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敦慈带领着她新认识的姐姐们到花园中散步,而跃月山庄就如同是一座大森林游乐区,有着秋水偏偏、清风吹来轻轻摇曳绿荫,阳光透过树叶反射,这样安详、宁静的让人想睡觉。
“敦慈你们家,真是有钱哩!”可人手指含在口中地说。
“都是大哥的关系。”敦慈崇敬地说。
“对了!说到你大哥。”可人顿了顿说:“你觉得她当你大嫂怎样?”可人把手往秋啼的肩一揽。
“咦?”敦慈惊讶地看向秋啼说:“秋啼姐,你喜欢我大哥吗?”
秋啼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只好难堪地谎称:“不、不!怎么会呢?”
“真的吗?”敦慈可惜地问,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其实我一直很希望能有个像你这样的人,来当我的大嫂。”她垂下双眉,小声地说:“如果让马倩南当了我大嫂,那”
“才不是呢!”可人好笑地招招手说:“其实秋啼很惬意你大哥哩!”
“惬意?”敦慈不懂地重复。她小声地说:“是身毒话吗?”不过她并没有特别询问。
“欣赏罢了!”秋啼平稳的表情下看不出任何所以然。
“你不说是吗?”可人狡猾地微笑说:“看我的抓奶龙爪手!”她向秋啼扑了过去,拼了老命地搔着秋啼。
“够了、够了”秋啼在地上滚来翻去。“嘻哈哈哈” “我--我投降了啦!”她喘吁吁地说。
“早说不就得了!”可人拍拍手掌,说:“敦慈你仔细听了。”
“呃?”敦慈呆呆的反应不过来,慢半拍地答道:“哦--好!” 秋啼危襟正坐,轻咳几声道:“是有些动心,但八字都还没一撇。”她看了一下她们说:“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哎哟!避他是怎么想的,我去把他五花大绑,直接送到你房里。”可人色色地一笑说:“好让你饱餐一顿不就行了嘛!”
“真的吗?”秋啼满是期待又怕受伤害,两眼间发亮地看着可人。
“假的!”可人用力地打秋啼一掌道:“如果你真的敢主动,就不用我来了,‘假仙’的女人。”突然可人发现秋啼不是很专心在聆听她的话,眼光老是往前方的花丛望。“秋啼,你在看什么?”
“那里!”她手指着前方说:“那里有一个小女孩,一直往我们这里瞧。”
“啊?那是我们总管的女儿小真。”敦慈也瞧见地说。
秋啼向那女孩招招手,要她过来加入她们。但女孩惊恐地看了秋啼一眼,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她是怎么回事?”秋啼感到纳闷地询问敦慈。
“她在三年前的一场大火里失去了母亲。”敦慈愁愁地说:“她的母亲当场在她面前被火焚烧而死,她从那时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真可怜”秋啼替小女孩感到难过,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敦慈发现气氛变得有点凝重,赶紧不在意地说:“没事、没事!这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她笑了笑说:“天凉了,我们回大厅吧!”
“也好。”秋啼点点头说,和她们一起走回前厅。
“杨大哥?”敦慈一走进大厅,不敢相信地大叫:“你怎么来了附?省城不是有差事吗?”她的双颊因高兴而染得红扑外地。
杨少尹亲呢地揉乱她的发丝说:“想来看看你啊!” “贫嘴!”她娇羞地转过身子,不时地偷偷窃笑。
“那你会一直留在这里,等这一季过完吗?”
“嗯!”杨少尹点点头。
哇!他说他要留下来。敦慈高兴地绽开了笑颜,让在一旁的众人,不免为她的一笑而倾心。
不觉之中杨少尹也对着敦慈的笑容发起愣来,一句话也搭不上腔,整个脑中不断重复着敦慈的笑容,顿时之间他感到口干舌燥。
啊?他是怎么回事?怎会对自己一向视为亲人的小妹产生这种反应,竟然看得目不转睛、两眼发呆?难道是因他和她许久未见之故吗?杨少尹甩头试图理清一时之间的迷惑,也许真是许久未见之故。他不愿再多加深思,转头佯装不在意地继续和严敦书商谈生意。
突然间,有位妖烧的女子一扭一晃地从前门走来,莲花轻移地来到大厅。
“哎啊?这不是我的好妹子吗?”马倩南夸张地提高音量。
“马倩南!”敦慈厌恶地吐出这三个字,方才的喜悦被打得烟消云散。但为了顾及大哥的面子,仍是客套地打着招呼。“您今儿个有空来庄里,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马情南对敦慈的椰榆,并不予以理会!她的眼光只是专注于秋啼的身上。
“她”就是那天由敦书带回来的女子,就如传言中一样,这女子的长相清丽脱俗。原本她今天赶来此是想要用她过人的美色,将她赶出跃月山庄,没想到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己的胜算根本不大,尤其是她那一股浑然天生的聪慧灵气,更是令她相形见拙。这可不好对付了。这令马倩南更不愿正眼瞧她。
对马倩南的敌意,秋啼并无任何的表示,只说:“你好!我叫林秋啼。”她伸出右手,诚心地要跟马倩南握手示好。
“哼!”马倩南高傲地甩开头,脸朝向四十五度角,不屑看她一眼。
这女人!可人用力地卷袖子,一副准备扑上去将马倩南的嘴睑给撕烂的样子。敦慈赶紧拉住可人的腰带,小声地说:“算了。”
可人深深地看了敦慈一眼,放下拳头,她怒气未消地哺哺低声咒骂。
“她是我的干姐姐。”敦慈对着马倩南说,暗示秋啼可也是严家的千金,并非来历不明的陌生人。“这位是可人,是姐姐的友人。”
说快不快,在敦慈说完半晌后,马倩南的态度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她马上陪笑地说:“原来是好姐姐啊?我真是失态了。”马倩南亲呢地握起秋啼的手,攀亲带故、蝶蝶不休地说:“好姐姐你就原谅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呢?和你谈天说地都来不及了。”秋啼不愿多计较笑笑的对马倩南说。
秋啼这样毫无心机的表现使得马倩南更加得意地笑了,她相信自己要夺得严夫人宝座的那个日子离现在不远了,尤其这个女人竟这么单纯地就相信她所说的言词,何来可以跟她竟争的本领呢?要打败她太轻而易举了!
