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解决完方允淇那件案子没多久,雷贯又转身投入另一件高官子弟的绑架勒索案,忙得他晨昏颠倒、日夜不分,因此根本抽不出时间和方允淇一谈。
想必她一定气坏了!雷贯知道她最爱胡思乱想,一个脑子整天从没有停过,总是咕噜噜地转个不停,天知道她的那颗小脑袋瓜又会怎么想?
夏承宇以蹲着的姿势缓缓步行到雷贯身边,用手肘推推他问:“守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新的动静?”
雷贯抿着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他们追踪这批歹徒的行踪花了四天,在此埋伏、守株待兔了两夭,一直没见到肉票的踪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帮歹徒自由出入。为了肉票的安全,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废弃工寮的铁卷门慢慢打开,两名绑匪拖着看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小肉票,协同另外两名拿着枪的歹徒,左顾右盼地走了出来,可能正准备把人质带到约定地点去取赎款。
太好了!肉票终于现身了,而且还安然活着,这正是个救人的大好机会!
雷贯朝躲藏在对面草丛里的白谌和游瀚文、后方的董立兴和高致强,以及右前方的孙吉和姜敏雄分别比了个手势,准备一逮到机会就蜂拥而上。
那四个绑匪步步为营地将肉票押到汽车旁,两名拿枪的歹徒其中一人把枪换到左手,右手则伸到口袋里头去取汽车钥匙。特勤组组员一看机不可失,在一个强劲手势的指挥之下,大家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包抄夹攻。
那帮绑匪可能没想到现场早已被警方包围,根本措手不及。
雷贯迅速利落地一脚踢去那个正在掏钥匙歹徒的枪,将他逮个正着,另外两个挟持肉票的歹徒也是轻而易举被擒获,而人质平安获救;另一个不肯弃械投降的亡命之徒,则是一面朝警方开枪,一面往后撤退,以寻求退路。
白谌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掏枪对空鸣枪,那名歹徒哪肯甩他?依然搏命向前逃窜着
忽然后方传来一阵电光火石的声响,特勤组组员转头只来得及看到白谌收起佩枪,那名企图逃逸的歹徒就已经右手中枪,倒地呻吟;而他甚至倒霉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打中的。
大伙儿不禁再次为白谌迅速、狠准的枪法咋舌,足可用“神乎其技、百步穿杨”八个字来形容。
喜欢凑热闹的夏承宇跑上前蹲在那名挂彩歹徒的身旁,幸灾乐祸地说:“早告诉过你乖乖束手就擒嘛,你就不听!现在好了吧?惹到我们特勤组的神枪手,算你活该倒霉!不过话又说回来,多少人想亲眼见识咱们神枪手的特技都没有办法,你居然能够被他当作肉靶子使用,真是幸运!这一定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哪!”
白谌走过来冷然警告:“你废话说得太多了!”
夏承宇依然不停嘴地对那名歹徒说:“看到没有?你就是栽在这种冰块的手中!看清楚一点,下次若再遇到他,记得闪过一点哪!知道吗?”
那名中枪的歹徒早已经痛昏过去,夏承宇还依然兴高彩烈地蹲在他身旁,叽哩呱啦讲个不停,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听。
白谌看了不禁摇头喃喃骂道:“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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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无事一身轻的感觉真好!”夏承宇一屁股瘫坐在酒吧的椅子上,伸展着四肢,慵懒地用单手撑着颊,兴味盎然地看着其他两位伙伴。
白谌一如往常地寡言,满脸苦思地啜饮手中的调酒。虽然看起来像有一肚子心事的模样,不过他一向就是这个模样,不足为奇。
倒是雷贯这小子呢?明显的心不在焉,一颗心又不知飞到哪里散步去了?
“你和那位方小妹妹还没搞定呀?”夏承宇问道。
“什么!?你问我!?”雷贯猛然回过神。
“呜!难道我问的是白谌吗?”
“你说什么搞定?我和她之间根本没什么!”雷贯红着脸、下意识地予以否认。
“是吗?白谌,你相信这句鬼话吗?”
白谌斜睇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你瞧!连白谌都不相信你的鬼话,你还能骗谁呀?”
“我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信不信随便你们!”雷贯低吼。这句话刚吼完,三人就同时看到方允淇大摇大摆地从pub门口走进来,身旁还伴着一个白马护花使者。
“呜!没什么最好,瞧瞧人家,已经另结新欢啦!”
夏承宇说什么雷贯并没有听见,因为他的整颗心已经全被嫉妒给占满了!他烧红的眼只顾瞪着那对俪影双双的人儿,其它不相干的事物全部自他的眼界里自动排除。
她她竟敢趁他忙于公事的期间另结新欢!?
她难道看不出那个家伙除了一张好看的皮相足以骗人之外,其它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光看他那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就可以想见他绝对是个不事生产、光吃软饭的小白脸!
她找这种人来,是存心想气他的是不是?他低声冷笑:小子呀小子,算你倒楣!今天我会让你后悔靠她太近!
他突兀地站起来,以一种寻仇的气魄,往他们座位的方向大步走去
夏承宇在背后大摇其头:“还说不在乎人家?人家才和别的男人喝杯饮料而已他就发狂,要是哪天她真要嫁给别人,他不就准备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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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请把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一下!”一张警官证大刺刺地挡在正在淡笑的方允淇和曹新国面前。
方允淇根本不必抬头,就知道是谁找上门来了!她从容地抬起眼,对上雷贯阴沉沉的面孔,露出近似挑衅的灿烂笑容说:“什么事呀,警官?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善良老百姓,你怎么可以这样跑来妨碍我们谈情说爱呢?”
