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的时候,凌沐泽显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她一直觉对我们母子两,才对我特
彼吧。”
“愧对你们母子?”我挑眉“这又是从何说起?”
凌沐泽走到门口,推开木门,往城门方向指去“相信你上次从这里走的时候,也应该看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城门上有具尸体”
“哦,是有那么一回事。”我想起来了,上次刚进芙蓉镇地时候我跟苏墨就看到了城门上挂着的尸体,再加上熊水云那一番销魂蚀骨的描述,我们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我别过头望着凌沐泽“难道你路过芙蓉镇的时候也听说过?”
凌沐泽黑着脸,上次提到他爹的时候那种阴霾地表情又出现了。他双手搭在门框上,指甲扣在门缝里,眸子里面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缓缓地,他终于开口“那个人是我爹!”
什么?听到凌沐这句话,我脑袋里如同炸响了一个雷,炸的我整个浑浑噩噩,半天回不过神来。
半个世纪后,我只支支吾的重复着凌沐泽刚才的那句话“你你说,挂在城门口地那具那个是你爹?”
凌沐泽转身到了我边上,环住我,脸上的僵硬也渐渐缓和“路大人之所以会特别的对顾,是因为以前主审我爹地就是她。”
我身子有些僵硬了,感受着凌沐将脑袋埋在我颈窝厮磨着,缓缓的呼吸拂过,温温热热。如果说路晓岚是主审,那凌沐泽应该会恨她,怪她才对啊。可是刚才凌沐泽那么真诚,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点假装的迹象。我又迷糊了,原来凌沐泽身上有那么多的秘密,可是身为他最亲近地人,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凌泽的肩好像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坚强,他也有软弱的时候。我伸手揽住他的腰,心里泛酸。
凌沐泽没有动作,搂着我续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先听我”
把脑袋往他身上蹭了蹭,再点点头。
“路大人当时虽然是主审,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真正在幕后施压地是那个黄大人,我娘明白,我也明白,当然不会怪她。她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保住了我爹地全尸也因为如此,路大人才一直被黄大人打压,至今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
我闭上了眼睛:难怪刚才路晓岚不顾众人在场,一见面就为凌沐泽说起好话来了。那刚才熊水云那布满地眼神也就是在责怪一向刚正不阿的嫂子怎么会如此阿谀拍马了?
我突然想起了包袱里面地玉令牌,顿时眼前一亮。我急急地退出凌沐泽的怀抱“我想起来了,现在路晓岚一直以为我是内务府的总管,我可以用这个身份让他把你爹从城门下放下来,入土为安啊。”
“不必了”凌沐泽低眉,重新把我搂进怀里“路大人已经力争把我父亲的遗体放在衙门的停尸间了,不过,只有等我把那个黄大人绳之以法之后,我爹才可能会入土为安了吧。”
“绳之以法?你的意思是那个黄大人有什么贪赃枉法的恶行?”
“我正在查,前几天是查出一些眉目了”凌沐泽心有不甘,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我急色“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你能做些什么啊?你凭什么跟那个黄大人去抗衡啊?”我缓了缓,声音越来越低“要是你出事了怎么办?”
凌沐泽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他轻轻地扣住我的下巴,印上了一吻。这个吻如同我初见他哪个时候一样的温暖,让我眼眶酸涩起来。
“放心吧,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人嘛?没有你的允许,我怎么可能会出事?”温润的唇在我的唇瓣上厮磨,柔柔的触感就像凌沐泽一贯的温暖。听着这绵绵的情话,眼眶里的液体正暗暗的涌动。
“你说的,你可不许骗我。”我吸了吸鼻子,怕凌沐泽看到我眼泪。我从来就不愿意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一丁点软弱的样子,现在也不行。
“扑哧,”一声,凌沐泽笑出了声“我可记得有人说过,我要是敢先走了,就算是地狱她也会追过来。”凌沐泽靠在我的唇边“我活着的时候就被你困住了,怎么还敢那么容易就死,让你再缠我一辈子?”
我抬起头,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温柔的眸子让我心安。刚才这玩笑话一点也没有激起我的怒意,只觉得眼眶更酸了。
凌沐泽越靠越近,双唇覆上了我的唇瓣,柔软的舌尖探入檀口,开始了温柔的缠绵。我轻轻的闭上眼,柔顺的接纳他,感受着他的吻慢慢的从嘴唇再到脖子。火热的指尖刺激着我微凉的肌肤,轻浮轻揉,制造出一波波的。
芙蓉帐暖,一声声的低吟,让空气里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今天,就让我温柔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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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待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人了。
我心头一惊,连忙坐起来四处张望。床边站着一个丫头,应该是路大人府里的丫环。她见我醒过来,连忙把手里的帕子递了过来“郁大人,先擦把脸,凌先生正在跟路大人谈事情呢。”
我脸上燥热,讪讪地接过丫环手里的帕子在脸上印了印。估计这个丫环也是凌沐泽吩咐她在这里的吧?虽然我起床就要擦脸的这个习惯他是记得很清楚,可是也没必要叫个丫环在这里站着等我醒吧?
这下可好,一大早的就让人看了我的笑话,真是郁闷。
“唔你”“郁大人,我叫秋月。”丫环笑吟吟的望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秋月,跟我一起过来人他们已经起来了?”
秋月伸手把衣服递给了我,帮我穿了起来“他们都已经起来了,现在正在后院里面休息呢。”
“嗯,等我整理完了,你就带我过去吧。”我理了理亵衣,开始穿袍子。
“是,郁大人。”秋月乖巧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