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呢?
当阳光洒落室内,鸟鸣声悦耳响起,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
将混沌的意识悠悠拉回现实,床上的娇影猛然惊坐起身,仓皇无措地环顾着四周,没见到心心念念的俊挺身影,她连忙跃下床,不顾尚在病中的无力感觉,慌慌张张奔出房间,满屋子搜寻着心之所念的男人。
裸足奔出了大屋,穿过了长廊,经过了花园,就在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慌乱的眸子里,满满地映入了,他。
学长还在,学长没事
阳光华丽流泄,几乎可以遮天蔽地的浓密树荫下,学长正安静坐着翻看书本,英俊的侧颜有着毫无防备的轻松。
终于,她松了一口气,靠着柱子滑坐到地上。
好可怕。
尽管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告诉她学长无恙了,且她似乎也看见了学长安好的样子,可是她还是不敢确定,直到现在
好累,怎么会这么累?
垂首靠着柱子稍作休息,却感觉到心跳快得不象话,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生病了吗?捣着心口,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不冷吗?”
一个低沉的嗓音从顶上传来,长睫受惊扬起,抬眼对上那双深沉难解的俊眸。
“学长不,谷先生。”她勉强开口,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难听。
“你不能叫点别的吗?”薄毅的唇瓣淡淡吐出问句。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昏头了,才会觉得学长嘴角微扬,好像在笑?
晃晃晕眩的脑袋,她撑着柱子想站起身,却使不上力,跌坐回地上。
比修深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微弯身,轻松拦腰抱起娇软的身躯。“生病的人该待在床上。”
“啊!”被学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江可梨惊呼紧抓住他的衣服,小脸爆红。“我、我可以自己走。”
“你不能自己走。”他淡淡结论。
“我可以。”天啊!除了原本的头晕外,她觉得自己脸烫得快爆炸了。
“不行。”谷修深低眸扫了她一眼,若有深意地开口“受了伤就要休息,不是吗?”
学长怎么会讲这句话?
难道那不是梦?!
江可梨想起昨晚迷蒙中发生过的一切,和自己错以为是梦境时的表白,尴尬得恨不得马上消失在地球表面。
完蛋了!学长都知道了。
抵着学长结实的胸膛,感觉到薄薄棉质衣物下传来的热度和心跳起伏,她不敢吭声讲话,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看着怀中人儿羞不可遏的模样,明显是记起了昨晚的事情,深深笑意染上了不再冰冷的眸。
一路抱着她回到房间,他极微轻柔地将她置放在床畔,瞥见那双沾染泥上的雪白玉足。
“脚别缩回去。”
无视于她的错愕,他进浴室揉了条湿毛巾递给她。
“怎么不穿鞋?”
“我、我忘了。”
江可梨紧张地抓过毛巾,笨拙地在学长的目光下擦拭着脚尖,只是气息下稳、心跳太快,手指也开始不听使唤了。
知道她是找他找得急,顾不得鞋子,谷修深眉宇放宽了。沉眸看着她的慌乱,他微微一笑,抓过湿毛巾,屈膝蹲跪在她身前,摊展温热的毛巾裹住了纤小脚掌,轻轻拭去上头的脏污。
他的举动自然温柔,小心翼翼地,仿佛手中捧握着的是易碎的水晶。
江可梨觉得自己脸红得快爆炸了。
学长为什么变了?
明明之前那么讨厌她,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温柔,就好像就好像记忆中的学长一样。
“你就这么想救我?”
“我我只是希望”该怎么说才好,江可梨支吾着。
“如果我愿意都听你的呢?”
比修深停住擦拭的动作,那双沉色的眸子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脸通红,原本低沉的嗓音更压低了几分。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要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好”被学长灼热的凝视盯得六神无主,江可梨问也不问,傻傻地答应了。
“好,那就当我的情妇吧。怎么样?”
