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子澄报告这数十日来自京城中打探到的消息——
“怡亲王府方面并无动静,就连宫中也是还没传出任何消息!”
“他们可真沉得住气!”王照冷哼。
“不过近日城内警卫倒是森严许多,只怕对方已在暗中部署!”
“大师哥,咱们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变个法儿,教他们明白厉害,自然能让那群清狗乖乖就范!”王燕眼球子乱转,语气阴狠地道。
“师妹,你是什么意思?”子澄皱眉,心下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王燕冷笑一声。“意思就是,咱们可以剁下那哑巴手上的一截小指,带到王府去——”
“我不同意!”子澄脸上变色,厉声道:“这种行为残忍卑劣,变态无耻,根本是禽兽所为!咱们自称为反清义师,岂能对一名柔弱闺阁,做出这种残虐无人道的行为!”
“二师哥,你说这话,意思是指我残忍卑劣、变态无耻了!?”王燕美眸中射出凶恶的冷光。
“我——”子澄猛然吸一口气,压抑下对王燕的不满,平声道:“我只是觉得,咱们虽然要力求胜算,可手段也不宜太过激烈,否则容易引人非议,不利于咱们义师之名!”
王燕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子澄说的也不无道理!”王照道。
他在乎的是义师之名,以及是否能救出被困的反清兄弟,一扫鸟气!他一生的利禄名望皆累积于此,同王燕一心要不利于贞仪的心态,大大不同!
“桓祯,你怎么说?”王照问。
他仗着桓祯之力,得利不少,在义师中成功的将自己拱上领袖的地位,纵然同桓祯间暗潮汹涌,至少表面上桓祯是他的徒弟,他的地位得到提升,自然不会贸然同桓祈撕破脸!
桓祯冷峻地道:“师妹的方法虽然偏激,但也末尝没有可取之处——”
“师兄!”子澄惊慌失措地截断桓祯未完的话。
王燕听桓祯赞同自己,心下一喜,忙斥喝子澄道:“二师哥,你别插嘴,听大师哥把话说完!”
桓祯往下说:“传闻怡亲王妃爱女殷切,若是格格有一丝损伤的可能,怡亲王妃必定不会坐视不理!”他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残忍的笑痕,不急不徐的道:“那咱们就先送怡亲王妃一把格格的长发,再看怡亲王府的人还能否沉得住气!”
“妙计!”王照拍腿称好。“从怡亲王妃那儿下手,是再好不过的了!”
元戍也道:“教怡亲王妃心惊胆寒,料不到咱们下一步会对她的爱女如何,如此一来,怡亲王妃必定将此事闹开,就算结果不是如此,她也必定给主事的人极大的压力,届时他们还不乖乖听咱们摆不!?”
子澄仍觉不妥。“可是这么做未免——”
“子澄,你可是心软了?”桓祯对住他,犀利的眸冷得慑人。
子澄悚然一惊,在桓祯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难堪的别开眼。
“二师哥,你别婆婆妈妈的!要我说,这样还太便宜了那哑巴!”王燕哼道。
不能伤贞仪,能剪去她那头柔细黑亮的长发也不错!王燕得意的想,更重要的是,这提议出自桓祯,让她心底更是痛快!
“说做就做!元戍,”王燕吆喝元戍。“你去找你师妹来,教她把那哑巴提到前厅,顺道带一把最利的剪子来!”
元戍看了桓祯一眼,见他并未阻止,这才退下去找元秀。
不一会儿元戍和元秀把人提来,厅中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戴着手铐脚镣的贞仪身上!
原来是元秀给她戴上的!不仅如此,元秀还特意选了用来困锁壮汉的数斤重粗铁锁,只见贞仪荏弱的身子抵受不住那铁锁的重量,走到前厅来时已经气喘吁吁。
贞仪无助的抬头望向厅上众人,一个个扫过他们敌视她的眼,以及子澄温暖,关切的双眸,还有桓祯虽对住她,却如同视而不见的冰冷眼神!
“是谁让她戴上镣铐的!格格又不是犯人——”
“子澄师兄,”元秀的声音柔软动听,说出的话却狠辣不留情。“这女子曾经私逃过一次,还连累桓祯师兄也涉入险境!我让她戴上手铐脚镣也是万不得已,子澄师兄要不赞同那也行,只要子澄师兄能想出比这更好的法子,我立即除去她手脚上的镣铐!”
子澄一时哑口,他想保护贞仪,却奈何力不从心!他心性刚直,自然说不过元秀那张嘴!
“废话少说!”王燕转向桓祯,她迫不及待要剪去贞仪那头教她看了碍眼的漂亮长发。“大师哥,可否让我来动刀?”
“你想动手?”桓祯挑起眉头,俊颜掠过一抹诡谲的冷寒,他撇开嘴,俊脸渗入一抹莫测的邪崇,低柔的道:“那就由你来吧!”
王燕见桓祯当众应允她的要求,心下更是得意,她立即抢过元戍手上尖利的剪子,一步步走向贞仪。
贞仪不知他们带她来大厅做什么,又见王燕手上拿着一把剪子,一脸狠恶的步步向她逼近,她戴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只能吃力的直往后缩,她惊慌的眼眸不自觉望向一直站在她这边,对她关切有加的子澄,却见他别过了脸,似乎不忍目睹接下来的一切
王燕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王燕终于走到贞仪跟前,粗鲁的一把抓住她柔软的青丝,一手举起利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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