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是很好哄,但不表示其他人都跟她一样好哄。
主导一场宾主尽欢的愉快晚餐后,将小兔子送回家休息,紧接着就是拷问的时间了!
“我是认真的。”不等人问,罗川德一进门就主动的说了。
他的告解来得那么突然又直接,害得屋里的两只树懒反而反应不过来。
“那,我今年三十二岁了。”罗川德迳自说道:“算算也该是找个对象,组织家庭的时候了,你们不一直都这样想的吗?”
他一番自白表现得极为上道,完全把两只树懒原定的台词都讲完了,但古怪就古怪在这里,让他这一讲之后,纪燕宁反倒觉得不太对劲。
“只是因为时间到了吗?”她很快抓住不对劲的地方。
“这样好像不太好。”凌兆纬也皱起了眉头,说道:“虽然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很希望你能找个伴,但那是希望你别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可以用点心,找寻一个人生的伴侣,一个陪着你过一生的对象,并不是要你因为年纪的关系,随便找人凑和了事。”
纪燕宁连忙点头表示附和之意。
“怎么。”罗川德微笑着,但眼中并不见任何笑意。“你们不喜欢小珍?”
摇头,纪燕宁急急表示意见:“我很喜欢她。”
“虽然有点内向,但感觉是好相处的人。”凌兆纬也正面肯定。
“所以问题是”罗川德沉吟了下,帮他们下了结论:“你们觉得,小珍不是那个适合的人?”
“问题并不在那里吧?”凌兆纬指出问题:“旁人喜欢与否,那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态,要你喜不喜欢,如果你喜欢,那一切ok,怕只怕你是为了时间到了,想交差了事,随便找人凑和,那样就不好了。”
“嗯,这样对那女孩子很不公平。”心里,纪燕宁并不希望见到那个小兔子似的可爱小女人受到伤害。
面对两人的质疑,罗川德凝神细想
“我有说过,我想找人随便凑和吗?”他试着检讨,是否曾说过什么言论才造成这种误解?
两只树懒相互对看了一眼。
“那个川德,你该不会真的是认真的吧?”凌兆纬出面询问。
“我从一开始不就说了吗?”罗川德白了他一眼。
发现他是认真的,凌兆纬愣了下。“但是怎么会?”
“对啊,怎么突然间就觉得是她?”纪燕宁提出同为树懒的困惑。
“容我提醒一下,我好像是个靠眼力吃饭的人。”罗川德有些没好气。
“我还以为是靠嘴”纪燕宁愣愣的接口。
“宁宁,听罗大哥一句。”罗川德一脸沉重,谨慎无比的开口:“下回要闲着没事做,可以找其它的事情做,多画画也行,冷笑话大全少看一点。”
纪燕宁胀红了脸。
“别闹宁宁。”凌兆纬自是不会让自家的宝贝任人取笑,代为更正道:“她的意思指的不是吃东西的那个嘴,是你的行销能力。”
“如果我的眼光不够精准,怎么挑得出顾客喜爱的精品,怎么领导这个市场的主流?”对于看画的眼光,罗川德可是很有自信的。
见他如此自信,即便弄不清他是怎么运用他的眼光挑中意中人,但基于对他的信任,两只树懒知道他确实有自信的本钱,所以在这方面,只要他确认没问题,那他们也没什么意见了。
只不过
“那罗大哥决定要留下来吗?”纪燕宁想到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听说我的事业都在纽约。”罗川德回她一个“你在想什么”的表情。
“远距离恋爱很辛苦。”凌兆纬只提醒他一句。
对此,罗川德笑了
“谁说会是远距离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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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孩子,乘风破浪寻找、梦里的金银岛
记忆中的旋律在孙笑珍的脑中浮现,那是她儿时在孤儿院时看过的某个卡通的主题曲,其实卡通的内容她已经忘得差不多,只记得是个寻宝之类的故事。
但在此刻,她迎着风,搭乘的船只随着浪潮波动起伏着,让她心中泛着一股类似要出海寻宝的兴奋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久远前的旋律。
“好棒喔。”
赞叹声来自身侧不远处,同样感到兴冲冲的人并不只孙笑珍一个,第一次坐船赏鲸的纪燕宁也是一副满怀期待的兴奋表情。
纪燕宁会在这船上,与她焦不离孟的凌兆纬自然也在,慵懒的他吹着海风,文雅的面容上挂着宠溺的笑容,明显因为纪燕宁的开心而开心。
“哈罗!”纪燕宁朝另一头回航的赏鲸船挥手。
游玩似乎能激发一个人平常难见的热情,只见她又蹦又跳的直挥着手,但对船的人似乎不怎么赏脸,没人理会她。