呕!秋啼又来了,每一次不论是谁,她都能陪上那副一千零一张的面孔,那就是笑脸迎人。很容易就能混淆众人的视听,以为她是非常单纯的,其实不然!她都是看在眼里放在心底。
不明白的人会以为她有被虐待狂的倾向,其实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最擅长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空还可以去和敌人泡个茶、聊个天,是多么的和平啊?
“那么--好姐姐有空可以和你‘促膝长谈’吗?”马倩南娇笑地,抓着她的手道。
话未,马倩南更是虚伪地捏一担秋啼的手,以表示她是“非常”的真诚。
“好呀!”秋啼以非常可惜的口吻说:“但现在我要回房了,有空时再聊聊吧?”她突然有些厌恶眼前这个女人,急欲离开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执。
“好吧!”马倩南继而转身,像无视于厅内所有的人,挑逗地扑在严敦书身上,嗲声步气地撒娇。“敦书你什么时候,才要来我家拜访啊?”
其实她是暗喻他怎么还不向她爹提亲呢?每次他来家中做客,爹总是有意无意地向他暗示,但他偏偏当做若无其事般,所以她才不断地催促他到家中拜访。
严敦书快速地拨下马倩南的手,退开三步宽的距离。虽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太不知廉耻但也不想令她太难堪!只是--马爷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严敦书!”他竟然不理会她的美貌,在众人面前避她如蛇蝎,她放下狠话地说:“明天我就回家去告诉我爹,从今以后不要和跃月山庄有生意来往。”她自以为是地威胁道。
“请便!”严敦书无动于衷地说道,大丈夫岂有被威胁之道理。
可恶他就这么无视她无比的美貌和财富,好说她也是省城第一美女,竟然在众人面前让她丢这个脸,要不是省城里就属他最有名气也最廉洒出众,是众千金小姐品头论足与相争的夫君,她才不屑来这里。
哼!马倩南甩头骄纵地离开。
杨少尹担心地望向门口“大哥--这似乎不太好!” 严敦书举手阻止杨少尹。
“我自有分寸!”虽然他们和马家有生意来往,但与其招惹上马倩南这样心机重重的女子,还不如尽早与马家的生意撤情关系。更何况想和严家做生意的商家,有如过江之鲫,并不需要他这大当家的牺牲去联亲。
杨少尹不过是因生意上的关系,才会特别留意到马倩南。然而到了严敦慈的眼中,却误以为他特别在意马家的小姐。
这个讯息有如晴天霹雳,正中严敦慈的脑门,一时之间让她感到晕眩不已。
惊愕、伤心种种的思绪,划过敦慈的心田,顾不得和节地率先跑回房。真希望自己从未目睹这一幕。
“咦!敦慈等等我们啊!”可人叫着敦慈,手拉着秋啼追赶上她。
这时严敦书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们的背影。奇怪!就他所知只有东罗马帝国才会有所谓的握手,而拂好人并不是时常来我大唐,这动作也是少为人所知,为何她们会有这样的举动?严敦书表情奇异地目送她们离开。
回房的路上,严敦慈像失去所有活力般的异常沉默。秋啼和可人识趣地跟在一边,默不作声,最后可人忍俊不住地先打破沉默--
“秋啼,我觉得来者不善,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对你特别有敌意?”可人顺手打开房门。
“对呀!秋啼姐你于嘛还对她那么亲切。”敦慈先暂时将自己的问题给抛到一旁,也非常地不解地说道。
“虽然她对我有敌意,但总是第一次见面嘛。”秋啼解释道:“以后见面的机会多,没必要撕破脸。”
“你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嘛!”可人习惯地接腔。
“对了,马倩南是什么来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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