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之中,某种翻涌的情绪便在胸口撼摇起来。
“唔”念薏对这个吻如临大敌,他的唇温暖诱人,男性的气味像在诱她人瓮,她心跳加速,喘息也跟着加速。
粗率的拉开她的外衣,撩高她的肚兜,以狂徒般恣意的姿态凝视着池的凝莹。
“啊”冷空气的侵袭教念薏颤栗,意识到自己的裸露,动手推他“你不能这样下流!”
元律听不进她的羞愤,眼前的美景令他呼吸急促,双峰圆润诱人,皮肤白里透红的她,任何男人见了都会血脉喷张。
他状若毫不在乎的哼笑,眼神深幽得教人摸不透,逐渐产生浓厚兴味,专注地抚揉着她不可思议的细嫩与撩人的双峰,似要印证自己确实如她认定的那般恶劣。
“这就是你说不爱我的下场。”
念薏整个人都乱了,脑子有点昏沉,仿佛胀满了什么,又好似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的行径诡魅得让人无所适从,那样惊世骇俗的话语更教她害怕,不能明白他话里的真实性
“放手”念薏吓得魂不附体,双眼承不住恐慌的水珠,纷纷坠落,喉头惊惧地紧绷着。
“不放。”
温热的舔吻令念意大惊失色,拼命推着他的头,企图环胸自卫,却被他不耐烦地轻松钳住,单掌就将她双腕反剪在她身后,被迫挺起赤裸的酥胸。
他放肆的吻着、咬着,直至两只丰盈皆被他的气味缭绕才放手。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初获自由,念薏犹不能反应过来,还是元律体贴的帮她穿整衣物。
抹去她脸上的湿意,他怜惜的说:“乖乖说你爱我,找就小会生气,你为何不懂呢?”
心绪回笼,念薏震惊的望着他,气愤地道:“你这个肮脏鬼、贪吃鬼看见什么都要吃,上回吃我的口水,这次竟要吸我的奶水!我告诉你,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这么做了!”
死命瞪了几眼仍难消心头之气,她甩头离去。
好半晌后,书斋里传来一阵爆笑声浪,听得门外的福霖生茫然不解。
服侍多年的主子第一次开怀大笑,他却有些担心。
“啊!”书斋里,突然传出一声女性的叫嚷。
“你又怎么了?”元律自书堆中抬头,望向念薏的眸中没有担心,纯粹让兴味占满。
“我能不能不要坐在这里了,好元聊哦!”念薏站了起来,一口气冲至他的身旁询问。
“当然不可以。”
“你”闻言,她负气的大叫“你一直看书、一直写字,一句话也不和我说,我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儿,都快睡着了!”
“你不是命令我没事不能与你说话吗?”元律揪住语病,不客气的回她一记。
明白她为了什么而难为情,他偏要提起教她害羞的事,就爱看她脸红的模样。
“我”果不其然,宛似一块白布浸上了红色染料,粉嫩的小脸倏地通红一片,念意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想起他前后两次的无礼侵犯了。
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因为她真的很怕他邪气轻佻的眼神,他的双眼似欲对她诉说什么,黑沉得让人心悸一旦和他交谈,势必就得和他面对面,所以她煞费心思地避免和他有着言语方面的交集,好不容易撑两天了,万没想到在今天宣告功亏一贯。
她好纳闷,仔细观察过后,发现他与其他人说话之时,眼底的那种灿烂仿佛就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好冷漠,而她更怕他那样子她真的好矛盾。
“不管啦,我不要和你待在书斋里了!”禁不住他的调侃,念薏愤地旋身欲走。
元律伸出一只手臂,挡在她的前头,吓得她赶忙住脚,双手死命地护住前胸。
“你干什么?”奔腾的火焰自语调中流露出来。
“你是要自己乖乖坐下,还是等我动手后你才坐下。”他交叠着长腿,慵懒沉坐在椅内,悠然且傲慢地睨着杵在原地硬是不肯服从的小身子。
书案前,除了他惯坐的大椅外,还多了一张高度一样的木椅,小巧可爱,看来似特别订做的。
因为她的刻意保持距离,所以这张木椅已经被冷落两日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望向轻松制住她行动的魁梧身影,念薏气得瞪人。纵使她人小、声小、力量小,并不代表她就毫无尊严、没有脾气。
“你在我的手下做事,当然就得听我的。”
虽然一脸不满的神情,但她的双脚似有自己的意识,自动退至他身旁的木椅坐下。
“嫌书斋无制,那么我陪你到外头逛逛吧。”轻松地将她连人带椅掳来身旁,手指自然地梳掠她柔细的长发,露出一截雪艳无暇的颈项。
真的”念薏好不欣喜,以为他好心地愿意放自己一马,但他眸中的亮度实在太耀眼,教她不得不重新回想他才说过的那句话。果然,那三个字他说得一清二楚“你陪我?!”
这不是换汤不换葯吗?躲他都来不及了,怎可能笨得让他跟着自己。
“小柳儿,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吗?”元律敛起笑容,幽幽瞅着她,看似心不在意,却有某种无形的狂潮在奔腾翻转,与他自若的神态成为对比。
那只男性的手,粗犷、厚实、有力,漫不经心地游移在她颈窝,她细嫩的肤触、纤弱的脉搏,全都被他一手掌握。
“啊你又叫我小柳儿了不要这样叫我啦!”