“怎么这么冷漠啊?”讪讪的放下手,纪燕宁笑得有些尴尬。
“也许太小声,他们没发现你吧?”凌兆纬很适时的给予鼓励。
他不光是说,在遇上下一班回航的赏鲸船时,还陪着一起挥手大叫,就看他们两人哈罗哈罗的叫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遇上的第二艘船,船上的人还是一样的冷漠,没人理会他们两人热情的招呼。这下激起他们不信邪的信念,眼巴巴的期待再遇上下一艘回航的船,就不信会这么倒霉,老遇上冷漠的游人。
看着他们的孩子气,孙笑珍忍不住微笑。
经由相处,她发现她真的很喜欢他们,不光是因为他们的友善,也是因为他们所流露出的那种与世无争的平和感。
她很高兴听了罗川德的话,试着认识这两人、跟他们做朋友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跟她练习英文会话的人又多了两个,但语言这种事讲着讲着也就习惯了,要练习就来练习吧。
而且撇开奇妙的对话训练不谈,她真的很喜欢这两个人。
每次和他们相处,感受到那种与世无争的气息,总不由自主的就跟着放松,心头忍不住苞着泛起一种宁静又祥和的感觉。
甚至,有时看着他们流露出幸福的模样,多多少少也能跟着感受到,觉得幸福。
当然,有时候,很偶尔偶尔的有时候,在私心底,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那种相知相属的感觉,也是会有那么一些些的羡慕。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够遇上那么一个人,一个属于自己、可以分享所有喜、怒、哀、乐的人
“怎么了?”罗川德揉了揉她的头发,注意到她突来的黯然。
摇头,她挤出一抹笑。
“珍珍她不舒服吗?”听见罗川德的问话,纪燕宁转过头来关心的问:“晕船了吗?你有没有吃晕船葯啊?”
“晕船?”这字眼引起罗川德的注意。
“对啊,有些人因为体质的关系,好像是耳内什么束西的平衡感不好,所以容易晕车或晕船,这种人出门坐车坐船前,都要吃止晕葯的。”纪燕宁说着,那是她印象中所知道的部分。
“珍珍晕船了?”罗川德发现疏失,立即表示关切。
“没,我很好,真的!”没想到一时感怀会引来这样的关注,孙笑珍胀红了脸。
“那你”罗川德看着她,不确定她是不是属于会晕船的体质。
“应该不会吧?”他没把话说全,但孙笑珍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道:“以前我没坐过这种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晕船,但我想应该是不会。”
“宁宁你会不会晕船啊?”凌兆纬第一次听闻这种事,也忍不住担心。
“我不知道耶,所以我以防万一,出发前就先吃晕船葯了。”纪燕宁老实的说,并说道:“早餐后的维他命,你没发现多了一颗葯丸吗?”
凌兆纬哪会注意那些,通常是她塞了葯丸来,他水一和就吞了下去,哪管得了到底是吃了哪些维他命葯丸。
“意思是你们都吃了晕船葯了。”皱眉,罗川德没料到自己竟然疏忽了这个大问题。
纪燕宁感到愧疚不已,因为一起出发赏鲸是罗川德提议的,她以为他知道这些事前准备,所以没多事的再帮他们准备晕船葯。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没准备。”她道歉,一脸歉疚。
“没关系啦,也许没事啊。”孙笑珍直觉打圆场,并不想让她感到内疚。
而确实,孙笑珍说得一点也没错,事实证明,她的确不会晕船。
不过罗川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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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川德的脸色发青,那是在出海十分钟之后的事。
感觉前一刻他拿着船家准备的呕吐袋,内心还在盘算着,如果孙笑珍真会晕船的话,他该怎么处理而已。
没想到才眨眼的工夫,等他警觉到时,他已经感觉到不舒服很难言喻,因为那种感觉很不明确,不像一般病痛那样,可以很明确的知道是头痛、肚子痛、还哪里疼痛,而是似有若无,让人打心底感到纠结烦躁,一种让他不自觉握住拳头的焦躁感。
他铁青着脸,不发一语想独自忍下那阵不适,但这伪装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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