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知道回家的感觉这么的好。
回到台湾之后,孙奇彦马不停蹄地打点生活必需品,买了房也买了代步工具,算不上顶级,但是依现在的状况刚好。
用了两天的时间,将所有事情打理好之后,他依约出席了个友人的宴会。
孙奇彦向来低调,唯一知道他回到台湾,就只有学弟连仲皇了。
于是,他来了。一来是因为盛情难却,二来,是可以利用连仲皇帮他打首波宣传,告诉商界,他回来了。
“奇彦,你觉得我这样的装扮还可以吗?”
孙奇彦由着饭店接待人员领着他上楼,拨出些许精神侧睇女伴一眼。“你现在问这个,会不会太迟了一点?”人都要到宴会现场了,就算他说她的打扮一点都不合宜,她会回家换衣服吗?
按古军装打扮,外头罩了件挂满军阶的大衣,底下却是件短到不能再短的迷彩短裙,脚下踩着一双两寸高的军靴,看起来几乎和他一样高,而她头上还戴了顶军帽,将过肩的褐发全塞进里头。看来,她大概以为这是场化妆舞会吧,现在纠正她,恐伯也太迟了。
“什么意思?”伊娃漂亮的眉微微挑起。
“没什么意思,这样很好。”他漫不经心地回着。
反正,她光是那一张脸就够显眼了,穿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你很敷衍。”
“是吗?”他倒觉得自己很用心了。
“奇彦”
“孙先生,这里便是会场。”接待人员说时,眼光忍不住停留在艳光四射的伊娃身上。
尽管大衣遮去她的上半身,但是那双修长美腿又白又嫩,走起路来尽管有些豪迈,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伊娃猛地转身,对着他抛媚眼,不忘嘟起性感的唇,让接待人员心醉阵亡。
“别玩了。”
“试试嘛,我想知道今天的我,是不是一样明艳动人啊。”她无辜地噘起嘴。
孙奇彦摇了摇头,不予署评,正欲踏进会场,突地听见响亮的巴掌声,瞬间,原本热闹的会场鸦雀无声,恍如死城。
他朝声音来源探去,好看的唇不由微启,呀了声。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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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男人瞠大老鼠眼,大手抚在烧烫的颊上,忍住哭爹喊娘的冲动,搬出男子汉的勇气,与眼前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女人对峙。
“你居然敢打我?”嗯,气势满点,口吻满点,他觉得有机会搏回些许颜面。
“既然你爸妈没有好好地教育你,我想自己有必要给你机会教育一番。”罗静甩了甩纤白嫩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直瞅着眼前的丑男人,漂亮的眼中毫无畏惧。
她,艳群公关公司之恶奴,罗静是也。
将近一七的曼妙身躯,侬纤合度,身上全然不见半点赘肉,一袭珍珠白的晚礼服,可见酥白胸部呼之欲出、柳腰不盈一握,而俏臀下五公分自左向右的开叉,露出赛雪的细白长腿,更是令在场人士忍不住要喷鼻血。
一头及腰的大波浪栗子色长发,有几绺垂落在腮边,更显丰姿绰约,然而,此时此刻的她,潋滟大眼挟怒含火像是要喷火,美丽得教人转不开眼,美丽得教人伏首称臣,简直是引人犯罪。
妖娆的身段,精致冶艳的五官,她完美得宛若上帝最得意的作品。
以至于,眼前这样的状况层出不穷,大伙早已见怪不怪,甚至纷纷押在谁会是下一个恶奴掌下的受害者。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男子气焰高涨,声调也更大了。
“你是什么东西?小眼睛、小鼻子的,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意图非礼我,这股恶心的感觉让我到现在还甩不掉,你说,该要怎么赔偿我?”罗静尖细的下巴微抬,平视着眼前乏善可陈的男人。
“哦”会场闲晾着的一干人,不约而同地睇向长相很普通的他。
“我没有!是她恶意栽赃!”头摇若波浪鼓,男人气焰登时消了大半。
“谁?你说谁?谁恶意栽赃?”罗静眯起绝艳水眸,危险的光痕自卷翘如羽扇的长睫边迸出。“姓周的,你最好搞清楚,我,只是出席女伴,不是酒店小姐,你要是再将你的手往我的腰边靠近一公分,我跟你保证,我绝对折断你的手!”
她练了十几年的空手道,绝对不是玩假的,要是他想要试试,她不介意和他过几招。
“呸,你以为你长得美?”在众人一面倒的情形下,男人狼狈地想要抓回一丝尊严,不由得耍起狠来。“凭你这种货色,也想勾引起我的欲望?说出席女伴,是好听一点,要是我愿意抛下大钱,还怕你家老板不在半夜把你押进我的房里,好让我啊!”话未完,他教一只脚狠狠地踹飞几公尺远,而肚子上很可怜的多了一个鞋跟的窟窿。
“什么玩意儿?本姑娘长得美不美,需要你鉴定吗?你是什么东西啊?”罗静冷啐一口,转头就走。
为什么她要陪着这个奥男人,参加这场莫名其妙的宴会?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窃窃私语渐起的会场,压根没发觉身后有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直瞅着她。
“奇彦,你在笑什么?”伊娃偏着头问。
“没,瞧见熟人了。”他笑了吗?