方允淇说到“谈情说爱”这四个字的时候,清楚地听到雷贯粗重的喷气声,她强压下想大笑的出声的欲望,装出严肃正经的表情。
曹新国先是对方允淇的公然挑衅感到惊讶,后来他才发现,原来眼前这个警察就是被她看上的那个倒楣男人雷贯。
曹新国再三打量眼前这个面色阴鸷的魁梧男子,仍然不太敢相信他是个警察。
“你确定他的警官证是真的吗?他不是是黑社会跑采冒充的吧?”曹新国附在方允淇耳朵旁边嘀咕。
“嘘小声一点!你不怕他把你剁成十八块呀?”方允淇压低声音警告,还故意装出怕得要死的表情:“上次我才说他像流氓而已,他就扬言要让我见识见识他耍流氓的本领。现在你说他是黑社会的,你不怕他拿黑枪将你扫成蜂窝呀?”
“什么!?他这么凶狠,那你还敢和他在一起?”曹薪自这个老实人当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世界嘀?难道真如人家所说的恶人当道吗?
雷贯就这样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俩交头接耳、好不亲密的模样,胸中更是有如一把烈火在狂烧,他大力拍桌一喝:“不准交头接耳,我觉得你们形迹可疑,可能带有违禁品,快把身份证拿出来!”
“呃我们并没有”
方允淇按住曹新国的手暗示他不必解释,继而好整以暇地说:“这就奇怪了!在这pub里喝酒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别人采喝酒都相安无事,就我们俩有事?难道法律规定不准人民喝酒呀?还是坐在这个位子喝酒犯法啦?况且,你凭什么断定我们形迹可疑?你又凭什么肯定我们一定带有违禁品?”她的质问有如连珠炮一般。
“根据我办案多年的经验,宵小奸佞之徒通常都长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面容猥琐,就像在座的这位先生一样!所以我怀疑你们和黑社会有挂勾,跟着屎臭味走就能找到粪坑,只要逮着你们,不怕背后的主谋不出现!”
“我!?我我獐头鼠目?我尖嘴猴腮?我面容猥琐?”曹新国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问。他可是企业界出了名的大帅哥呢!
“对!就是你!我奉劝你还是别在外面花天酒地,快点躲回家去避难吧!还有,奉劝你一件事,没事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我随时有可能会‘突然发现’你涉及违法事件,懂了吗?”雷贯半嘲讽、半恐吓地瞪着他。
曹新国被他这么一瞪,当真吓得准备走人!
“你这样是违法的!”即使已经快笑出来,方允淇还是拉住曹薪国,摆出架子教训雷贯:“你假借职务之便,行扰民之实,难道不怕上级革职查办吗?”
“我扰民?我看你们才扰民呢!大庭广众之下行为不检点、伤害大众纯洁的心灵,又穿得这样暴露,根本就有妨碍风化之嫌!”他黑着一张臭脸,指着方允淇露在粉橘色小可爱之下的那截粉嫩白皙的小肚肚。
妨碍风化?这个雷疯子到底在胡说什么?她几时妨碍风化了?
“你”方允淇顿时气得两手发抖,恨不得马上掐死雷贯!
眼见战火转移目标,曹新国这下倒有了闲情逸致隔岸观火。他看见方允淇吃鳖的懊恼模样,不禁有着一点坏心肠的幸灾乐祸。
呵!原来恶人就该由恶人来整治才对嘛!难怪他这个善良老实的人老是制不住她,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以毒攻毒吧!
有趣!真是太有趣
还没来得及兴灾乐祸完,雷贯瞪大的牛眼便倏地对上曹新国惊恐的眸子。
“你还待在这里?难道是想跟我回警局协助办案吗?”
“呃当然不是!事实上,我正打算走不、不!我现在马上就走!”他拿起帐单,一溜烟地跑向柜台结帐走人。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是标准的青年才俊呢!
曹新国走后,雷贯屁股一挪,大刺刺地在曹新国刚才的位子上坐下。
方允淇甩也不甩他,抓起包包就准备走人。
“坐下!”雷贯拦住她,将她按回位子里。“小白脸走了,你也待不住了是吗?”
“请你说话客气一点!谁是小白脸?我是那种需要找小白脸的人吗?”方允淇不是气雷贯污蔑曹新国,而是气雷贯污蔑了她的行为。
“看他那副细皮嫩肉的模样,不是小白脸是什么?”
“那照你这么说来,你们那个叫什么夏承宇的,也同样是小白脸喽?”方允淇凉凉地讽刺道。
“你硬要这么说也无不可。”
这真是一对被狗啃了良心的“好”朋友!
“你到底找我做什么?”方允淇丢下包包,噘起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故作不在乎状。
“我”雷贯哑口无言了。
之前他满心想着:怎样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谈一谈?现在机会来了,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表达
懊怎么说呢?请你嫁给我是吧?
天啊!太离谱了!他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呢!
那么说:请你在结婚的前提下与我交往,怎样?日本人不都这么说的吗?
哦不!太矫情,也太恶心了!他连说都说不出口。
就在心中游移不定、互相争辩的时候,方允淇的耐心也用尽了,她跳起来嚷道:“要是没什么事就早说,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我当然有事!”雷贯脱口而出。
“那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呀!”方允淇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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