比修深慢条斯理地伸手拂开她颊边的发丝,大拇指摩挲过柔嫩的脸颊,停在红润的樱唇上,缓慢地来回轻划。
“情妇?”江可梨花了几秒才回神,讶然重复。
“情妇。”仿佛有压抑的轻笑从喉头冒出,谷修深挑起眉问:“怎么样?当我的女人,或许我会什么事情都听你的,要改造我、要我别再上酒家、要我认真去上班,我可能都会听你的。”
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他笑了笑,下再逗她,才要起身就被她打断。
“好。”她毅然地看着他,赴死般地开口“我答应你。”
只要能让学长恢复,她做什么都愿意。只是如果真的要当学长的情妇,她会先辞掉tj集团的职务,另外请专员来做她的工作。
听见她的答复,又看她一副认真深思的模样,谷修深一愣,随即低笑出声。
清朗的笑声仿佛窗外的阳光,灿灿地明亮了一室,很久没有看见学长笑颜的江可梨,一时也看馒了。
“你对每件事都这么认真吗?”她实在傻得可爱!笑声渐歇,但笑意却仍在眼底,谷修深温柔地凝视着她。
“你是开玩笑的?!”她为自己的愚蠢气恼起来。
“相信我,我不会真的傻到拿这一种问题来污辱我喜欢的女人,所以那只是开玩笑。”看她满脸通红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睡了这么久,你也饿了吧,我去叫厨子准备点东西给你吃。还有,以后不要叫我谷先生丁。”
看着学长离开的背影,江可梨还在恍神。
学长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因为是开玩笑,所以她是他喜欢的女人吗?
有那么一瞬间江可梨因为这个可能性,傻傻地心悸了一下,可是她很快甩开这个念头。
她的逻辑向来很烂,而且就算学长现在下再讨厌她了,也不代表就会喜欢她。
她还是,不要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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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变了。
江可梨坐在长廊下,看着树下横躺着的修长身影,正看似悠闲地闭目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自从那天溺水事件后,学长变得不再那么尖锐了,甚至偶尔会给她一个很相似于记忆中的温柔笑容,甚至要她改变称谓,从谷先生变成学长。
他的一点点进步让她近月来的忧虑终于缓和许多,只是还不能掉以轻心。
尽管学长声称那日他是去游泳而不是寻死,但只要有一点点疑虑,她就不能放心,要他安然无恙的回到原本的生活就是她的工作。因此几日来,她就像跟屁虫一样,不管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对于她亦步亦趋、如影随形的跟法,学长难得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她也就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没有打搅他的步调。
“可梨姐姐,我们来玩办家家酒好不好?”朵莉抱着一堆破旧的塑胶玩具跑过来,打断了她的发呆。
“好啊。”江可梨很喜欢可爱的小朵莉,摸摸她的头答应了。
“好,那我要当妈妈。”把玩具散到地板上,她开始分发小碗、小筷。“那可梨姐姐要当什么?”
“那我当爸爸好了。”
朵莉抬起头看了她半晌,摇摇头。
“不行,姐姐是女生,女生不能当爸爸。”
“可是”她正要解释,就被熟悉的嗓音打断。
“朵莉真聪明,女生的确不能当爸爸。”
江可梨猛然抬起头,对上谷修深似笑非笑的黑眸。
“学长。”
“我也来玩吧。”他不顾她错愕的神情宣布着,一面毫无架子地席地坐在她身边。“我当爸爸好了。”
距离好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阳光曝晒过的温暖气息,江可梨热了脸,不敢看他,连忙把心思拉回办家家酒上。
“那朵莉当妈妈,我当小孩好了。”
“我可不想乱伦。”谷修深俯身在她小巧的耳廓边低语一句,满意地看她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耳朵上,一面跟小女孩打着商量“朵莉,你年纪比较小,你当小孩好不好?”
“不要,我要当妈妈。”朵莉可是很坚持的,因为等一下她要煮菜,而家里只有妈妈有煮菜的权力,所以她一定要当妈妈。
“那我只好当外公。”他很无辜地一笑。“这样可梨姐姐就要当外婆。”
学长讲话越来越奇怪了。江可梨努力不往暧昧的方向想,但心跳就是忍不住越来越快。
“好好笑,你们又没有白头发,怎么可以当外公、外婆?”朵莉哈哈大笑。
“朵莉!齐叔叔来了。”就在大家正角色分配不均时,门内传来管家的声音。
“齐叔叔来了!”
一听到这个好消息,朵莉从地上跳起来,浑然忘记正要开始的游戏,兴高彩烈地往门内跑,一路到门边,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从屋内出来,一把接着飞奔而来的小身影。
男人一身军装打扮,风尘仆仆,大掌揉着朵莉的头发,棱角刚毅俊朗的脸上微微勾着笑意。
“小表。”
“齐叔叔!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朵莉热情地抱住他。
“忙啊。”
男人讲话十分简洁有力,精锐强悍的黑眸凝向起身站在长廊上的两人,迅速扫了一眼,当目光对上谷修深时,他抬了抬眉,很快将注意力放到江可梨身上,嘴角的笑纹加深。
“过来。”
“不要。”江可梨看他身上的满身沙尘,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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