她依然没变,八年前,小辣椒一根,八年后,变成大辣椒,一样充满活力。
“在哪?”她朝会场探去,只见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被许多人努力地架起。
“来了。”他走向前。“仲皇,好久不见。”
“你总算来了,过来吧,我帮你介绍朋友,当然,里头也有你认识的人。”连仲星热情地拥抱他,立即发现他身后妖娆的伊娃。“哇,你带了女伴上门,好样的。”说完捶了捶他的胸膛。
伊娃笑得一脸妖媚,他却是说:“她不重要,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谁?”
“刚才那个痛宰色狼的女人。”
“你说罗静?”
“嗯哼。”八年不见,他急着知道她的近况,想不到他还没去找她,她倒是先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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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群公关公司
杜心宇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内,专注的过目几份资料,突地,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她眼也不抬,无奈地叹口气。“阿静!你怎么又跷头了?”
“二姐,你怎么安排的,怎么安排一个猪头给我?”罗静像阵狂风卷入,波浪长发甚至还摇曳着,低胸礼服领口波涛汹涌,剧烈起伏着,不是因为喘,而是气。
二姐,指的是杜心宇,只因她在家排行老二,大伙便习惯性地喊她一声二姐。
而她,向来对她最好,替她安排的客人从来都是斯文儒雅,只是偶尔会掺了一颗老鼠屎。
“友联企业的三世子何时成了猪头?”将资料阖上,杜心宇乏力透顶。
耙情是被她打成猪头了?量,她又要去道歉了。
“他居然摸我!”真是气死她了,要不是在场的人太多,她实在很想再多踹几脚,最好真踹得他变猪头。
“所以你打他了?”这是第几个受害者了?
“那当然。”先说清楚,她绝对没有暴力倾向,而是那些男人实在太混蛋了,逼得她不得不出手。
当然,她不介意当坏人,只要有人犯着她,她绝不宽贷。
杜心宇无力地往椅背一躺。“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种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又何必亲自动手?”
“太慢了,你没听人说,捉奸在床,捉贼在赃?要就捉现行犯,要不纵虎归山之后,还搞屁啊?”
“文雅一点。”呃,她的头愈来愈痛了。“阿静,我说过了,不需要抓现行犯,因为会有很多的证人,我相信他们都会很愿意作证,而我呢,搜集完资料,就会依法律途径制裁他。”
要不然,她以为她是凭什么让那干色欲熏心的男人立正站好,好好地管好下半身?
她有得是法子,别忘了,艳群是长宇媒体集团的子公司,长宇首脑可是她表哥,只要她想抹黑一个人,甚至是打压一个企业,都轻而易举得很,而通常那些人是不会笨得挑战艳群的能耐。
只有一些没搞清楚状况的笨蛋,比如友联企业的三世子。
“我没办法等。”罗静双手环胸,几近任性地丢出这句话。
杜心宇不由翻了白眼。说了那么多,全是白搭。
“算了,这件事我处理,至于你明天晚上”
“二姐,我没有心情。”罗静抓了张椅子,往她身旁一坐。
相信待她最好的二姐,一定会了解她的心情。
杜心宇淡漾的笑意全数敛去。“罗静,给我一个理由。”什么叫做没有心情?敢情是宠她过头了,如今教她爬到头上撒尿去了?
“我大姐又失联了。”她叹了口气。
“那又怎样?”
“二姐,这代表着她可能失踪、发生意外,又极有可能”最后一样,她是怎么也不愿意联想。
“屁啊,你以为我认识你大姐只有一天两天?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她在搞什么花样?”杜心宇将手中资料往桌上一拍,发出巨响。“罗艳在长宇新闻部上班,自动请调外派记者已经五年,这五年来,她失联得可勤了,不是帮助战争孤儿,就是帮助灾民暂离战争地带,再不就是协助红十字会,还是什么东西来着,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你以为你得到的是第一手资料?我告诉你,我三天前就知道了。”
她、罗艳和方以勤,是当年公认的三大系花,三人的关系好到不行,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罗静再三容忍。
是啦,这些年来,罗静的个性已经收敛很多,但问题是,在工作上,再怎么样也要忍气吞声一下吧,不然,也有其它管道可以帮她处理这些性騒扰案件啊。
而她压根没想过自己的立场,现在甚至还以罗艳为由,推说她没心情上班?
这丫头,真想一把捏下她的头。
“那你怎么没有告诉我?”罗静完全不惧她凌人的气势。
“告诉你有什么用?看着你多愁善感逃避工作,对我这个老板而言,有什么益处?”又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我还是会担心啊,大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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