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澈的妥协为金时萝带来了欢笑。
终于有机会可以讨回失窃的三幅画了!
金时萝难掩内心的狂喜,三步并两步冲下楼“王妈,我要出去。”
稍早之前的疑惑还没解开,现在又见她喜笑颜开的嚷着要出去,王妈一脸茫然的望着金时萝“小姐,都快到用晚餐时间了,你现在要出去?”
金时萝扭头望着窗外,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披上一层红纱“天快黑了。”
她心里突然有点惊恐不安,眼看天就要黑了,一个单身女子骑着脚踏车出去,绝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可是她已经答应西门澈,会在最短的时间赶至他的店,若是反悔,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再逮到机会。
“不,我还是要出去一趟。”她不能错失这次难得机会。
惊见她脸上的坚决,王妈不由地忧心忡忡“要不请金少爷陪你一起出去?”
“不要,我已经吩咐过他,这件事不准他插手,他只要全心全意应付新公司业务。”金时萝态度强硬,似乎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可是我不放心。”王妈的脸上净是忧色。
别说王妈不放心,她也有点怕怕,现在的新闻报导,不是劫财就是劫色,搞得人心惶惶。
金时萝想了又想,剎那间灵光一闪“我骑女王出去。”
女王虽只是一匹马,但以牠的高大,至少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保镳。
“你要骑女王出去?”王妈傻了眼。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就当去散步。”金时萝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小姐,你也不怕会吓坏其他路人。”最先吓坏的就是她。
“不会吧,女王长得又不丑,了不起会引人注目罢了。”金时萝依然坚持己见。
王妈急慌地极力劝阻“还是不要”
金时萝娇俏地笑搂着王妈微微颤抖的肩膀“你不知道骑女王出去好处多多,一不怕歹徒觊觎,自身安全有保障,二也不会收到罚单。”
王妈说不过她,无奈地叹口气“反正你下了决定,即便是天皇老子也无法改变你的意思,你就带女王出去吧,可是你还是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现在这个家上上下下,只剩下王妈真心关心她,即使让她多唠叨几句,她也毫不在意。
“还有”
“还有?”要嘛一次说完,干嘛分段。
“尽量不要吓坏外面的路人。”王妈细心叮咛。
金时萝笑着拉住王妈的手“马又不是怪物,放心,绝不会吓到路人的。”
王妈莫可奈何的瞅着她摇头“还是小心点。”
“知道了。”金时萝放开王妈,抓起一旁的背包,兴匆匆的转身夺门而出。
王妈见状不禁摇头,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又在急什么,连晚饭都不吃,就急忙跑出去,更荒谬的是,她居然要骑着女王上大街,真猜不出她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只要不出事就阿弥陀佛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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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时萝骑着女王,找了一条不起眼的捷径直通花街。
一路上,女王确实引来不少路人惊讶的注目,但幸好没吓着路人,也没吓着女王,金时萝在毫无阻碍之下,在极短的时间内,顺利抵达西门澈的专卖店前。
金时萝敏捷地跳下马,将马拴在西门澈门前的招牌铁架上,她温柔地抚着女王“乖乖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女王鼻子喷着气,彷佛在回应她。
见有匹马莫名出现在专卖店前,专卖店里的店员吓得忙报告西门澈:“大少,我们门前出现一匹马。”
马!?一定是她!
西门澈淡然地扯着笑喃喃说道:“来了。”
“大少,你不出去看看?”店员吓得不知所措。
西门澈神情泰然的交代店员“没事,那是金小姐的马,你去请金小姐进来。”
店员为之一怔,愣愣地点头,转身开门出去,还没来得及转达西门澈的吩咐,金时萝已神采奕奕的站在门前,差点与店员撞满怀。
店员先是被马吓后,又被突然出现的金时萝吓得呼吸频率都乱成一团“金小姐,大少正在里面等你。”
“噢,谢谢。”金时萝越过店员,走进西门澈的办公室。
西门澈勾着邪邪的笑“你来了,请坐。”
“没让你久等吧。”径自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她刻意注意自己的坐姿,极力表现出她的沉稳与端庄。
“你是骑马过来的?”
