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知道你为季伦付出多少,他亏欠你多少?!这么多年来你无怨无侮地跟著他,你拒绝多少一心一意要把你娶回家的好男人?你堕胎后差点送命,他又是怎么对你发誓的
“小雅,不要说了,”苍白着脸的诗绮坚决地摇摇头“不!季伦没有欠我什么,我也不要他负责什么,我为他做的每—件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诗绮,你真傻!你不能这样苛待你自己。”季雅捉着她,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什么事都只替季伦着想,那你自己呢?你有没有为自己想过?”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傅诗绮摇摇头,脸上有抹坚定且勇敢的微笑。
“好了,大美人,男朋友来接你了,快下楼吧!”诗绮听见楼下传来的喇叭声,拿起季雅的皮包给她“为我担心,回去吧!”
季雅嘟着嘴接过皮包“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还不一定,七天年假休完后我可能再续请—个礼拜的特休假,去玩一玩、散散心。”其实她已考虑辞职了,但在还没决定之前,她不想告诉季雅。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季雅紧张地问。
“别担心,我只是出国玩玩罢了,紧张什么?”诗绮笑道:“放心吧!我这人命长得很,不会想不开的。”
“诗绮,”季雅拉著她的袖子像小女孩般耍赖“乾脆你也搬去和我一起住算了,辰阳人很好,他一定会答应且欢迎你的。”
“讲这么傻话?”诗绮好笑了“咪宝有你这个漂亮新妈咪就好了,我去凑什么热闹?看看你,还像小女孩一样,幸好遇见可俞辰阳。好啦,别让人家等太久,快下楼吧!”
诗绮连哄带骗地把她催下楼,一锁上房门她马上冲到浴室去,把再也忍不住的酸水尽情吐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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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还在不开心呀?”愈辰阳见季雅一上车就嘟着嘴,红扑扑的腮帮子还气鼓鼓的。
“我觉得当女人真不值得!”季雅仍在生气“死心塌地跟着—个男人这么多牛,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还被他讲得这么难听,男人啊!全部是这副德行。”她没好气地白了愈辰阳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贪得无厌,一到手就不会珍惜了。”
“咦?你瞪我干嘛?冤枉啊!老婆大人!”俞辰阳自呼倒霉“别因你哥的关系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嘛!天地良心,我愈辰阳对你可是忠心耿耿,此心可见日月。”
“哼,男人!”季雅仍不开心地嘟著樱桃小嘴,现在当然会说好听的,以后呢?”
积架跑车突然紧急煞车,季雅吓了一人跳“你干嘛?”
俞辰阳迳自为她打开车门,牵著她的手“来,下车。”
“干嘛呀?”季雅莫名其妙地被他拖下来,赫然发现车子停在台北市一家最大的婚纱摄影礼服名店。
“来!趁他们还没打烊之前选—套结婚礼服,”俞辰阳牵着她,专注谨慎的神情不像开玩笑。“小雅,你愿意嫁给我吗?”他黑幽幽的深情眼眸直看进她的眼底。
“你?结婚礼服?”季雅吓僵了,嘴巴张成型。
“唯有如此才能证明我的真心诚意。小雅,我不愿让你怀疑我,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他扶着她的肩,眼底流泄出的浓郁挚情令她心弦撼动。
“愿意嫁给我吗?”
“你”季雅满脸红霞,美艳得像朵酒红色的野玫瑰。她羞赧地警觉一旁“有趣”的眼光,不少路人已停下脚步,兴味十足地等着看这对俊男天女下一个养眼的动作是什么当街拥吻?”
“别闹了,先上车再说啦!”她俏脸烫红地拉著俞辰阳往车上躲。
“不行,我不管,我一定要你马上嫁给我。”这回换俞辰阳拗起来了,他像小孩子般赖皮,嘿嘿!若能乘机抱得美人归,真是人生至大乐事。
天呀!季雅要昏倒了,她可真是从耳根一路红到脚趾头了。“上车啦!”她红着脸跺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和俞辰阳塞进积架内,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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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入山涛别墅的车库内,像颗热透红苹果的季雅终于转过头,又嗔又怒地瞪着一路偷看她,一脸“贼笑”的俞辰阳。
“你真可恶,还捉弄我!”双颊仍红艳似火的季雅不依地抡起粉拳,毫不留情地捶在那宽阔的胸膛上。
“捉弄你?你以为我刚才是玩假的?”他捉住她,将她紧紧地锁在自己胸前“要不要我明天一早押着你去登记结婚?嗯?”
他抬起她的下巴,黑眸中闪烁的光芒似在挑逗她,震得她中醉神驰,浑然忘我!
她瘫在这片缱绻温柔中,狂跳的心满溢喜悦甜蜜和感动。她如梦呓般地低吟着“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是我太无理取闹了。”她怎么能怀疑这个男人呢?早知他比自己还疼她,重视她超过一切,把她放在掌心里宠着,这种男人她不该再多疑了。
“我是真心诚意想给你一个名分。”俞辰阳凝视她的眼睛,脸上的执着深情令她不忍移开视线,他修长的手指如羽毛般轻抚过那洁白如玉的脸蛋。
“小雅,相信我!也许我不是最好、最浪漫的情人,但我绝对是最爱你、最顾家的老公。我的最终目的是当你的老公而不只是情人,你懂吗?”
