出来试戴看看是不是真的戴不下了。
可是这种事能够偷着来吗?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她拿起话筒,听见一阵娇柔的嗓音“贺律师,我是爱爱,不知道你明晚有没有空?”
“他没空。”林薇菱听不下去了,马上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她根本不想接,干脆切换到电话录音。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跟着又传来那娇滴滴的声音“贺律师,我刚刚好像打错电话,原来你不在。是这样的,我大哥要感谢你替他打赢官司,想明晚请你吃饭,希望你能来喔,我等你。”
“我等你”林薇菱学着她的嗓音嗲嗲地喊着,可每喊一声,心就滴一滴血。
不到三分钟,又有一通电话打来。
“小阳阳,你又不在啦,我是amy姐,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哪时候拿给你呀?或是你你来我这儿拿也行,我等你哦。”
“又是我等你”林薇菱不悦的瞪着电话。
数秒过后,又有铃声响起,她正想冲上前把话筒拿下来,才发现原来是大门的电铃声。
她气呼呼地打开门,眯眼看着门外的人“你不是有钥匙?为什么还要劳驾我来开门?你不知道孕妇最大吗?”
贺阳一阵错愕,跟着陪笑道:“对不起,我忘了带。”
“忘了?那你为什么不去爱爱还是amy姐那儿过夜?她们肯定、铁定、一定欢迎之至。”她眼眶红红地说。
他走进屋里,先把公事包放下,然后捧起她那张委屈十足的小脸“你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嫌我现在这样的水桶身材?”她伤心地问。
“我哪会嫌你。”他轻笑出声。
“才怪,你过来。”她拉着他的手到电话旁,按下答录机的录音播放钮。
不一会儿,刚刚那娇滴滴的爱爱,和风情万种的amy姐的嗓音轮流响起,直灌进贺阳耳里。
“她们跟我都只是公事上的关系,怎么了?那么生气。”他笑着伸手轻抚她的脸蛋。
她挑眉“只是公事?”
他点点头“嗯,没错。”
“若真的只是公事,她们又何必一定要你过去呢?这么抢手呀!”她鼓着腮帮子看着他“我就知道你根本对我无心,全都是虚情假意,只是骗着我玩而已。”
她这些话让贺阳恼火了。
他深吸口气“薇菱,我知道你怀孕脾气不好,但我真的是因为爱你、疼你,所以极度容忍你,但你不要再伤我的心好吗?”
“你”她没想到他会对她大声说话“你就会对我凶。”她抿唇瞪着他。
“薇菱,你理性一点好不好?”他上前想搂住她。
“别碰我。”林薇菱指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知道我变丑了,所以你就嫌弃我是不是?如果你不能容忍,就别忍了,我走就是。”
贺阳紧紧抱住她“你怎么又来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动不动就用离开要胁他,偏偏这女人还是他最爱的人。“我从没嫌过你,你仔细听好,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没有一秒钟是嫌你的。”
“才怪,刚认识时你嫌我笨,又嫌我爱哭。”她扁着嘴指控。
“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爱哭,那会让我心疼,但我不曾嫌过你,如果你还这么哭下去,我仍会当你承接泪水的水桶。”他语重心长地说。
“你”她抬起眸望着他。
“我老实告诉你好了,虽然高二后我人在大陆,但只要有机会就会托人注意你的近况,你高中是几分毕业的,又考上哪所大学?哪一系?哪一班,在班上当过什么干部?毕业后从事哪种职业,又做了多久?我完全了如指掌。”他眯起眸,盯着她那张错愕的小脸。
“你你骗我”她猛摇头“我不信!”
“你在大二时曾交了一个男朋友,维持不到一个星期,两人连接吻都没有;大四毕业前夕,你不甘心让大学四年感情空白,正想随便找个男人来场激恋,却突然跑出一个程咬金将对方拐跑了。”
“天你怎么知道?”她捂住嘴。
“在铁旗念医学系之前,是他帮的忙。他念了医学系后,课业繁重,我不想再麻烦他,所以请大牛和阿飞帮忙,可惜”他轻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她哑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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