“没错,政府有规定,不能以马为交通工具吗?”她伶牙俐齿反诘。
领教过她灵敏反应,西门澈无言反驳,耸耸肩说:“这倒没有。”
“那就行了。”金时萝将背包拿下放在他的桌上,她打开背包,紧蹙蛾眉翻找着。
“找到了。”她拿出一本支票“言归正传,出多少钱你会愿意卖那三幅画?”
她倒直接。
西门澈的脸上笑意突地转浓,那双令人心悸的双眸,如贪狼盯住猎物般锁住她“我什么时候说要卖那三幅画?”
金时萝脑子轰然一响“是你要我过来跟你谈”
“对!我说是谈,而没答应要卖。”一抹诡笑在他的唇边荡漾。
“西门澈”金时萝喷火的美眸一瞪。
“没有说错话,只是聪明的你错误解读我的意思。”他唇边露出玩味的讪笑,眼底却闪烁冷冷的邪光。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为了顾全大局,即使满腹不甘,金时萝仍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克制怒气,深呼吸再深呼吸“好吧,你说,你想跟我谈什么?”
“不是我跟你谈,而是你跟我谈,现在是我要问你,你想跟我谈什么?”
他脸上那抹理所当然,惹得金时萝心头火起“西门澈,你非常清楚我想谈什么,你若是无意要谈,就不应该耍我。”
她的眼里闪出狂焰
耀眼!她看起来比六月的太阳更气焰袭人。
西门澈起身,半靠坐在办公桌边,沉思地注视她天使般的容颜“我没有耍你的意思,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想要拿回属于你家的东西,而我想知道的是”
他另有目的!?
金时萝眼里射出不耐烦的火光“是什么?”
他双臂交迭胸前,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我想知道金禀礼拿来的第四幅假画是出自谁的手?”
“你不是早就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金时萝随意而自在的回应。
“我只是想从你的口中得到证实。”他刻意平静问。
金时略曝制不住脾气,从椅子上弹起来,睁大被怒火燃红的双眼瞪着他“那些全是我画的,那又怎样?你想将所有损失记在我的头上,也行!我会如你的意,不让你损失一分一毫。”
“你说完了吗?”他的语气漫不经心。
他的镇定让金时萝感到不安,她不禁怀疑他是否是心理战术的高材生,不论何时,他似乎都懂得控制形势,她从没见他被激怒过。反倒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激怒到无法自制。
金时萝咬紧了牙,决定不让步,个性使然,也因为那三幅画!
“你开出一个价,让我买回那三幅画,从此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她仰起头,一脸不驯的看着他。
突地,他一只大手贴在她的脸上,最后滑至她的下巴,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做一个温柔的女人不好吗?”
金时萝愤然拍掉他的手,不屑的眼神挑剔地在他身上打量,审视他有什么资格纠正她?
“我什么时候要做温柔的女人由我决定,与你无关。”
是吗?
他没说出口,慢半拍的露出笑容,接着强健的手臂猝不及防的搂住她纤细柳腰,一把将她拉近胸前,当她还来不及反应,他俊脸已欺近她的脸孔,唇已封住她的唇,热情地吻住她,吞下在她嘴里打转的咕哝
淡淡的芬芳从她身上传来,迷乱了他的感官,他大手围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圈住。
他的手劲好大,贴着她的背,好似要将她压进他的体内似的,一波扰乱心律的热浪袭上她,热烫得让金时萝又怒又慌,她困窘地想挣脱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却不知这更助长了他的欲火。
他手指滑过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
金时萝一怔。
他想干什么?她背脊掠过一阵寒颤。
金时萝登时从迷幻中清醒,卯足全身之力用力推开他。
她柳眉倒竖,小脸却是一片通红“你怎么可以”
“我只是在提醒你,女人另一种本性,温柔。”他深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黑眸锁紧着她,彷佛像学校的教官在训诫学生。
她气炸了,朝着他大吼:“我说过,不干你的事!”她手背往嘴上一抹,想要抹掉刚才留在嘴上的烙印。
“那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领受过你温柔的一面。”精锐的眼半瞇,他嘲讽地凝视着她。
金时萝咽不下这口气,向前一把使劲揪住他的衣衫“你太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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