念薏懊恼地捂着耳朵,他明知她最禁不起他这声声诱惑,还来刻意捉弄。
“你不让我陪,我就这样一直叫下去小柳儿、小柳儿”
她六神无主地对上元律俯身贴近的容颜,眼对眼地任望他胜利的笑容,一身的意志力几乎被全面击溃了,她真的怕了,真的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了。
“你快放开我,我要出去了”念薏的脑袋垂到胸前,两只鲜红的耳朵几乎涌出血来,拼命搜索脑中所有可以帮忙她逃开他热切注视的理由。“你不是要我到处走走看看吗”
元津端详她盯着地面的倔强小脸,识破了她拙劣遮掩下的真实情绪。“不用了,改天等我较有空闲,自会带你去认识环境。”
又听他说要亲自带她四处逛,念薏惶惧得一颗心都要蹦出胸口了。
“现在你什么差事也不用做,先将这本论语视诹。”
元律自一叠书中抽了其中一本放在她面前。
念薏的五官霎时纠结,仿若那本论语淬过毒液,碰也不碰“为什么?”
她最讨厌读书了。
在苏府,老爷也请过先生教她们识字背诗,只是每逢上课时间,瞌睡虫总是不肯合作的跑来扰乱,害她没办法专心听课,字是识得了不少,排列组合凑在一块儿后就懂得不多了唉,上进心强烈的她为此甚至懊恼了好多回呢。
“不学论语,不知应对。”元律坚决的看着她,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这不过是他为了将她留在身边安分陪伴他的借口。
“大不了我不说话了。”她有些赌气的回答。
“可能有点困难。”他淡淡的调侃,有点拿她没办法的无奈,也有点溺爱。
“等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念薏不笨,马上听出他嘲弄的话意,他在暗指她就像街头巷尾的三姑六婆一样长舌,每天聒噪个不停。
“背书,三日后我要考试。”
“啥?”念薏愣了一下,之后焦急的抱怨,几乎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哪有人这样,我一页都还没看,三天后考试怎可脑萍出好成抗绩?”
元律不忘再拖压力“你再抱怨,等于继续浪费时间。”
心下大惊,她连忙住嘴,飞快地翻开书阅读,只是这份安静维持不到一会儿,她又坐不住了,视线四处乱膘。
看到身旁的男人专心地读着眼前的书本,她好无聊的出声:“你在看什么书?”
“诗经。”
“哦。”没啥兴趣地讪讪开口。
“我刚好看到很符合你的诗。”懂她的心思,元律故意将话说到一半吊她胃口。猫和女人的共同弱点,就是好奇心。
“真的吗,会有适合我的诗?”念薏兴奋的问,抛除顾忌一把攀上他的手臂。
诗经她也读过,可那对她而言,有点深奥,所以她向来翻不了几页就将之扔至一旁了,她还不知道有首诗的意境像是在描写她呢。
“就是这首关睢。”大略知晓她的程度,他毫不隐瞒地将反复读了一整个上午的这首情诗告诉她。关睢拿来形容他的心情最是恰当。
她能明白他的心意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也无妨,至少他已表白,心里不会再梗得难受了。
“关睢啊,我看看”她抢过书本清脆的朗读着:“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寐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笔之,窈窕淑女,锤鼓乐之唔,这里头写些什么呀?”
诗是念完了,但她一句也不懂。
“它主要是描述一个女子有着活泼好动的性情,很受大家的喜爱。”元律故意误导她。现下若坦白心情,她可能又要被吓得撞门而出了。
“这首诗的女主角根本就是我的翻版嘛!”念意大言不惭的咧子邙笑,得意洋洋。
“没错,在我心中,你正是一个这样的女孩。”
如此正经的赞美,措手不及的逼出她颊畔的红潮“那个其实我也没那么完美啦”弹指之间,她又变得谦虚了,心头却充塞着异样的甜暖。
不知怎地,潜意识的她就是特别雀跃元律对她的赞美,别人的夸耀缺乏这份感染力,虽然一样令她骄傲,却少了开心的情结。
总之,他的夸赞对她而言很重要,听到这些好听的辞句自他的口中说出,她可以高兴好些日子。
“帮我写在这上面!”忽地,她从怀中掏出一只巾帕摊在桌面上。
“写什么?”元律明知故问,她的在乎令他心情跟着愉悦起来。
“就是这首诗嘛!”抹去难为情,念薏好生辛苦的不让自己脸红“这是我的诗耶,你帮我找来的耶,别人不见得找得到这般合适自己的诗句,对不对?”愈说愈顺口了“我要拿去跟晴儿还有阿福炫耀,如果他们不相信,我就搬出饱览诗书的你,有你当儿证人,他们肯定要相信了吧。”
“真的要写?写在纸上不好吗?”
“不行,非得写在这方绢帕上不可。”
元律扬眉发出疑问。
“哎呀,你就写嘛拜托啦!”她软软的求他、推他、拉他、摇他,平日泼辣的个性暂时脱胎换成温驯的样子。
“你可以自己写。”他存心逗她。
“不要啦!”念薏一径的哀求,誓不放弃。
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她打算将这只绢帕随身携带,心里更认为唯有他的字迹写下的诗词方有意义
“一点好处也没有。”元律嘀咕,音量就定在她能听到的范围。
“要不然你想要什么好处?大不了让你当向导介绍王府嘛!”为了得到他的真迹,念薏不得不让步了,说得十分委屈,一副被占了便宜的不甘愿。
“你说的?不许反悔。”许是玩够了,又似达到了目的,元律不再作弄她了,爽快地在绢布上表白自己的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