季雅重重地点头,仍赖在他的怀里“我相信你,对下起!”她太明白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是多么坚贞、深厚的感情,但她现在还不能嫁给他。太快了!天啊!她才二十四岁,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为人妻的事实,过一两年后再说吧!
“还说对不起呢!你大小姐少整我就阿弥陀佛了。来吧!下车吧!”他趁势一带,将她抱在怀里朝屋内走去,在她的俏脸上又落下爱怜的一吻还是小孩子个性。
他的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孤型,紧搂着怀中的可人儿,他知道自己会耐心地等她长大,一直到颔首点头答应当他新娘子的那天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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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巴黎度假?!”
季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晚上九点多,她刚哄了咪宝入睡后,俞辰阳便迫不及待地向她宣布这个大消息。
“我下个月五号要到德国慕尼黑去开微软件大会,只在德国停留两天,咱们顺道去巴黎玩玩怎么样?”俞辰阳抱住她。
“再不带你出去散散心呀,小心哪天被一把无名火刮到都不知道。”他故意露出副心有余悸的无辜表情。
“可是咪宝怎么办?”
“一起去呀!反正学校也要放暑假了嘛!”
就这样,季雅向公司告了假,一行三人甜甜蜜蜜地踏上他们的巴黎之旅。
临行前她们不放心地找诗绮,但—直只有电话答录机的声音,季雅留了话,言明回来后一定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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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诗绮自超音波室穿好衣服出来,坐在段上廷面前,一双询问的眼睛直瞅着他。
“诗绮,两个多月了。”架着金丝边眼镜,温文儒雅的段士廷缓缓地开口,才三十二岁的他已是享誉妇科的医学博上,天天门庭若市。
他也是傅诗绮的中学同学,多年来苦苦地守候她,只可惜佳人的心扉从未为他开敞过。
诗绮茫然地点点头,似乎一点都个意外,除了她早已用试纸自己测过外,最重要的是她的直觉,她知道自己怀孕了!
段士廷玩著手上的k金钢笔,苫涩而艰难地问:“你男朋友没陪你一起来吗?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的喜酒?”
天晓得他多么不甘心。为什么他永远只能远远地看着清丽绝尘的她?甚至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别人步入结婚礼堂?
“男朋友?”诗绮苦笑着,姣美的容颜闪过一丝痛苦“不!他不会再陪我来了,我们早分手了。”
分手?!瞬间,段士廷的心里非常复杂,不知是该雀跃狂喜自己终于有“机会”了,还是该为诗绮的遭遇而心痛怜惜?首先他只想先宰了那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那你你要我帮你拿掉他吗?”他困难地开口,怕刺伤诗绮的心。
“不!”诗绮倏地站起来,脸上闪着勇敢而奇异的光芒“我要这个孩子,我要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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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真是浪漫绚丽得令人心醉。
几天下来,他们畅游了举世闻名的圣母院、罗浮爆、凯旋门和在黑夜里闪耀的艾菲尔铁塔。还登上老佛爷百货旅馆的顶楼餐厅,饱览那璀璨夺目、如梦似幻的巴黎夜景。噢!巴黎!
尤其今季雅流留的是香榭丽舍大道,在这条最漂亮、令全世界女人疯狂的购物大道上,圣罗兰、cd、chancl、皮尔卡登、姬龙雪、gucci等名店林立着,全球最顶尖的高级时装和皮件、饰品在华丽精致的橱窗内向女人们招手。
宠溺她的俞辰阳自然又拿出运通卡来,刷了几大袋的服饰满载而归。
他们还特地去了酒乡勃艮第、洛林省、第戌及阿尔萨斯省等处,—进酒乡丘陵地,满是结实累累的葡萄架,薰香袭来,古朴的农庄点缀其中,古老的城堡盘踞山头上,迷人的乡林景致令人悠然神往。
南部的普罗旺斯省,这个以产玫瑰红酒而出名的酒乡,近年来更囚梵谷生前曾在此作画而声名大噪,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每人皆沾了一身浓郁芬芳的干邑白兰地香。
八天的假朗很快就要结束了,这天他们在第戎一家四星级餐厅品尝滑嫩的午肉料理,配上香槟省的招牌鹅肝酱,佐以醇而不腻的玫瑰红酒。
望着耀眼睛空,啜饮四周芳香甜郁的气氛,季雅不禁叹气,衷心说:“天啊!我愿望放弃台湾所有的一切,躲到这里来种葡萄,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居岁月,尽情倘徉在这片上帝最宠爱的土地上。”
“这事简单,交给我!”俞辰阳大手包住她的掌心,又黑又亮的眼眸闪着奇异的焰彩“嫁给我!我们过几年可定居法国,或是安排一年最少两次的旅行,我们去意大利、瑞士、德国、英国、北欧五国一个一个国家仔细而深人地玩。”
好家伙!季雅白了他一眼,竟拿这么大的诱惑来“拐”她结婚,但见那双幽深、炽热黑眸所流转出的千情万爱、缱绻深情,她一颗悸动的芳心再度騒动不安了。
结婚?两朵红云飞上她的俏脸,她真的该考虑这个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